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超过十秒,真的会将陌生人变成爱人吗?
如果眼和眼之间的碰撞真有如此强大的魔力,莱默尔现在就想去大街上把亚萨卡的雌虫高官都瞪一遍。
这样说来,和拉斐尔的三次长时间对视,莱默尔或多或少都在走神,而拉斐尔却不知为什么,越看越久。
富家少爷拉住他胸前的衣物,挺起身,轻轻地吻上唇角。
莱默尔没动,只是停在原来的姿势,看看拉斐尔要怎么发挥。
你的回合。
拉斐尔接受了这样的默许,手臂环上了莱默尔的脖子,偏头错开两人的鼻梁,这一吻被交叠得更加深入。
曲起的膝盖悄悄抵在莱默尔的腹部。
莱默尔被动承受了一阵,才像刚刚回过神来似的,虚揽住拉斐尔的腰主动吻回去。
眼角余光观察到拉斐尔的眼睛亮了,对方的心跳和呼吸都变得微微有些急促。雌虫小心地渡让出主动权,渴求而珍视地享受着被索取的愉快,发出呢喃的声音。
“唔…嗯哼…”
弗莱明是侯爵世家这一代的长子,如果只计算正统的嫡子,那么他就是独生继承人,所谓豪门贵公子的优势,在他这种先天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配置下,被彰显得淋漓尽致。
从出生起,周围所有人都围着他转,教师、朋友、公司、资源、职位…一切都被妥当地安排在他的人生路上,只要按部就班漫步过去,信手一个个捡起就可以了,得来全不费工夫。
除了一个人,他的弟弟,一个私生子,在他七岁那年,母亲去联邦南方旅游怀孕了,回来就生下了弟弟。
弗莱明恨母亲为了调理身体紧闭的门,他同样地憎恨在他身边长大却没有得到任何优待的弟弟,拉斐尔。
因为后者的眼睛中,没有他。
共同生活时过三十年,弗莱明依然憎恨拉斐尔。
作为保国党的一份子,他在对美色兰征服战中捞到的好处远不如联和党的拉斐尔,这件事让弗莱明深深觉得耻辱,所幸以传统贵族的身份,他依然分配到了二皇子送给贵族的雄虫俘虏大礼包。
侯爵世家得到的这份大礼包足足有4只雄虫,1只SS-级,2只S级和1只A级,作为下一任家主,他直接获得了这4只雄虫的支配权。
他1只也不会分给拉斐尔。
为了嘲讽弟弟,他将另外3只赠送给支系的族人,并与SS-雄虫办了婚礼,但拉斐尔这个贱种竟然托辞要务在身,不来参加。
怎么,听说这次居然带了雄虫回来?真是可笑,为了和自己的哥哥较劲,随便从哪个旮旯里捡垃圾回来了吗?
沿着仆人指的路走上四楼,弗莱明毫无提醒地旋开卧室的门,完全是蛮不讲理的,将门摔在墙上发出恶意的爆响。
“拉斐,我们家怎么培养出了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婊子,连你哥哥的婚礼也不出席,是想分家想疯了…”
连珠炮似的讽刺声戛然而止。
弗莱明僵硬地站在房间内,对着正在接吻的两个人,血液从头冷到脚。
那个冷傲、面无表情的弟弟以幼稚涩情的姿势曲腿坐在床上,紧紧抱着弯腰与他接吻的陌生人,直到气喘吁吁才不得不放开。
陌生人于是回头看向他,虚扶在拉斐尔腰身上的手还没有完全移走。
拉斐尔跪坐起来,拿起宝蓝色嵌金丝的缎带给他扎起脑后的发揪,语调间自然流露的温情脉脉能让熟悉影子大臣的人大吃一惊。
“看来是到饭点了,和我下去吃晚饭吧。”
陌生人闻言收回目光,完全没有对同样英俊非凡的弗莱明产生额外的兴趣。
“…嗯。”
那道没有留恋就移走的美丽视线,却已经重重地冲进了一颗柔软骄傲的心脏。
弗莱明说不出,究竟是因为无法面对拉斐尔带回雄虫的挑衅,还是因为拉斐尔迷恋上了一只自己同样心动渴望的雄虫,才感到耻辱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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