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晃晃悠悠地到了裴迎雪的宅院,作为主人家的裴迎雪这次但是主动下了车,随后掀开帘子将沈辞接了出来。
一出帘子,沈辞就看到了面色凝重地裴瑞,以及拿着把扇子笑的意味深长地君鸿元。
裴迎雪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一样,牵过沈辞的手径直进了门。
等进门之后,裴迎雪见他的小祖宗什么也不问,轻笑着牵着他的小祖宗主动解释道,“外人传的那些都是逢场作戏,这么多年来,只有你是不同的。”
沈辞抬眼看他,一副我知道的模样点点头,“我知道。”
裴迎雪脚步停顿,转身看向沈辞挑眉道,“你知道?你知道什么说给我听听?”
沈辞也不躲,目光坦然的与其对视,随后眨了眨眼,上前凑到裴迎雪耳边低声轻语,“我知道,你看他的眼神里,没有想上他的欲望。”
两个人有没有奸情,从他们相处的模式和眼神的交流就能看出来,之前是因为沈辞不自信,差点信了别人造的谣,以为贤王跟驸马之间真有什么,可现在,裴迎雪对一个人有没有那种欲望的冲动,沈辞一眼就能看出来。
裴迎雪也不说是不是,只是望着沈辞眸光闪动,语气平静道,
“那你觉得,什么才叫,想上的欲望?”
沈辞的左手被裴迎雪握住,大拇指轻佻地在他的掌心抚摸着,男人低垂着眼,眼里映入地是青年清润的面孔。
沈辞也没说话,只是看着裴迎雪暗笑,直到跟在后面的人快要走近时,沈辞才敛了笑低声说了一句,“等你事忙好了,怎样都行。”
言下之意,你现在望着我微闪的目光,明晃晃地写明了你想要占有我。
裴迎雪有没有动情,对现在的沈辞来说简直太好猜了。
沈辞说完,迅速站好,尽管他竭力维持着稳重,通红的双耳却将他的害羞展现的荡然无存。
裴迎雪喉结轻滚,失笑地捏着沈辞的手腕慢慢收紧,压低声音吐出了沈辞的名字,“沈辞...”
沈辞什么,却又没了下文,只是来来回回地将这个名字含在唇齿间来回滚动。
裴迎雪将沈辞交给了裴瑞,领着君鸿元去了书房。
沈辞对他们在聊什么并不感兴趣,毕竟他现在的身份与裴迎雪对立,要是就这样大大方方去偷听对方情报,实在非君子所为。
所以让沈辞头疼的,只有那个与他沾了点儿血亲关系的表弟—裴瑞。
裴瑞将沈辞送到了裴迎雪的寝居之后没有离开,但是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给沈辞沏茶。
有句话叫此地无声胜有声,沈辞宁愿他直接问出来,也省的他憋坏了。
可对方摆明了什么都不问,反倒让沈辞坐立难安。
若是旁人沈辞才懒得搭理他,可裴瑞...是他表弟啊。
沈辞叹了口气,放下了茶杯主动开口,“这么说,可能有些突然,但是是我的真实想法,也是我考虑了很久之后做出的决定。”
“裴瑞,我喜欢他,我想跟他在一起。”
裴瑞顿了顿,终于不再折磨无辜地茶壶,其实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问沈辞这个问题,但是他又忍不住想知道,“沈哥哥,我舅舅他值得吗?”
你还年轻,有无限可能,真的值得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他舅舅吗?
沈辞笑了,他倒了一杯茶给裴瑞,举起裴瑞给他倒的茶举了起来朝着裴瑞道,“自然是值得的,至少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承受的。”
“不管我跟他如何,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都是你的沈哥哥。”
裴瑞没说话,他静默了半晌,才拿起茶杯,定定地望着杯中的茶水许久,裴瑞才一语惊人道,“你跟我舅舅在一起,就不能是我的沈哥哥了。”
沈辞愣住,以为裴瑞计较他跟他舅舅勾搭上了。
结果裴瑞下一句差点没让他噎死,因为裴瑞说,“舅舅的占有欲超过你的想象,他肯定宁愿我叫你舅妈都好过叫你哥哥。”
沈辞:....裴瑞都要叫他舅妈,那我是给我自己当后妈吗?
越想越荒缪,沈辞冷静的纠正了裴瑞的话,“如果他让你叫我舅妈,我就一辈子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两人正说着,有丫鬟敲门禀报,“爷请二位公子去正厅。”
裴瑞看了下门外,“用晚膳了,走吧。”
沈辞之前都是单独在裴迎雪的寝居里用的晚膳,私心还是不想将他跟裴迎雪的关系闹得人尽皆知,但他听丫鬟说是裴迎雪的意思,想了想还是下了楼。
裴瑞像是看出啊他的踌躇,“只是家里人吃顿饭,舅舅是把你当做家里人了。”
可家里不仅有裴瑞和裴迎雪,还有公主为裴迎雪生育的一双儿女,可能是裴瑞方才的话让沈辞莫名觉得汗毛倒竖,他想象了一下裴迎雪郑重其事地向众人介绍他的身份时的场景,顿时就想跑。
强忍着想跑的心,跟着裴瑞到达正厅时,裴迎雪正听他的女儿说话,他的那个儿子正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父女俩的谈笑。
沈辞跟裴瑞一进门,裴迎雪的目光就望了过来,本就跟着女儿谈笑时的裴迎雪见到沈辞时笑意加深,他甚至毫不掩饰两人的关系,直接坐在上位朝着沈辞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