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俯视着他,与他十指相扣,目光阴沉骇人,但还是笑了,轻轻柔柔的:“你的胆子确实变大了不少。”
戚幸咬着牙,恨恨地望着他。
那层虚伪的爱的面纱终于被撕破了,消失得一干二净。
针锋相对,互怀恨意,这才是他们应该有的样子。
“哼,怎么样呢,杀了我吗?”
“我怎么会杀——”江沉想低下头去咬他,却顿住了。
他的胸口,正穿过了一杆又细又长的光箭。光芒耀眼,将他胸口涌出的鲜血映照得如璀璨的红玛瑙。他望着这支漂亮的箭,竟然想起了西方神话里的丘比特——传说被爱神丘比特的箭射中的青年男女会立刻坠入爱河,不可自拔。
但此刻,这支箭此刻只射中了自己。
“好样儿的。”他眯了眯眼睛,复重重地咬穿了戚幸的肩膀,汩汩鲜血从嘴下涌出。戚幸的法术很低级,并不能起到什么实质性地伤害,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支箭已经“争”地寸寸破碎,留下的伤口也飞快愈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只有戚幸肩膀的血是不可逆流的。
戚幸痛得大叫一声,然后很快咬住了嘴唇,将所有的痛呼都咽了下去。他薄薄的肩膀抖得如疾风中脆弱的蝴蝶,眼睛还盯着江沉,极倔强。
江沉舔了舔他的伤口,血犹是热的,刺目的红,不忍忽视。他手上也忍不住用了力气,将戚幸的骨节捏得嘎嘎响。
“戚幸,你自找的,”他也恨恨地盯着戚幸,巴不得把这个人嚼碎了再一口口地吞下去,“你真懂什么叫自不量力,什么叫自取灭亡。”
他现在确实起了杀心,目光在他的脸上一扫,又觉得这样未免太便宜他了。
他握着戚幸的手腕,像提一只小兽似的,将他蛮横地往外拖。
外面是床。
戚幸知道他要干什么,当然不让他如意,奋力往相反的方向去。混乱之间,两人又扭在一起,然后不知道是谁打开了花洒的开关,冷水浇下,两人才冷静下来。
两个人头发都湿了,上身本来也都是光着的,这下被浇了个透,大片裸露的肌肉随着呼吸起伏。在冰冷的水汽中,视线再次对上。
湿漉漉的睫毛,熊熊燃烧的双眸,光亮逼人,两人如出一辙。
“杂种,你硬了。”戚幸张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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