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蛇吓哭了——哦，你是不是被蛇吓哭了？”
“……”
“不说话就拔掉——你的舌头是不是不想要了？”
“啊！”他大叫一声，崩溃地躺倒在地，破罐子破摔，把脸转到一边，恰好看到残次品十五号，凌乱的裂痕似是咧开的笑脸，正肆意嘲笑着他的无知、愚蠢。透过它，他看见了自己失败的未来。
“起来。”nVnV拍拍他的肩膀。
他充耳不闻，即使她把刀抵在他脖间，也只是默默地转了个身，拿PGU对着她。
nVnV又觉得有意思了：“你不怕我杀你——我是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不回话，挺翘的T0NgbU在寂静中x1引了nVnV的注意，她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又捏了一把，没想到他看着清瘦，PGU的手感还不错。如果那些人想吃他，也只有这里可以吃了。
她捏的正好是昨天用石头打了两次的地方，不偏不倚，JiNg准打击。他的肌r0U猛地cH0U搐，忍不住“嘶——”了一声。
“你是不是蛇？”nVnVAi上了这个游戏。
他不说话，nVnV就继续捏，他默默伸过来一只手，但nVnV怎么可能被他抓住？反而抓着他的手捏他自己的PGU，就对着那一处捏，估计要淤青了。
“你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很想打我？”
他痛到浑身颤抖，可仍旧一言不发。
奇了，这还是那只话特别多的小猫咪吗？nVnV从他身上跨过去，蹲到他面前，他迅速把头埋进地里，不让她看。
可是nVnV已经看到了，他的嘴巴咬着另一只手，整张脸都是水，眼下、鼻下、嘴巴旁边，泪珠从右眼流出来，爬过鼻梁，又滑进左眼，像一条磅礴的河流。
“有这么痛吗……”nVnV吓了一跳。他也太脆弱了吧。
nVnV等了一会儿，他还是不肯把脸挖出来，再这样下去恐怕要把自己活活憋Si。这么一想，难道第一次见面时他是故意摆出这个姿势的？他就喜欢这样？难为他鼻子长得还挺高。
她想了想，起身去拿自己的席子，顺便扔给他一块布。
其实她有两张席子，但没有分给他，这些天他都是直接睡在地上的。反正是夏天，睡在地上也不会得病，很多人都是这么睡的。
nVnV在他身边铺上席子，自己躺上去，支着脑袋侧身看他。他仰躺在地，脸上铺了一块布，结结实实把五官给盖住，只是不断渗出的泪水快要把布给打Sh了。
nVnV猝不及防掀开布，涕泗横流的脸一闪而过，他连忙又要把脸藏进地里，nVnV把布盖回去，说：“哭吧。”
“我不哭，嗝。”
nVnV发自内心地好奇：“你是不是不敢哭？”等问完这个“是不是”，接着问，“你为什么不敢哭？”
怕蛇也就算了，竟然还怕哭。她从没见过这么胆小的人。
“我是男人，我不能哭……”
nVnV更疑惑了：“什么意思？这两句话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男人不可以哭？”
王瑾瑜想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流血流汗不流泪，但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翻译家，只能翻来覆去地强调：“男人，不能哭。”
“nV人可以吗？”
“可以。”
“哇，为什么？谁说的？是你的部落要求的吗？”
“……”
没套出话，nVnV也不介意，说：“所有生灵都可以哭，树可以，鹿可以，狼可以，nV人可以，男人当然也可以。狼b人坚强，nV人b男人坚强，为什么反而不许男人哭？每个人出生第一件事，就是要学会哭，不会哭的人都Si了。”她盖棺定论，“你们族长希望男人Si，难怪你要逃出来。”
“……”
“哭吧。”她说。
麻布下的眼睫颤动两下，似乎在酝酿，憋了一会儿，他郁闷地摘下麻布擦脸：“你把我说晕了，我哭不出来了。”哭也是要讲究气氛的，被她这样胡搅蛮缠一通，他满脑子都是：对啊，好有道理，凭什么不让男人哭？
他的手法有些暴力，整张脸本来就哭红了，现在一擦更是红彤彤的。nVnV很喜欢他这样，大发慈悲地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他犹豫一下，慢吞吞地挪过去。席子很大，两个人躺上去都绰绰有余，他想靠近一些，却也只是心里想想，到底不敢唐突，仍保持了一些距离。
他的眼眶、鼻尖、嘴唇都是红YAnYAn、Sh乎乎的，nVnV对一切肖似红果果的东西都没有什么抵抗力，情不自禁去m0，这次没用什么力气，像是怕把他捏碎。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他再次红了眼眶。人一旦感受到他人的善意，就会变得敏感、脆弱、委屈，想要再撒撒娇证明自己的重要X，想要再从中汲取一些力量，更何况他本来也不是多坚强的人。
“我可以……你吗？”他不会说“抱”，就张开了双手，眼巴巴地望着她，水洗过的双眸Sh润柔软。
“不可以。”
他的失落很明显，眼睛里的神采一点点黯淡下来，又要变成刚才那副Si样子。
“你太Sh了。”nVnV说，不等他回答，就三下五除二把他的衣服剥了，然后拽着他的手环住自己，“傻子，就知道说，什么都不会做。”
这句话戳到了他的痛点，他顾不上害羞，把头埋进她的脖颈，声音沉闷：“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是的。”
他呜咽一声，像一头受伤的小兽。
“……我骗你的，这都听不出来，傻子。”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