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书讪讪地把脑袋低了下去,和白瓷碗里的元宵奋战。
他先前总是借口说去国师那喝茶去国师那喝茶,听出来了仇晗远这是在阴阳怪气呢。
“还没说呢,元宵好吃吗?”
他想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仇晗远却没让他如愿,笑吟吟地问了一句。
闻玉书快把头低进碗里,烛火的光晕下他低下的一节侧颈上痕迹暧昧,含糊:“好吃。”
仇晗远倚在床边瞧着他,小皇帝裹在身上的被子是最上乘的蚕丝被,绣着龙纹的面光滑细腻,满天富贵将那单薄白皙的身体裹起来似的,瞧着他露出来的白胳膊,肩颈的线条和几个红痕,仇晗远目光越来越深,笑着说了一句。
“黑心多的都淌出来了,自然是甜的,不然怎么勾得万岁神魂颠倒呢。”
闻玉书陡然呛咳了几声,捂住了嘴,仇晗远去给他拍了拍背,还慢悠悠地说:
“慢些吃,又没人和你抢。”
闻玉书现在听他说什么话都觉得不自在,止住咳后,终于把快要埋进碗里的脑袋抬起来了,他下午被欺负狠了,哭的太久,眼睛还红着:“厂公下午就已经,罚过了,”他停了一下,才鼓足了勇气呐呐:“……怎么还提啊。”
仇晗远可不认这个账,他是生气,但后来一想小皇帝在他们这什么时候能自己做过主了,又有点烦闷。处理完摘星楼的门回来,一路上越想着小皇帝对神棍的好脸色,乖乖顺顺让人抹着药,跳进人家挖好的坑里都不知道,还以为对方有多正直,越想越不爽,进门时小皇帝被闻鸣霄欺负的受不往,往出跑撞进他怀里,他顺势就把对方抱起来冲着屁股拍了几巴掌,按在寝宫的门上亲了。
不过这怎么能算罚呢,他要是真罚了小皇帝现在恐怕还起不来床,仇晗远歪着头:
“罚过了?臣什么时候罚过万岁了?只是亲了亲,咬了咬,还没进去呢,谁想到万岁这么娇气,趴在臣怀里抽抽噎噎,哭的不能自已,若真进去了,龙床怕是都要被哭塌了。”
瞧他说的这还是人话吗?闻玉书一脸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就差掀开被子给他指自己身上被他们咬吮出的一个个印子了,艰难辩解:
“你们,咬我,胸上都肿了,腿上,也咬了,还……”
他难以启齿地弱下了声,仇晗远看得想笑,故意倾着上半身去问:“还什么?万岁怎么不说了?”
仇晗远凑近了他,长发自肩侧滑落,微挑的凤眸带着柔情的笑,冷腻的花香让闻玉书忍不住向后一动,嗫嚅地动了动嘴唇,一张脸胀红了也没说出口,心说我真说了怕你受不住。
厂花知晓他素来脸皮薄,笑吟吟的接上话:“还叫万岁用两只手握着,把手心给磨红了,被脏东西弄了一身,多得都淌到了床上……”
他越说闻玉书的脸就越红,窘迫的抿紧嘴巴。仇晗远才停下来,摸了摸他的脸。
“那是怜惜你年纪小,泄多了亏损身体,何况……”
外面的雪一直没停,他就这一身去的小厨房,也不嫌冷,如今在屋里站了一会儿,手还是比闻玉书窘迫红了的脸凉,还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拇指在闻玉书温热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目光也跟着落了上去:“臣还有更大胆的没做呢。”
裹在富贵堆儿里的少年被他一手摸着脸,半遮半掩的身体透着淫甜,仇晗远看着他红红的嘴巴,也不知道都在心里想了些什么,视线都热上了几分,能听见他心中所愿的闻玉书咽了咽口水。
还好有个听心声的技能,不然这三人,仇晗远虽然性子阴晴不定,但好歹还会情绪外漏一点,闻鸣霄和江聿风那可真是一点声色不漏的,一个天生该做帝王将相,君王一样薄情,一个心思比海还深,走一步算计后面九十九步,心眼多成筛子,他听了心声揣测着该装可怜就装可怜,该去依赖就去依赖,今天可算到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从国师那回来,皇叔是想和他真刀实枪来着,把他弄床上,还说一句“圣上胆子大了”。
闻玉书昨天才和仇晗远做过,刚才又让江聿风弄的半死不活,药抹上去没多久,还没吸收好呢,脱下裤子大手一掰屁股,就瞧见了还肿的穴口,被两瓣雪白一衬,看得人喉咙一紧。
闻鸣霄手指便插进去摸了摸,里面的嫩肉滚烫,被他手指一碰就抖,他哭都不敢哭,趴在他膝盖上瑟瑟发抖强忍着自己的声音,闻鸣霄到底还是没真插进去,拔出来手指后上面裹着一层水亮,让他双手捧着阳具做了一次手工,又从脖子咬到大腿内侧的软肉,惹得他哭喘不止。
后来他跑出去撞在仇晗远身上,被仇晗远一把抱起来,正好有小太监在门口叫摄政王说边关急信,从里面出来的闻鸣霄才没说什么,看了一眼他们俩,小皇帝现在的样子也不能和他一起出去,就沉着一张脸走了,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哭红了眼睛缩在被子里,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还好还好,只要没忍心就算他赢了一局。
仇晗远目光微热地落在小皇帝唇上的时间太长,瞧着他有点坐立不安了,似乎担心自己又要欺负他,有点害怕地期艾着:
“没……没地方可咬了,屁股,还红着。”
仇晗远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噗嗤笑了:“好好好,是臣下手得狠了,万岁才不娇气,”他低下身就爬到龙床上,唇角带着笑,轻柔语气忽然压低:“……让臣瞧瞧,有多红。”
闻玉书胆怯地挪着屁股向后躲,可终究还是逃不过去,被一双手从明黄的被子里抱出来,莹白的肌肤出现在烛火的光晕下,凝着一层淡淡的柔光,一个又一个深浅的吮痕就格外明显了,霸道地印在他身上,不大的胸膛都被捏揉了红了一片。
仇晗远把他放膝上,长发铺满了他清瘦线条的脊背,一眼看过去勾的人心猿意马,低头就瞧见那一半白屁股上被男人箍出来的两个凌乱的掌痕,烛火暖光下,手指的印子还很清晰。
他越看心里越热,恨不得好好疼一疼,伸手不轻不重揉捏了两把小皇帝的屁股,手指间一片的柔软细腻,戏弄:“果然很红。”
闻玉书本来就不爱说话的,趴在他膝头也不吭声,只是恨不得把脸都埋在胳膊底下去,撅着被打红的屁股,身子都粉了一层。
仇晗远逗了他许久才抱着他入睡,第二天一早心情甚好,伺候着闻玉书穿了衣服,和他一同上了早朝,就算早膳的时候闻鸣霄过来碍眼也只让他心情略差,他本打算出宫去东厂坐一坐,立马就回来守着小皇帝,但不曾想被人绊住了。
说起来也稀奇,东厂拿人向来是不问证据的,纵使你浑身清白如雪,只要皇帝不想让你出去,进了这门也别想着能全须全眼的出去,再加上仇晗远性子多变,文武百官平日里恨不得躲着东西两厂和锦衣卫走,哪曾想这令人闻风丧胆的地儿竟还有门庭若市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