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一日有余的阿九,终于醒了过来。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陌生的环境,阿九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那晚的遭遇历历在目,身体上的不适感更让阿九不安起来,对未知的恐惧感侵蚀着他那脆弱的心。
阿九艰难的从床上起来,但是他昏睡了太久,身体本就虚弱,双手竟然没撑住,重新倒回了床上,挫败、无助、绝望等情绪让阿九红了眼眶,眼泪很快充盈起来,无声滑落。
自从他母亲带着他嫁给王二后,便会经常遭受王二的打骂,那时他还年幼,就算有母亲护着他,也没躲过被打的命运,日子过得很艰辛,经常有上顿没下顿的。
没多久,他母亲在给王二生了个儿子后感染风寒去世,孤苦无依的阿九日子过得更苦了。
阿九知道无法改变自己已经被卖了的事实,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已经很小心翼翼的生活了,为什么命运还是这般不公。
母亲……阿九好想你……
阿九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诉说着自己的思念,悲伤的蜷缩起身子,哭成泪人。
沈廷端着药进来的时候,便是看到了这一幕,他以为是阿九身体不适,慌张地走到床边放下药碗,关切道:“是身体不适吗?疼得厉害?”
阿九沉浸在这绝望的情绪里,根本就没有发现沈廷的脚步声,直到沈廷那磁性且低沉声音响起,那晚被沈廷压在身下狠狠肏弄的记忆浮现出来,阿九犹如惊弓之鸟一般,不安的向后缩去,他就连沈廷的样子,都不敢去看。
不……不要……
沈廷见自己把人吓到了,心里不免有些受伤,但这也是能够预料到的情况,于是沈廷收回刚想触碰阿九的手,尽量用自己认为最温柔的声音,安抚道:“放心,我不会再伤害你,那晚……那晚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对不住。”
“你身体还很虚弱,我命人煎了药,趁热喝了,对你身子好。”沈廷说着,将放在一旁的药拿了过来。
阿九听着沈廷温柔且内疚的话语,心里好像没有方才这么害怕了,于是他慢慢抬起头,看到了沈廷身上穿着的黑色锦袍,上面绣着精美的银色图案,光是粗看下,就能知道这并不是普通百姓能够穿得起的。
阿九再缓缓往上看,便看到沈廷修长有力的手端着一个白皙的瓷碗,里面装着乌黑的汤药。阿九还没喝呢,就觉得自己的嘴巴已经开始发苦起来。
沈廷见阿九盯着汤药愁苦了脸,便问道:“怕苦?”
阿九听后,顿时觉得有些害羞起来,好似方才的不安和绝望在这一刻都消失了,白皙的脸蛋加上哭红的双眼,像只小心翼翼从洞穴里探出头来的小兔子一样,软化了沈廷的心。
沈廷对着门外的人说道:“来人,拿些蜜饯进来。”
门外守着的侍卫接到命里,恭敬地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