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觉得,这个世界上并非只有我一个人被定义为不正常。在祁风用我的嘴巴高潮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会不自觉的想起这人站在讲台上的衣冠楚楚,而此刻,仅向我一个人展示的模样,不是一个老师,而是一个性感成熟的男人。
我讨厌失控的感觉,更畏惧被人掌控。
凭长国并不会关心我晚上是否回家,我不在倒是正好方便他在客厅里正大光明的搞女人。当然就算我在他也不会有丝毫的避讳,如果是我是阴沟里的臭虫,那我爹就是厕所里的大便,我虽然没有他人渣,家暴我妈害得她跳楼,但我同样是个冷血没有共情心的垃圾。
我庆幸我的暴力倾向只呈现了自己身上而不是像凭长国一样对老婆儿子暴力。
我没有去上学,我知道自己是不适合继续跟祁风对面的,我的脑海里第一次生出了辍学的想法,我的成绩很不错,但我渐渐意识到即使我考了高分也不会有所谓的未来,因为根本没人供我读大学。
回到那间老旧的居民楼里,钥匙插进锁孔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屋子内女人的淫叫伴随着凭长国的低喘刺耳的袭来,我的突然袭击显然是让屋子里那两具纠缠在一起身体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
凭长国那根丑陋的几把还卡在女人的逼里。
“操,这时候回来扫什么兴,怎么没在外面创死······”
我懒得欣赏这幅辣眼睛的画面自顾自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儿子?”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等我把你娶进门······那小子的房间归你睡·······”凭长国故意不压声的说出来,明晃晃的说给我听。
真他妈的行,娶婊子还要撵儿子。
“要干婊子别在沙发上射,沙发套我妈买的——,阿姨你别介意,我妈死的早。”我在房间里故意大声道。
你恶心我,我也恶心你。
“操,小逼崽子别他妈逼逼,老子他妈射你祖宗遗照上你管得着?傻逼,这么喜欢你妈的东西就跟着她去死吧!”
我冷着脸,眼神阴冷可怕,从房间里拿了外套准备再出门,我早就对凭长国这些污言秽语的辱骂免疫了,与他对骂就像你踩到了一坨屎,你总不能让屎再踩你,要是平时他早就跳脚起来找茬了,估计是干女人没工夫搭理我,我走到门口穿鞋,凭长国的几把就是个废的,没一会儿就射了出来。
我抬头,对上女人那张卡粉又脱妆的脸,礼貌一笑:“阿姨,我爸有性病,你小心得艾滋。”
我甩上门心情颇为愉快,后面凭长国是怎么骂和女人怎么尖叫的我全然充耳不闻,只有在凭长国面前我才显示过自己恶劣的一面,我的脑袋突然一顿,或许现在要加上一个祁风了,尽管是被动性的。
不上学我也没真打算什么都不做饿死自己,干完了餐馆的活我照常在晚上十点后去夜店上晚班,夜店里灯火辉煌,糜烂暧昧的气息充斥着整间屋子,在吧台的调酒师一如既往的打扮的骚气冲天,深V差点V到裤裆,他心情大好的冲我吹了个口哨,见我没反应,又套近乎似的过来与我勾肩搭背。
“我说凭宝,不如你跟着李时干吧,伺候男人一晚上500不比端盘子倒水一个月两千强?”
李时是在这工作的鸭子,人长得娇小可爱,为他花钱的男人数不胜数,不过调酒师曾经说我要比那小子更带劲一点。
“不用了,暂时没这个打算。”
我确实没骗他,不是为了装清高,而是我真的没有为男人卖屁股的打算。
今天是周末,顾客是工作日的两到三倍就连平时不太受顾客喜欢的小鸭子一晚上都被叫走了三四趟,来到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冲着寻欢作乐来的,我没有权利鄙视他们,却完全不想与这群人有任何交集。
我实在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祁风。
如果不是有人跟着他一起,我甚至要觉得他故意跟踪我了。
堂堂人民教师逛夜店,精彩。
不过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也没多奇怪。比较连猥亵学生都做出来了,还有什么是他不干的。
我尽量不让他发现我,从他进门起便躲得远远的。
今天的祁风打扮的随意又不失正经,一件贴身的黑色衬衫配上他肩宽腰窄的身材很是合适,他带了一副眼镜,银白色的金属框拖着长长的镜链,很是禁欲,祁风的脸上总是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即使是身处夜店,他也能透出一股子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气质。
可能是见过这幅笑脸崩坏的样子,我总觉得他的衣服下面藏着一肚子坏水。
或许是长相太过出众,祁风坐了没一会儿就有大堆的鸭子贴着他身上蹭,他要么笑着推开,要么几张红票子给人家打发走。
一旁跟他来的朋友调笑他不行。
不行个屁,假正经。
祁风跟他的两个看上去不大正经的狐朋狗友开了包间,我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溜之大吉,前台的老板就指使着我去送酒。
送他奶的酒。
推开包间门时,我承认我犹豫了,但转念一想,我是正经工作,又不是卖身的我怕什么。
走进班包间我还是下意识的低头,祈祷祁风别张嘴跟我搭话。
“你,抬头我看看。”
操。
祁风没跟我说话,他身边的傻逼公子哥跟我说话了。
“长得蛮不错的……留下来陪哥几个喝两个”
喝你舅奶。
我尽量避开与祁风的对视,冲着一旁那位没什么脑子的公子哥礼貌的笑:“抱歉顾客我就是个端酒的服务员你看你要是想找陪酒的我们这……”
“祁风,你看他怎么样。”公子哥笑的猥琐,兴致冲冲的对着祁风挑眉,完全没听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