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醉有些恶劣的想到,的确有资本让人为其魂牵梦萦。
前些日子行动组传来一些风言风语,他们这次行动的对象背后有着很多投资人,程醉倒不认为研究院已经堕落到要让研究员出去拉皮条的程度,但是这些投资人到底是想从什么地方获得回报的确模棱两可,他如果是投资人——余轻疏又偷偷撇他一眼,正好撞上他投过去的眼神,立刻装回了天真善良。
程醉止住念头,将文件放在桌上。
“0321实验以研究机甲民用涂装申报立项,你作为项目负责人,在项目初期申请了大量的市面上的涂装作为实验材料,理由是对现有材料进行研究改良?”
余轻疏凑近一些,灯光将睫毛阴影投影在泪痣上,随着他眨眼的频率忽隐忽现,他放软声音回答道:“执行官先生,这有什么问题嘛?公司想要推出一个新的涂装产品打开市场,所以我申请了市面上的所有涂装种类,希望能够找到目前涂装还存在的缺陷。毕竟研究所的很多经费都是来自他们的支持,我当然要尽心尽力一些……”
“但是,”程醉笑着,“想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余轻疏一愣,他不知道是不是要顺着程醉的话接下去,这个执行官完全是像在捉弄他。程醉表现得全知全能,引导他的行为,掌控他的情绪,引诱他一点点踏入陷阱。
然而他发现,他不得不顺着程醉的话接下去,因为他的确需要明白自己被抓的罪名。
“如果您愿意告诉我,”余轻疏望着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
猎人享受的不仅仅是抓捕到猎物的那一刹那,还有猎物在挣扎时的不安,以及对提供渺茫希望的猎人的依赖,交织的隐秘流动的情感,随着脉搏地跳动运送到心脏,从中获得满足。程醉这种人,享受着地位不平等带来的掌控感,他们希望被捕捉的猎物展现出脆弱与韧性,又极其讨厌猎物脱离控制。而余轻疏想要争取对自己有利的情景,就要顺着程醉的意图,表现出惊慌,并且适当地展露出不配合。
余轻疏想着这种男人他见的多了,连装起来的行为都有些程序化,无非是先示弱,再抗拒,然后又不得不顺着对方来满足对方的控制欲。虽然沦落到必须得顺着对方的情况还是第一次,以他的脾性,到第三步就能让他对对方大发雷霆了。但是今天,不得不……他隐忍着,心想早晚有一天他也要让这个执行官尝尝被戏耍的滋味。
程醉伸出手,轻轻擦过余轻疏眼角的泪痣,像是被蛊惑住了:“……我们的轻疏确实很聪明,申请大量且种类繁复的涂装,这样的话,偷偷混进去一些军用品,就显得没有那么引人注目了。”
余轻疏心里咯噔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程醉站起来,灯光透过高大的身体投下阴影笼罩住他,遮住刺眼的灯光他看清了程醉的表情,带着些许玩味,程醉俯身凑到他的耳边,低沉道:“下次要更聪明一些才是。比如装成猎物的时候,露出更生动的表情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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