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阿九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疼入骨髓,最后气血攻心,猛地吐出一口黑血便晕了过去。
凌尘见状,替阿九擦干净嘴角残留的黑血,再一根一根收起银针,可还没等他把阿九的衣服穿好,房门被打开了。
“阿九!”沈廷一脸焦急不安的闯了进来,看着地上一滩黑血和衣衫不整的阿九,心痛到难以复加,急忙走到床边坐下,摸着阿九苍白地脸,唤道:“阿九……阿九……”
“已经晕过去了。”凌尘皱起眉,不悦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萧越珩也是听到了阿九痛苦的呻吟声,才没阻止沈廷闯进来的,看到晕过去的阿九以及地上的黑血时,不由心头一惊,问道:“阿尘,阿九可有大碍?”
凌尘将东西收好,顺手将药箱递给黑衣男子,才缓缓道:“阿九体内的毒已解,已无大碍,不过……”凌尘说着,若有所思起来。
沈廷见凌尘话直说了一半,便焦急问道:“不过什么?”
凌尘犹豫了片刻,接着说道:“阿九的脉象有些特殊,按理来说是不会吐血的,想必他体内还中了另外一种毒,在我替他施针之时,隐藏起来的毒无意间被我逼了出来,所以阿九便吐血了。”
沈廷简直不敢置信,阿九竟然中了其他毒是他不知道的,之前大夫也替阿九号脉多次,也从未察觉出来,这让他心如刀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神医可知是什么毒?何时中的毒吗?”
凌尘摇了摇头,道:“兴许是他还在其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中的毒,下毒之人应该是想将胎儿流掉,没想到阿九坚强的活下来了,所以出生便带着毒性,不能说话也有可能是这原因。”
萧越珩听得心疼极了,他没想到阿九从未出生起就这般坎坷,“那毒都被逼出来了,阿九是否就能开口说话了?”
凌尘没有立刻回答萧越珩的话,而是推开坐在床边的沈廷,抓起阿九的手聚精会神的诊脉着,不多时,凌尘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他放下阿九的手,说道:“十几年未曾开过口说话,想要一下子就把话说利索是不大可能了,可以让阿九如小儿学语般练习发声,终有一日,就能如常人一样说话了。”
沈廷和萧越珩听了凌尘的话,欣喜若狂,他们从未想过阿九会有能开口说话的一天,这可是莫大的惊喜!
次日,沈老夫人的寿宴盛大举行了,来了许多达官贵人,阿九解毒后身子还有些虚弱,无法下床,也就没有去参加沈老夫人的寿宴,沈廷也只是在寿宴里露了一下脸,在沈老夫人那说明缘由请辞后,便离席回到了自己的寝院。
阿九躺在床上闷得慌,便艰难地坐起身来,他已经知道自己体内的毒解了,也能说话了,但舌头并不是很听他使唤,明明知道怎么说,但说出来的话发音就是有些奇怪。
“将……将……军……”阿九想尽快学会说话,这样他和沈廷就能正常相处了,他也想好好地表达自己的感恩之情。
另外,阿九心思本就单纯,除了想要表达感恩之情外,他更希望自己能亲口告诉沈廷,自己多么的喜欢他、倾慕于他,在阿九看来,能亲口诉说总是比用手语或是点头回应要来的直接、真诚。
“将……将军……我……我……喜……欢……将军……”
阿九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就算此时四下无人,也难免红透了脸,说着说着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推开了,沈廷带着一个精美的食盒走了进来,看到阿九捧着自己红扑扑的脸蛋,关心道:“阿九脸这般红,身体可有哪里不适?”
“将军……怎么……回……来了?”阿九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自己练习的话有没有被沈廷听到,但转念一想,这些话本身就是想亲口告诉沈廷,也就没那么羞赧了。
“阿九一人在房里,我不放心,便回来了。”沈廷放下食盒,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了出来,饭菜的香气弥漫了了整个房间,“我顺道从厨房里把饭菜拿回来了,有阿九最爱吃的蟹酿橙。”
阿九闻着饭菜香,瞬间馋了起来,他掀开被子想下床,奈何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无力,脚刚沾地,便支撑不住就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