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奚尧所说,奚尧的身份太重要了,他确实不能将奚尧一直锁在东宫里,这会让整个大周都乱起来。至少现在,他还不能让奚尧永远地被锁在东宫里。
“来人!”萧宁煜高声道。
一直在外面候着的小瑞子连忙进来了,“殿下有何吩咐?”
“拿伤药过来。”萧宁煜不看他,而是一直看着奚尧,冷淡地吩咐。
小瑞子这才注意到萧宁煜的左肩上还插着刀,而奚尧的一只脚还踩在那伤处。他被这两人之间的剑弩拔张、暗潮涌动吓得脸都白了,赶忙出去拿伤药。
等伤药拿来了,萧宁煜又不让小瑞子伺候换药,把人轰了出去。
“给孤包扎好伤口,”萧宁煜将伤药扔给奚尧,“包扎好了,孤就放你走。”
奚尧接住伤药转过脸看向他,神情冰冷地握住那把刀重重地拔了出来。他有些快意地看着萧宁煜白了一分的脸色,“我真是恨不得你现在就血尽而亡。”
“将军,那你可就是弑君了。”萧宁煜懒洋洋地笑着提醒他,当今的储君也是君。
奚尧不答,动作粗暴地将萧宁煜肩膀上的布料直接撕开,而后拧开装伤药的小瓷瓶,把伤药大把大把地洒了上去。
饶是萧宁煜再如何能忍,也被奚尧粗暴的动作折腾得变了脸色,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将军这是改主意了?不打算等孤血尽而亡了,打算直接疼死孤?”
奚尧冷笑,手上力道丝毫不减,“太子身强体健,这点小伤小疼怕什么?”
“啊~将军现在知道孤身强体健了?”萧宁煜又笑了起来。
他故意将那四个字咬得很重,尾音也拖得很长,又让奚尧回忆起昨夜那好不容易忘掉的、下身快要被撕裂的痛感。
奚尧的脸一黑,更为用力地扯着用来包扎的细纱布,将萧宁煜那处伤口勒得很紧,像是昨夜他钳制住自己时那般紧,才不紧不慢地打了个结。
萧宁煜疼得面容都有些扭曲起来,一直不那么安分的嘴也闭上了,再无心思挑逗奚尧。
“包扎好了,解开。”奚尧的那只足在他给萧宁煜上药的时候已经被松开,但此刻再也不敢往萧宁煜眼前递,生怕萧宁煜又做什么发疯的举动。所以他这会儿只是轻轻地动了动足,让那金链子微微晃动了起来。
萧宁煜听着那金链子晃动的声音,兴致又起来了,“若是不呢?”
“你这是打算反悔了?”奚尧面色沉沉地望向他,不无讥讽地勾了勾唇,“大周的太子就如此毫无信用可言吗?”
萧宁煜根本不在乎自己在奚尧的心里是不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反正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但他心里还是知道分寸,随即起身从床榻上下去,而后将一串钥匙扔给了奚尧。
奚尧接住钥匙,解开了足上的锁链。
萧宁煜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才说,“孤差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奚尧根本不领情,只觉得萧宁煜这会儿装着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在是令人恶心作呕。
萧宁煜似笑非笑地看向奚尧,不无揶揄地道,“别怪孤没提醒你,你现在可走不了几步。”
奚尧皱着眉下床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每走一步都觉得身上酸软无比。这样子怕是连东宫都走不出去,更别提走回淮安王府。
奚尧咬了咬牙,含恨看向萧宁煜,“你到底给我下的什么药?”
“这可不是药的原因。”萧宁煜望向他,唇角噙着笑,“将军不是应该知道么?这是被孤肏的。”
奚尧的脸一时变得红一阵白一阵,难看得不行。
而萧宁煜就在这时对他道,“将军,总有一日,孤会叫你求着孤让你回到东宫的。”
“痴心妄想!永远都不会有那一日的!”奚尧冷笑了一声,似乎是觉得萧宁煜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话别说得太早了。”萧宁煜笑得意味深长,而后高声道,“小瑞子,送客!”
待小瑞子差人用马车将奚尧送走了之后,萧宁煜拿了一份自己写好的折子递给他,“送到勤政殿去。”
小瑞子接住了折子却不知道主子这是打算做什么,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殿下,您这是打算跟陛下说什么?”他在心中暗忖:难道是参淮安王一本?
萧宁煜转了转手中的茶斋,绿眸泛着冷冽的光,“孤准备给奚将军谋份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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