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你可与谁熟识?”说这话时,奚尧神情未有任何异样。
萧宁煜确认奚尧对这二人的名字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心中生出些疑虑,试探地又道,“那冯修仁早年是崔相的学生,同孤没什么来往。倒是那严臻有过几回接触,是个聪慧之人。”
“是么?”奚尧短暂地回忆了一下,却想不起此人的面容,“我对这人倒是没什么印象。”
萧宁煜拇指上的玉扳指抵着食指骨节处微停,笑容不改,“兴许以后有机会见呢。”
二人都是聪明之人,许多话自无需明说。
奚尧颔首,这才发觉池水已经有些凉了,正想起来反应过来身侧蹲了只饿狼,动作生生顿住了。
萧宁煜挑了挑眉,“将军怎么了?”
奚尧冷冷地看向他,“你不出去吗?”
“你让孤去哪?这是孤的寝殿。”萧宁煜直起身来,好整以暇地瞧着他。
奚尧咬了咬牙,深刻领教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到底是退了一步,“你先到屏风后面站一会儿。”
萧宁煜瞧着奚尧面上的绯红,不知是被这一池的热水熏出来的,还是有什么别的缘故,念及着人面子薄,没再多拉扯,应了声出去候着了。
奚尧怕萧宁煜等不及又进来,动作迅速地披上衣袍,腰间细带随手系了个结便出去了。
一出去奚尧才发觉殿内不知何时布上了暖炉,刚从热汤出来也让人不觉得冷。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也还没品出滋味便被萧宁煜拉去了床塌上。
“你又要做什么?”奚尧真是怕了萧宁煜想一出是一出的,警惕地看着人。
萧宁煜这下是实实在在被冤枉了,脸色一垮,把手里揣着的瓷瓶往人手心里塞去,“擦药!你忘了你身上伤还没好?”
奚尧握着那瓷瓶才知是误会萧宁煜了,有些讪讪的,“已经快好了,其实也不用上药。”
“是吗?”萧宁煜挑了挑眉,说着便去扯奚尧腰间的带子,“那你给孤瞧瞧,看看是不是要好了。”
“不用你,手拿开!”奚尧自然不同意,可带子先前只是匆匆忙忙一系,这会儿被扯了一下全散了,胸前一大片的肌肤都因此袒露出来。
萧宁煜被那雪白的肌肤晃了下眼,攥着衣袍的手更是不愿松了,“更隐秘之处孤也替你上过药呢,这有什么看不得的。”
奚尧想起那回萧宁煜夜里潜进王府将他用被子捆住,强迫性地给他上药之事,顿时更恼了,“萧宁煜!”
当心把人真的惹生气了,萧宁煜不闹他了,松开手,“行吧,你自己来。”
可这说是一回事,做却是另一回事。奚尧根本没法神色自如地当着另一人的面褪去衣袍给自己臀上的伤口涂药,更别提此人还是萧宁煜。
见他磨蹭了半天,萧宁煜等得略微不耐,直接上手将奚尧下身的衣袍往上撩起来。这一撩起来便看见了上面仍然有些红的伤口,因奚尧的皮肤白,更是显得触目惊心。
萧宁煜看得直皱眉,“你这几日都没怎么涂药吗?怎的伤口一点都不见好。”
奚尧心里想到萧宁煜先前说过要等他伤好后再行房事,更加不愿伤好那么快,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声音闷闷的,“不知道,可能你的药不太管用吧。”
“是吗?”萧宁煜看了看那瓷瓶,里头的金创药是他自己用惯了的,效果极佳,却不知怎的在奚尧身上就见效这般慢,“那明天孤去找御医再配点新药。”
可宫里的那些御医其实没几个他信得过的,也不见得有什么真本事,倒不如去找他母后配点新药。
萧宁煜就此敲定了主意,打算明日就进宫,转眼又对上奚尧臀上的伤口,纵横交错的鲜红伤口映在那雪白的臀肉上,看得他太阳穴都突突直跳,心中的欲望则根本按捺不住,身下也隐隐有了抬头之势。
奚尧原是诧异萧宁煜怎么不说话了,扭过头却对上那熟悉的、猛兽看猎物般的目光,心下一跳,面上倒还算冷静,一字一句地道,“萧宁煜,你说过的,要待我伤好之后,别言而无信。”
其实信用这种东西在萧宁煜面前也是不值一提的,他自诩不是什么君子,言而无信也没有什么所谓,可面前之人是奚尧。
萧宁煜咬了咬牙,一腔的火无处可泻,转头又盯上奚尧白皙的长腿,手不自觉地握上了那脚腕,“孤没打算言而无信,只是这都多少日了……”
“奚尧,难道你不知道孤年岁么?普天之下,有哪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经得住这些?你天天就睡在孤近侧,孤却只能看着……”说着说着,萧宁煜握着奚尧脚腕的手不觉收紧,竟是不愿松开了。
奚尧被他说得无语极了,“是我要同你睡在一块的么?你要是真这么难受,我们大可以一人睡一间,我想你这东宫不可能另一间能睡人的屋子都收拾不出来吧?”
“用腿吧,你用腿吧。”萧宁煜压根没将奚尧的话听进去,执着地盯着他自臀部往下的双腿,“这样也不算是孤言而无信。”
他的眼里似有大火劈栗剥落地烧了起来,让那被他盯上的腿都像被烫到般微微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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