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惩:“……说人话”
大白:“嗷~”
陆惩:“你到底想干嘛?”
“汪汪~”
一人一狗历经好一番艰难沟通后,陆惩才终于明白狗儿子的意思——饿了,要吃饭。
他板着一张能冻死人的俊脸,走向厨房,从底下橱柜里拿出大白的宠物奶粉,舀了三勺放进幼犬专用奶瓶,用温水冲泡摇匀,然后面无表情的返回客厅,把大白抱在自己腿上喂奶。
俗话说有奶就是娘,温饱面前,大白还是拎得清的,它顺从张开嘴,噙着奶嘴卖力吮吸着,溢出的汁液把黑胡子染成了奶白色,滴在陆惩手上。
陆惩低垂着眼帘看着认真喝奶的狗儿子,虽然心头怒火仍然在凶凶灼烧着,但比起最初想把狗炖了的冲动已经好了不少。他动作略不自然的抚上大白柔软光滑的皮毛,紧蹙的眉头终于得以舒展。
“好像还挺乖。”陆惩摸着狗儿子的毛茸茸的自言自语道。
但变故总是发生在一瞬间,陆惩前脚刚夸完自己的便宜儿子,后脚大腿间便传来一阵濡濡的湿意。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陆惩竭力抑制着想掐死狗儿子的冲动,连狗带奶扔在沙发上,面如黑炭般走进浴室,一把甩上门。
昨夜那荒唐的情景饶是陆惩脸皮再厚也说不出来,他僵着脸,冷硬的吐出两个字:“没事。”
说完,看也不看江言的表情,径直把头埋在臂弯里补觉。
意识不知不觉模糊的前一秒,陆惩心想,狗儿子欠下的孽他早晚有一天要在江言身上讨回来,这就叫子债母偿。
陆惩一补觉就是一上午,直到倒数第二课快下课才堪堪醒过来。
他眯了眯仍有些酸涩的眼睛,瞥向身旁认真看着讲台的人。
“干什么呢?”因为刚睡醒的缘故,陆惩的声音有一丝低哑。
“你醒了?”江言扭头:“班主任在说运动会的事情。”
“运动会?”陆惩咂舌。
”下周二举行,”江言眼睫毛微动:“你要参加吗?”
“你希望我参加?”
男生拖着腮,黝黑没有丝毫杂质的瞳仁中满是遐趣。
江言心跳猛的乱了一拍,他不自然的垂下头,小声嘟囔道:“总不能我想让你去你就去吧……”
陆惩胸腔里发出一声闷闷的笑,他狭长的眼尾微弯:“怎么不能?”
听到陆惩的话,江言一愣,片刻后,他呆呆的说道:“为什么?你不是不喜欢参加运动吗?”
陆惩嘴角噙笑,压低声音道:“因为——你是特例。”
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只要江言想要他参加,他就会去。没有人会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现自己。
“刚才我说的那些大家都多注意一下,然后报名表我待会儿会交给体委,你们课间找体委报名就行。还有,不管成绩怎么样,都要时刻记住‘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班主任沈汸站在讲台上再一次提醒道。
“知道了,汸姐,你就放心吧。”
“不就是个第一嘛,汸姐等着,我们肯定能给你拿回来!”
沈汸笑的眼角的鱼尾纹都出来了,她张口:“行,只要这次运动会咱班能拿第一,我就请咱们班同学吃饭,怎么样?”
一听这话,六班同学瞬间如同水溅油锅般沸腾起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说定了啊!拿了第一汸姐请吃饭!”
“汸姐,你就等着掏钱吧。”
“汸姐到时候千万别心疼啊!”
……
下课铃声响起,沈汸离开教室,手中的报名表则是递给了体委李钊。
不过短短几秒钟,李钊身边便围满了人。
黑色钢笔在陆惩手指间灵活转动着,他微微挑眉:“想要我去报名吗?”
灿烂的阳光斜斜的映在男生脸上,衬得他整个人耀眼的有些过于夺目。
江言回想了下往年运动会的情形,纠结的开口:“三千米,可以吗?”
陆惩把笔摁在桌子上,揶揄道:“小同桌,你还真是不客气啊,上来就跟我玩这么猛的。”
江言脸一红,忙摇头:“不行的话也没关系,我——”
“小傻瓜,给你开个玩笑而已。”陆惩打断他的话,从骨子里透出股慵懒劲儿:“不就是个三千米,怎么就不行了?”
“男人最不能说的就是不行。”
话音落下,陆惩施施然从椅子上起身,迈着自己那双逆天大长腿走向李钊。
簇拥的人群中有眼尖的注意到校霸朝这边走过来,立马懂事的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