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子应了正打算去办,又被萧宁煜叫住,“拣名贵的挑。”
“是,殿下。”小瑞子去办了,还特意挑了件去年南迦国进贡的珍宝,就这么独一份。
可惜淮安王显然对珍宝不感兴趣,让小瑞子第二日吃了个闭门羹,东西都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萧宁煜瞧着退回来的那几盒东西,面色沉沉,“他都退回来了?说什么没有?”
“回殿下,是都退回来了。”小瑞子打量了一下萧宁煜的神色,有些小心地出声,“说倒是没说什么,奴才没见着王爷的面。”
“让你去送个东西,面都见不着?”萧宁煜冷冷地斜了小瑞子一眼,吓得他赶紧跪到了地上。
小瑞子额头都有些冒汗,却不忘宽慰他正气着的主子,“殿下,王爷不是故意不见的。”
“怎么说?”萧宁煜左手抚上自己右手大拇指的玉扳指,轻轻地转了转,绿眸冷冷地瞧着小瑞子。
“王爷他是…病了。”小瑞子想了想自己今日去淮安王府见到的场景,“昨日从宫里回去就病了,管家说是风寒不妨事,但奴才瞧着像是病得重呢,老王爷都让人进宫去请御医了。”
“病了?”萧宁煜皱了皱眉,“昨日我瞧他还好好的呢。”
“王爷…会不会是…”小瑞子抬头望向自己的主子,有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面上很是犹豫。
“说。”萧宁煜颇有些不耐烦地冷声道。
“会不会是您将王爷给折腾得太狠了…”小瑞子说完这句就把头低了下去,轻轻地贴着地怕极了一样接着说了下去,“奴才…奴才早前听人说过,这男子之间那事若是太不节制,那一方是会吃苦头的,发热也是常事。”
萧宁煜怔了怔,一下没从这话里反应过来,回过神来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你的意思是,他这病还是我害的?”
“奴才不敢。”小瑞子哐哐哐磕了两个头,怕把自己主子给得罪狠了。
“行了行了。”萧宁煜让他起来,眉头还是皱着的,似是没想过会碰上这么棘手的事,“你拿我的令牌去宫里请张院判,让他去给淮安王瞧瞧。”
吩咐完这句,他又有些恼怒地嗤了一声,“不知道这宫里的御医都在干什么吃的,昨日就病了,今日还是病得重。连个发热都看不好,养他们有什么用?!”
那还不是您先把人给折腾狠了才会有这事?小瑞子弱弱地看了一眼萧宁煜腹诽道。
入了夜,萧宁煜到底坐不住,干脆换了一身方便的玄色衣袍隐入夜色里,潜进了淮安王府。
奚尧的房里已经熄了灯,想是病了早早歇下了。
萧宁煜翻窗进去,接着一点月光瞧见了床上躺着的奚尧。
奚尧显然是病得重,连睡梦中都睡得很是不安稳,脸上泛着潮红,眉头紧蹙着,额间还在冒着细汗。
他这般脆弱的样子,是萧宁煜从未见过的。
一想到这病还极有可能是被自己害的,萧宁煜心里竟生出了一丝愧疚,忍不住朝床榻走近。
只是他才刚走近,将手搭在了奚尧的手背上,奚尧就惊醒了过来。
奚尧领兵作战多年,哪怕是眼下病了也不敢完全松懈,一察觉到有动静就立马睁开了双眼,将那人的手给抓住了。
持续的发热让他的头难免发晕,辨认了一会儿才认出面前的人是谁。
“太子为何会在这?”奚尧的嗓子有些哑,平日里冰冷的语气却一点未改。
“这不是听说你病了,特意来看你么?”萧宁煜勾了勾唇,“孤瞧你不是也很想见孤么?”
“手抓得这么紧,是怕孤跑了不成?”萧宁煜唇角噙着笑,轻轻地晃了晃被奚尧抓住的那只手。
只见那只手的四指都被奚尧用力地握在掌心里,唯一能活动的就只剩下拇指。那拇指动了动,在一侧奚尧的拇指上若有似无地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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