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外面噼里啪啦下起大雨，天地间笼罩一层灰蒙蒙的迷雾，四处弥漫着潮湿而难闻的腥臭味。
乔柏南揉揉鼻子，将踏出去的脚默默收回，迟疑间，傅凌沉迈着大步向这边走来。
乔柏南不想和他纠缠，抬脚就要冲进雨幕。
傅凌沉手掌扣住他：“在这等着！”
说完隐没在雨雾中。
乔柏南静立在原地，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但很快淡去。
不一会，一辆熟悉的凌志划破雨雾急驶而来，像跃出丛林的猎豹，忽而一个摆尾，轮胎擦过青石板，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溅起的水花毫不留情打湿了乔柏南的裤腿和衣摆。
他微皱起眉，幼稚！
傅凌沉递上来毛巾：“不好意思啊，乔总！”
乔柏南冷笑：“你今天表现很差，我完全有理由开除你！”
傅凌沉咧起嘴角：“开了我，程浩东会很没面子。”
乔柏南擦掉身上泥渍，将毛巾丢在一边：“我不在乎他的面子，换掉一个临时助理，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
傅凌沉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堆起笑：“乔总，我错了！”
乔柏南丝毫感觉不到他的歉意，伸手推开他:“开车！”
“去哪？”
乔柏南头偏向窗外:“回公司！”
傅凌沉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这个点，回公司干嘛？”
乔柏南轻飘飘看他一眼:“做好自己的事！”
“你今天淋了雨，需要休息。”傅凌沉无视乔柏南警告，伸手点开车载导航，迅速翻出一个地址:“乔总不敢回家，是怕我纠缠你？呵！我想知道的事情总有办法知道，你瞒不了。”
乔柏南嘴唇绷紧，偏过头不再看他。
傅凌沉也不再多话，开着车一路无言。
小区楼下，傅凌沉熄灭车，解开安全带:“用不用我送你上去？”
“不用！”乔柏南冷冷伸出手。
傅凌沉将手覆上去，十指紧扣:“怎么？舍不得我？”
乔柏南甩开他:“车钥匙给我！”
“不行！”傅凌沉摇摇头:“我现在是你的助理，以后上下班由我负责。”
“不用！”乔柏南断然拒绝:“记性这么差？我已经说过不再用你。”
傅凌沉笑了笑:“用不用我，你说的不算，这家公司姓程，不姓乔！”
乔柏南敏感捕捉到什么，微眯起眼睛。
傅凌沉耸耸肩:“乔总，你甩不掉我，程浩东再怎么护着你，终究不过是小程，他头顶不是还有一个老程吗？这个面子你总不会不给吧？”
乔柏南重新审视眼前青年:“你是程董的人？”
傅凌沉不置可否。
乔柏南扯扯嘴角:“这么快就亮明底牌，接下来怎么玩？”
傅凌沉忽而倾身向前，手指捏住乔柏南下巴:“我也可以是你的人，只要你撅起屁股让我上，把我伺候舒服，我保证不在程董面前乱说话。”
乔柏南嗤笑，打掉他的手:“收好你那根东西，别像动物一样到处发情。”
傅凌沉眼睛下移，昏暗灯光下乔柏南嘴唇泛着一层光泽，像剥了皮的荔枝，他舔了舔下唇:“我们再做一次吧！”
乔柏南手指点开傅凌沉不断靠近的脑袋:“我不缺你那根玩意，既然当狗，就当一条尽忠职守的好狗，别见着谁都摇尾巴！”
说完，打开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