乔柏南伸手夺过杯子扔进垃圾桶：“这项目有利可图，为什么不做？”
程浩东无奈的摊开手：“柏南，我相信你的眼光，可老爷子不批钱，我也爱莫能助啊！”
乔柏南揉了揉眉心：“可惜了！”
这里不过是程氏集团的一家分公司，程氏靠外贸起家，重心市场一直在国外，这家公司原本就是给小儿子打发时间的消遣品，总部肯定不会将大把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名不见经传的三线小城市。
乔柏南脸上难掩失落。
程浩东有些于心不忍：“要不我再去求求我爸……”
“算了！”乔柏南打断他：“我自己想想办法！”
程浩东松了一口气，他心里装不下什么大项目，不过眼前有件事倒可以让朋友高兴一下，他向一直倚在门口等候多时的男人挥了挥手：
“凌沉！”
乔柏南顺着声音转过头，五官霎时僵住。
傅凌沉大步走来，冲程浩东笑了笑：“程总！”
“柏南，芳芳预产期快到了，你不是一直在招助理吗？人我给你带到了，海外留学，专业对口，还满意吧？”
乔柏南尽量保持镇定：“浩东，你知道的，我一向只用女助理！”
程浩东陪上笑脸：“万事总有个例外，试试看嘛，说不定男人比女人更好用呢？”
乔柏南嘴角抽了抽！
傅凌沉勾唇一笑：“乔总放心，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绝对让你满意！！”
乔柏南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冷冷，一言不发转身走进办公室。
程浩东太熟悉乔柏南的脾性，无奈叹了一口气，拍拍傅凌沉肩膀：“好好干！柏南人不错，在他手底下干活机灵点，要顺着他，记住，绝不能惹他生气！”
傅凌沉眼睛落在程浩东脸上，眉头微微蹙起。
程浩东没有与男人对视的习惯，更没有留意对方眼里撺起的火苗，宿醉过后的困意渐渐袭来，他伸手招来助手，交代一些事宜，扭头钻进乔柏南的办公室。
林芳芳眼睛在傅凌沉身上扫了个遍，眉眼乐开成一朵花，既是为对方赏心悦目的长相，又是为自己马上脱离苦海的庆幸。
“傅凌沉？”
“芳姐好！”
林芳芳笑了笑：“你是乔总用的第一个男助理！”
傅凌沉眨了眨眼睛，将五官摆出欣喜的神情。
林芳芳大着肚子，举止却相当干练，她简单介绍了公司主营业务、办公区域以及考勤薪资事宜，接着把他带到离乔柏南办公室最近的桌子旁：
“这里以后是你的位置，乔总每天早上喝一杯现磨咖啡，一定要新鲜的豆子，办公室一定要整洁卫生，他尤其不喜欢桌面混杂凌乱，”她指着一堆厚厚的文件夹：“这些都需要乔总审阅和签字，各部门送过来的报表你需要核定无误后再拿给乔总看，每天的行程以及约见的客户你都要提前告知乔总，他最不喜欢做事粗心大意的人……”
傅凌沉瞥了一眼桌上勾画密密麻麻的行程表，微微挑眉。
“对了，”林芳芳压低声音：“最近你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
林芳芳神秘一笑，从抽屉里掏出一沓信纸：“公司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招一批实习生，那些刚出校门青春懵懂的少女难免会被外面花花世界诱惑，咱家乔美男气质出众，每年这个时候最让人头疼，你一定要谨防任何小礼物小纸条以任何方式出现在乔总办公室，他最不喜欢这总毫无意义的小把戏！”
傅凌沉翻看起那些信纸，虽没有赤裸肉麻的情话，但处处透着暗暗讨好的小心思，他将信纸一股脑揉成团扔进垃圾桶，抽出纸巾擦了擦手上残留的香气：“无聊！”
林芳芳笑了笑：“乔总对人一向大方，你跟着他一定会学到很多东西！”
傅凌沉眯起眼睛：“我一定会好好向他学习！”
林芳芳交代完工作，拎起包：“我今天要做产检，具体工作我已经整理打印出来了，你先熟悉一下工作流程。”
傅凌沉点点头，摊开桌子上的文件，林芳芳做事极其认真，重点部分全部用红线标注出来，可他心思完全不在这几张纸上，眼睛游移到身旁紧闭的房门，门里那个人以及那个人的世界才是他真正想要探索的源头。
傅凌沉扔掉手中文件，起身走进茶水间，从柜子里摸出一罐咖啡豆倒进机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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