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实在笑不出来,勉强搭住他的手跳下来。夏琛把飞船锁上,忽然指着旁边的一辆极其骚包的粉色飞船道:“这好像是陈凯星的飞船,他那会所不是在南区么。”
“也许陈中将信仰虫神?”
“嘁,他要是信虫神,我立刻给你表演倒立洗头。”夏琛摇摇头,拉着他的手往前走,“不管他了,我们玩我们的。”
季瑾嗯了一声,戴上口罩跟在夏琛身后穿越中央公园。
他们途径虫神像,虫神像旁正在进行祭典的筹备工作,十来个穿教袍的雌虫爬上爬下地搭台子,旁边站了一圈好奇的围观群众,还有三两个穿电视台制服的雌虫在一旁组建设备,现场记着正配合摄像师走来走去寻找最佳的拍摄角度。夏琛带着季瑾目不斜视地穿越虫群,走了大概二十分钟便到星河商城门口,他在一楼的甜品店买了盒蛋糕让季瑾提着,然后径直向商场的仓储通道里走,没多久就来到一座货梯门前。
“这里都是我家的保安了,口罩摘了吧。”
守在电梯前的保安一见他便鞠躬问好,夏琛冷淡地应了一声,进电梯直接按到了七十九楼。
在季瑾的印象里,星河只有七十八楼。
夏琛不解释,他也不去问,只是乖巧地站在雄虫身后。电梯上行了很长一段时间,久到他眼前开始发昏,终于光明乍现。
眼前是一片宽阔无比的服装工坊,一排排衣架贴墙放得整整齐齐,衣服一件叠着一件,让他目不暇接。
他们安安静静地沿着被衣架堆出来的崎岖小路走,走到一半季瑾便听见缝纫机踏板踩动时的啪嗒声,等到了尽头,他看见一个雌虫怀里抱着一件宽大的礼服,正在给下摆锁边。
夏琛向前迈了一步,温声道:“清伯。”
清抬起头,用力眨了眨眼,惊喜道:“夏琛来啦。”
“是,给您带了蛋糕。”夏琛笑道,“年后我要去新春晚宴,想问问您有没有空帮忙做件礼服。”
清欣然道:“当然可以,你在我这里永远是最高优先级。”
夏琛笑着说了声谢谢清伯,又拽着季瑾的手让他站过去:“请您也帮他做个全套。季瑾,这是帝国最好的设计师,喊清伯。”
“清伯。”
清看清季瑾脖子上的装饰,霍然向后蹬开板凳站了起来,走过去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这是你的雌奴?”
夏琛温和地纠正他:“我的雌虫。”
“终于想通了?”
夏琛勾勾季瑾的手指,笑道:“只是遇见了合适的而已。”
“行吧。”清一指身旁的空地,朝季瑾道,“喏,站过去把衣服脱了。”
季瑾刚从夏琛居然要给他买衣服的震惊中缓过神,急忙拽夏琛的衣角,小声道:“雄主,我不用这么好的衣服的。”
“来都来了,顺便给你做几件罢了。”夏琛朝旁边一努嘴,“快点脱衣服。”
清转身去缝纫机的小格子里翻找卷尺,季瑾依言站过去刚脱了外套,脸倏然红了起来,羞窘地朝夏琛求救:“雄主……”
夏琛觉得季瑾换上清伯做的新衣服会很好看才带他过来,以为他还是扭捏于身份,又不想跟他长篇大论讲道理,不耐烦道:“怎么了?”
季瑾伸手把衣角撩起来,露出里面鲜红的两道指印。
“去去去,要搞回家搞,别在我这里调情。”清拿着卷尺过来,不耐烦地插在他们中间,“脱个衣服怎么磨磨唧唧的。”
夏琛强行绷住表情,咳了一声说:“脱了吧。”
季瑾点点头,脱了上衣和裤子,只留了一条内裤。清果然嗤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评价道:“看起来一点都不激烈,你也不亲他。”
夏琛:“……”
季瑾难堪地别过头去,又不得不听从清的命令伸胳膊抬腿。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做衣服是这样复杂的事,清的卷尺把他身上每一寸能测量的地方都扫过了,夏琛拿着纸笔在旁边帮忙记录,前前后后忙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季瑾的数据记录完毕。
清接过记录板往后翻了一页,连同笔一起塞进季瑾手里,对夏琛道:“你也脱,我看你胖了些。”
夏琛用眼神指挥季瑾把衣服穿上,走过去光明正大地脱掉上衣。清拿卷尺往他小腹上松松一绕,毫不客气道:“啧啧啧,有雌虫伺候的日子就是不一样。”
夏琛羞愤至极:“……您给我按原来的尺寸做,二月份之前我保证瘦回去。”
“我觉得你原来就太瘦了,这样更匀称,别变了。”清飞速在他身上量了几个数据报给季瑾,“你的礼服连同他的都会在新春晚宴之前送到,我还要给虫皇陛下做一套婚礼服,工期赶得很,你别来催我。”
“谢谢清伯,我一会儿给您转工费。”
“钱就不用了,这些年多亏你雄父照拂,我才能有个地方安度晚年。”清收回软尺,让他穿上衣服滚蛋,“我的狂暴最近发作越来越严重,估计活不了多久了,临走前给你多做两套,以后省着点穿。”
夏琛:“您需要我帮您找个雄虫吗?”
“得了吧,老了,哪个雄虫看得上我。”清挥挥手,“走吧,别管我了,跟你的小雌奴好好过。”
夏琛默了几秒,拉着季瑾的手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他望着显示屏上不断下行的数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季瑾见了心里也难过,正准备安慰他几句,忽然听他疑惑道:“什么叫我不亲你?我亲了呀。”
季瑾犹豫了一阵儿,大着胆子上前将他的衬衫从领口处向外拉出一节,露出半片锁骨。夏琛默不作声地看他动作,季瑾抬头与他对视一眼,眼底渗出清浅的笑意,低头用力咬了上去,唇舌在光滑的皮肤上吮吸出一圈梅子似的红印。
做完后他把轻轻把夏琛的衣服理好,红着耳朵看向地面:“他可能是这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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