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教书资历浅薄,但她始终秉持着「没有坏学生,只有坏老师」的教学JiNg神面对每一位学生,对於白安竹,她希望她能交给她最温暖的高中记忆,至少在学校,能博得一丝人情温暖。
更多的,是希望她能离开混浊之地。
「哎呀,都已经高三了,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已经尽力了就好,别太C心。」锺晔宸安慰道,她太清楚向慕青的个X,不管学生遇到什麽问题,她肯定会第一时间把错全揽在自己身上。
「是啊。」向慕青又侧了个身,如果白安竹能活下来就不用C心了。
「话说你什麽时候要回来啊?该不会在哪里定居了吧?偷偷交男朋友都不告诉我齁。」她将话题带回远在异乡的好友身上。
「没有啦,还单着呢。」锺晔宸失笑,「预计明年中回去吧,签证明年五月到期。」她说,查了下月历。
许久未见友人,向慕青躺在床上与对方聊着,聊工作、聊Ai情、聊人生,直到对方出门上班,向慕青也累了。
今天特别想睡。
十点二十,两个nV人聊了近三个小时。
「睡一下吧,明天还得上课呢。」她喃喃自语,关上灯。
季节更迭,温差甚大,更是病毒肆的最佳时机。
「咳、咳---」
「欸,叶伯昇,你感冒了喔?」凡沛璇目光从数学课本移到前方的同学身上。
「我不知道是过敏还是感冒,可能一半一半吧。」叶伯昇调整口罩位置,转头望向白安竹。
「欸,白面瘫,你也感冒了喔?」他问,指着对方的口罩。
「嗯。」白安竹轻应了声,没有抬眸。
今天清晨黑市卡车运货案的新闻已经炒开,现场留下的两具焦屍目前尚未查明身份。
白安竹放下手机,卡车爆炸是意外,而她也因此面部受伤,左边嘴角瘀青,颧骨下方被铁片划伤。
看起来有些狼狈,且只睡了一个小时便赶来学校上课,严重睡眠不足外加中午竟然被公民老师要求考试,不能睡觉让她本就暴躁的情绪更加易怒。
下一堂是数学课,她终於可以睡上一觉。
「夸张,这是什麽恶心的默契。」叶伯昇失笑,回到座位上,数学老师走进教室。
凡沛璇觑了眼白安竹,她真的是感冒吗?难道是因为那天在保健室…不小心着凉了?
思及此,她摀住脸,不可能,距离那日已经过去三天,不可能现在才发病。
「凡沛璇!」数学老师叫唤,将她拉回思绪。
「第六题,上台作答。」
白安竹趴在桌上,思考着自己为什麽会坐在教室。
依她的作风,大可以在家睡到饱,补足JiNg神後隔天再回来上课。
大抵是不想再无故旷课,又遭向慕青「关怀」吧。
她想,陷入熟睡。
「叩、叩。」
全班静默,在落针可闻的教室里屏住气息,看着国文老师敲着木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叩、叩。」
凡沛璇扶额。
「叩、叩。」
白安竹缓缓睁开双眼。
「早安,睡饱了吗?」映入眼帘的,是国文老师。
她猛然回神,确认时间。
周五第六节课,应该要是历史课,怎麽会是国文老师?
「班导呢?」白安竹问。
王晋蹙眉,一睁开眼就问向慕青,这小子还真有胆,把她们班导师Ga0得一个头两个大,还一副老神在在。
把高中老师当保母吗?
「这是你应该要问的第一个问题吗?」王晋居高临下看着她。
「班导呢?」白安竹又问了一遍。
全班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情势,连呼x1都要小心翼翼。
王晋望见对方眼眸中的戾气,那幽暗可不是开玩笑的b人,好像白安竹下一秒拿出手枪抵在他脑袋上也不意外。
「她请假。」王晋说,试图从白安竹眼里看见什麽。
「为什麽请假?」
「她发烧了,在家休息,请我过来代课。」他乖乖陈述,身T求生机制自然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