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西蒙每天只睡2个半小时,为了配合艾克西蒙,秘书室设置了一个三班倒的日程。
自拉斐尔跳槽到艾克西蒙身边,地位像坐火箭一样上升,不久就成为三大首席之一,单管白天班。
晨间咖啡时,拉斐尔给艾克西蒙播报新闻。
其中一条秘闻是,宫里出了第二个擅长打桥牌的美色兰雄虫,目前被阿贝尔管辖,偶尔会出来打牌,凡是他想赢的都一定会赢。
艾克西蒙咬了口三明治,眉心紧蹙地思索,咀嚼了没几口就咽下去,问:“那个逃跑的家伙,真的比张伯伦还厉害?欧文那天不是说是意外吗?”
“不是。”拉斐尔答的简略。
“他不是才刚刚突破SSS级吗?”艾克西蒙说了句拉斐尔听不懂的话。
“您刚才的意思是?”
艾克西蒙翻开抽屉里的一叠红封皮机密档案,扔给拉斐尔看:“美色兰王国政府的户籍被我收缴了,里面有记,那个莱默尔,只是个S级而已。”
拉斐尔打开看,户籍里果然是当初他调查过的信息,但更齐全。莱默尔是户主,有一个妻子叫布朗青,两人的照片都齐全,竟然让拉斐尔不敢认。
两寸大的泛黄照片里,是个圆脸戴眼镜的青年,面上是天真的可爱笑容。
拉斐尔的手沉重得发抖,昏了昏神,定睛一看,两枚泪痣和白灯下璀璨清澈的水晶紫眸都确切无疑,他牙关一抖,嘴里出了血。
“测错了吧,”拉斐尔说,“或者他计算力特别好,雄虫的精神力不能随意变化的。”
艾克西蒙交叉着手,欣然点点头:“对啊,一般不会,但有种情况是会的呢,你小学没背那行字吗?”
哪行?
拉斐尔的迟疑已经出卖了他的遗忘,艾克西蒙难得见他有掉链子的时候,哈哈笑着拍了拍手:“被我抓到一次了哦,拉斐,让我告诉你谜底吧。”
“少数罕见孤例,雄性燃烧生命,精神力会暂时突破极限,但启动该途径的方式目前不明。”
在艾克西蒙转过转椅背对后,拉斐尔的神情变得恐慌。
隐隐地,他想起一些他曾忽视的地方。
那天莱默尔第一次跪在他的身前被他扇巴掌,脆弱的泪掉下颧骨,惹他怜惜又动心。
被他威胁着戴上耳钉,每周周末不知时间流逝昏天黑地地做爱,赤身给他洗澡,端饭。
参孙那个登徒子劫走了他,还不知受了什么折磨,才能站到舞会上,参孙身边的那个位子。
燃烧生命…
大概是在监狱里升到了SSS级吧。
艾克西蒙专门去测试莱默尔是真的SSS还是只是烧掉性命升到的假SSS,在确认莱默尔并不知道自己是三S,也没有任何特殊技能后,就放心地下令让他加刑。
艾克西蒙知道莱默尔是假的,才会如此舍得,和残忍。
莱默尔,莱默尔。
我也是那首造成你疯狂的曲子里的一个音符吗?
拉斐尔如坠冰窖。
“真是搞不懂了,哥那边怎么那么多妖魔鬼怪。拉斐,最近有空继续追踪政治避难所,”艾克西蒙喝干咖啡,打开显示器继续办公,“我要让阿贝尔体验被连根拔起的懊丧。”
又是一个天气好的节假日午后。
后花园里的桥牌桌旁挤得水泄不通,搬了何止十多张凳子,旁边的花坛沿都坐满了人。
欧文坐在北家,焦急地等待目标人物的出现。
此时西家和东家是贵族里打牌的高手,他们的搭配得心应手,常常连张伯伦也无可奈何。
猜心只能用于飞牌,能赚的赢墩是有限的。
因此今天张伯伦也来了,却并不打算坐下,他礼貌地对欧文说今天他要搭配另一个大贵族,而那个大贵族,欧文惹不起。
不停有人想做南家,都被欧文呵斥。
人们等了许久,开始烦躁,不停催促欧文下来。
欧文大喊:“等等,他来了!喂——”
这名将军站起来,对着远处花圃里的一个身影挥手。
“莱!打桥牌吗?”
两排花丛里,走来披肩发尖领灰衬衫的莱默尔,拿着一根花枝,正低头嗅闻花心的芳香。
他今天穿得实在低调,却依然漂亮得无处可藏,高腰裤扎出他劲窄的腰线,宽肩长身,只消弱不禁风地靠在那里,就能击穿许多人内心中对柔弱型雄虫的向往。
莱默尔却似乎是没有自觉的。
他还把自己当受牢狱之灾前的那时候,更偏主导和锐气,不是那种深受大众喜爱的类型。
下注的时候,莱默尔一般什么都下,却唯独不押和自己的肉体相关的注,光让一些年轻雌虫急得上火,输了一把又一把,心甘情愿地把金币往莱默尔口袋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