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亭还是头回看到萧宁煜吃瘪,不免对奚尧另眼相看,端起酒杯特意朝他敬了一敬,“在下不知王爷染了风寒,王爷以茶代酒便好。”说罢自己先痛快地饮尽了那杯酒。
奚尧当下又对贺云亭生出一些好感来,举起茶盏对他敬道,“能结识贺公子是奚尧之幸。”
贺云亭听了这么一句刚想对奚尧说些什么,却收到了一道来自萧宁煜的冰冷目光,当即闭嘴了。
席上陆秉行讲了些自己在边东的见闻,贺云翘听得津津有味,贺云亭更是感兴趣,还时不时能说上一二,和陆秉行聊得很是投缘,一片其乐融融。
反观最开始说对陆秉行在边东的见闻感兴趣的萧宁煜,从头至尾都没参与过交谈,也没怎么动筷,只是饮了几杯酒。
他身旁的奚尧也是同样,基本没怎么开口,甚至眉眼低垂,似是对这番谈话毫无兴趣。
陆秉行聊着聊着觉出一些不对劲,有些关切地问奚尧,“惟筠,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是不是不舒服?”
奚尧抬头看向陆秉行面色如常,“无事,我听你们聊就好。”
陆秉行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又转回去继续跟贺云亭交谈。他并没能看见在他转回去之后,奚尧的眉头就蹙了起来,似乎是在隐忍着写什么。
在座的其余三人无一人知晓席上沉默的萧、奚二人在桌子下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萧宁煜伸出一只脚撩开了奚尧的衣袍,在他的小腿上勾勾缠缠地磨蹭,鞋尖在小腿上轻轻地划一下又划一下。
偏偏奚尧躲不开,动作一大就可能会引起其他几人的注意,他偶尔将腿小幅度地挪开一些,萧宁煜却立马又缠了上来,怎么也甩不开,只能一直忍了下来。
萧宁煜却渐渐不满于此,脚往上抬,伸至了奚尧的大腿中间。
奚尧被他这一举动惊得下意识夹住了腿,却是让那只脚夹在了他的双腿中间。而后他就感觉到那只脚恶意地在自己的某个部位踩了踩。
奚尧浑身都僵住了,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奚尧假借为萧宁煜斟茶,对他说了句,“拿开。”
萧宁煜一脸兴味地瞧着奚尧隐忍的样子,伸出一只手覆在了奚尧握着茶壶的手上,“将军怕了?你说孤再多踩几次会不会让将军有反应?”
“旁边就是你的陆大哥,若是让他等下发现你的衣袍脏了想必会很难堪吧?”
事实上,奚尧只体会到了难堪这一层,而萧宁煜所说的反应他是没有的。他毕竟和萧宁煜这个疯子不同,更不可能因此产生不该有的感觉。
他看向萧宁煜的目光依旧清明冷冽,“殿下多虑了。”
奚尧将茶壶放下,而后做了个萧宁煜始料未及的动作。他用另一只没有被萧宁煜握住的手伸了过来,隔着一层衣袍握住了萧宁煜的那物。
他们相握的手和茶壶都在外侧,席上的三人自然都看不见奚尧的这一动作,也难以发现。
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萧宁煜,感受到自己浑身最脆弱的部分被人握在了手心里。
奚尧对着他轻轻地挑了一下唇角,“殿下要不要试试看,究竟是您先有反应,还是我先有反应?”
萧宁煜的呼吸重了,因为奚尧的举动,也因为奚尧的话。
但他并没有因此将脚收回来,反而笑了,“奚尧,你当真是让我意外啊。”
他用自己握着奚尧的那只手在他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脸上笑意加深,“孤倒真想看看将军打算如何让孤有反应?”
“那可能要让殿下失望了。”奚尧面上也是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眸中寒霜遍布,“相比起那件事,我觉得直接废了您来得更快呢。”
“您说呢?”
萧宁煜唇角笑意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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