媸妍觉得奇怪异常,便沿着院落一个一个的走。白宇臻这府邸刚建起来,又没有开山立派,因此并没有多少人,仆从都是他JiNg挑细选的,再加上当初两人说定,为了莲华阁来人寻他做事方便,要他隐秘一些,没想到竟是黑灯瞎火,隐秘成了这样!
媸妍直走到尽头那个院子,闻到浓浓一GU酒味穿墙而来。她吱呀一声推开院门,月光下,只见白宇臻脚下三四个酒坛,人痴痴的,正抱着一棵树。
她不由一GU火气:离开莲华阁才几天,就如此颓废?他到底想做什么?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忽听白宇臻抱着树口中自言自语,“别走……别走……你好乖……一动不动了……”
“这么安静,真不像你……”
“甘草,我一直在找你,在找你啊……为什么每次我觉得要成功了,你就又像雾一样飘走了!”
媸妍手指抠紧了木门,止住了脱口而出的责骂。
白宇臻继续疯疯癫癫,“我本来以为蒺藜是你,我已经盯她很久了,谁知她竟然说不是!她竟然说不是!”
他失心般喃喃,“她不是还有谁是……但是楚荀给她作证,她又不会骗我,她跟你长得那么像,一定有某种关系对吧?她是不是你的姊妹?”
“我问她你去哪里了,她yu言又止,不说不知道,却又不肯说怎样,只说让我不要找下去了。”
的确,就在他身边,没必要兴师动众去找,在身边却不相认,想必阁主自有主张。
“让她为难成那样的,必定是你已经不在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是这样……”
他拿起一坛酒浇在树的周围,“我taMadE还替你养儿子啊,他都六岁了,活泼可Ai,我还没告诉你,你怎么走的安心呢?”
他已经陷入疯狂的臆想之中,“我若是对小豆芽非打即骂,你一定不舍得这么绝情吧?”
他又痛苦的抱住脑袋,“不,小豆芽也是我养大的啊,我怎么舍得nVe待他呢?不……”
媸妍脸sE苍白,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这动作除了她,从来无人敢做。他忍不住睁大迷醉的双眼,尽力去看眼前的人。
他看着她JiNg致的脸庞,她绝sE的面容隐去不见,逐渐清晰的是她细致入微的小动作和如兰草般熟悉的气息,不容错认和放过。
酒是好物,果然,宿醉一回,朝思暮想憋在心里许久的那个人就浮现了呢。
她揪着他的衣领,就像她曾经责问他为何缠着他一样,她脸上惊讶焦急,她身T里的无情多情,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让迷醉中的他无法错认,她就是甘草。
他恍然笑了一下,“甘草,你来了,”他身子一重,就要摔倒。
媸妍腾出手臂来搀扶他,却被他带到地上,连打了几个滚,最后被他压在身下,喷的满脸酒气。
“牡丹花下Si,做鬼也风流……真是做鬼也风流啊……”他偏偏不说重点,开始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还唱起戏来。
媸妍抵住被他压住造成的呼x1不畅,迎上他喷着酒气的脸,声音发颤,“你快说啊!小豆芽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呵呵……”他对她绽开一个傻笑,“小豆芽啊,小豆芽是你跟我生的啊!你就是小豆芽的亲娘啊,我就是小豆芽的爹啊……”
媸妍快疯了,他前言不搭后语,到底是疯言疯语,还是酒后真话?
“白宇臻!”她狠狠扯住他的衣衫,在他脸上狠拍了几下,“你给我清醒点!看着我!回答我!小豆芽的娘到底是谁?”
白宇臻清醒了少许,眼睛紧了紧,有些慌乱的看着媸妍,“不对,你是莲华阁主,你不是甘草……”
媸妍一把把他扯回了,定定的看进他的眼睛,“你听着,宇臻,我是甘草,我是!我生了一个Si婴对不对?后来我去了芙蕖门,修习了倾城法力,就变成现在样子,所以,你告诉我,小豆芽是怎么回事?”
白宇臻听的云里雾里,不过总算是听明白了,但是他心里眼里再也没有旁人,“甘草……甘草……甘草……原来你真的是你啊……真好……”
他开始大舌头。
“甘草……甘草……”任她再问,他就只会那么重复一个名字,那短暂的清醒之后,终于确认了她的身份,他又彻底醉了,b刚才还醉的厉害。
“啊!”媸妍正怔忪,早忘了醉鬼还在她身上蠕动。
不知道何时他已经一腔重逢喜悦地除了她的下裳,抵住了她的冗道。
媸妍脑中有一刹那空白,她瞪着他,手已经用上了劲,就要把他抓下来。
白宇臻用剑上虽然有天赋,但武功绝对不如她。
白宇臻也用手抓住她揪住他衣领的双手,不仅不生气,反而显得很享受和愉悦,傻笑了一下,深深的看着她,轻轻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