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庭慢吞吞的应付完生日宴才回来,这次他难得没叫再聚,看蛋糕吃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赶人。
“迟语呢?”
在迟庭端着最后一块蛋糕准备离开大厅时,林寒叫住了他。
“我不知道啊。”迟庭说,“你们关系那么好,我哥没跟你在一起吗?”
林寒摇摇头,脸色沉重。他很早就发现迟语不见了,本来以为迟庭消失是去找他,没想到迟庭不仅是一个人回来的,而且回来后一直待在大厅。
“不用担心,我哥一个大男人又不会走丢,怕什么。”迟庭安慰他,“也许他回去了吧,沈家的门禁好像很早呢。”
“也是。”林寒耸了耸肩,“那我走了,生日快乐。”
“嗯。”迟庭舔了舔唇,看着林寒的背影,自言自语,“……是挺快乐的。”
他端着蛋糕推开隔间门,料想中可怜兮兮的beta肉便器并没有出现,隔间里除了性事的痕迹以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就连手表也拿走了。
他敢这么肆无忌惮,也是算准了迟语一身脏不敢往外跑,但没想到这人这么拼命都要跑。
迟庭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将蛋糕丢进垃圾桶,踱步离开。
夜很深,街上除了车以外很少有人,就算有,也不会注意到他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
迟语抱着自己,走的很快,他有点怕迟庭的信息素沾到他身上会让别人闻见,也怕迟庭像上次那样来追他。
事实上迟庭确实来追他了,车在夜里开得飞快,几乎判断准了他的每次转弯和交叉路口。
后穴里没排干净,他跑一步就流出来一点,腰也很疼,背好像也破皮了,他抓着手表走走停停,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一辆黑色轿车猝不及防地横在他面前,迟语条件反射地往后退几步,想跑,但脚一软,十分狼狈地摔在地上。
车门很快就被打开,一双皮鞋落到地上。
对方走过来,鞋尖碰到他的腿,才缓缓蹲下身。
“见到家人了吗?”
迟语瞬间就哭了出来,盖住对方温柔抚摸着自己脸的手:“先生……”
“开心了吗?”
迟语拼命摇头,不知道否认的是沈鹤行的哪个问题,总之都没有,他见到的不是他的家人,也从来没有开心过。
“别哭。”沈鹤行去擦他的眼泪,语气有点无奈,“怎么这么爱哭啊。”
沈鹤行要抱他,被他躲开。
他实在太脏了。
“怎么了?”沈鹤行轻声问。
“先生……别碰我,我、我会弄脏您的……”他像是被遗弃的小狗,浑身都脏兮兮的,缩在地上不停发抖。
沈鹤行早就闻到迟语身上不仅有其他Alpha的信息素,还有腥臊的精液和尿味。在沈鹤行眼里迟语与出轨无异。
可谁让他爱迟语呢?
“那怎么办。”沈鹤行叹了一口气,还是将地上的人搂到了怀里,接过了对方手里湿淋淋的表,“跟我回家吧,小鱼。”
沈鹤行一路都没有放开他,直到上楼梯,他才将人放下来,手还扶着他的腰:“这样上楼,可以吗?”
“嗯。”
迟语点点头,沈鹤行的动作太过温柔,身体的疼痛似乎都消散了些。
沈鹤行带着他回房进了浴室,脱掉被他弄脏的外套,去拿毛巾给他:“先擦擦,再把衣服脱了。”
迟语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把脸就还回去,哆嗦着去解身上的扣子。他的手还没有缓过来,没什么力气,解了好久才解开。
沈鹤行去放水,迟语光着身子站在花洒下冲了一会儿,除了红肿的后穴和带着牙印的后颈以外,身上没有留下什么性爱的痕迹。
试了试水温,沈鹤行让他坐进浴缸,独自去花洒下冲水。
沈鹤行的裤子也脏了,干脆全身都换掉。
迟语看着玻璃门对面男人精壮的裸体,偷偷清理着后穴的手抖了一下。他知道沈鹤行肯定生气了,但他现在很脏,根本不没资格成为沈鹤行发泄怒火的对象。
沈鹤行洗了很久才把身上那股其他人的味道清理掉,解开眼上的绷带,系着浴袍出来,坐在浴缸边去摸对方的头发。
“洗干净了吗?”
“应该。”他打了很多遍沐浴露,后穴也扣不出什么东西了,甚至还换过一次水。
“站起来。”沈鹤行说。
迟语顿了一下,听话地从水里爬起来,这样的他站在沈鹤行面前实在太过可笑,他缩着身子,手指不停扣着手心。
沈鹤行低下头,闻到沐浴露的香味,以及Alpha呛人的尼古丁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