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去哪里,就随便转转。”边默几不可见地微微蹙眉,又感觉到对方的指尖在他肩背上流连,忍不住往前倾身躲避,转过身捉住对方乱动的手。
他还没来得及说别的,也不知道娇软的Omega哪来那么大力气,忽然推着他的胸膛往后,又捏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坐在浴缸边上。接着屈膝在他腿间跪下来,手臂撑在他身体两侧,抬眸看向他,眼神依然如水般柔软,可这般强硬的动作还是让边默有点不舒服,同时还有些心虚。
他说谎了。他晚上去参加了一个朋友的生日宴,有个Omega趁他不备在他的酒里下了药,意乱情迷间稀里糊涂与人滚上了床。后来恢复清醒已经很晚了,他只来得及洗去身上沾染的Omega信息素便驱车回家。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标记对方,也戴了套。
他极力装作镇定,而对方似乎也并未发现他的心虚,抬头朝他笑了一下,又如平时的样子一般乖巧。接着伸手覆住他胯间的性器,低下头伸舌在表皮轻轻舔舐,从顶端舔到根部,又顺着滑了上去,还不忘伸手照顾下方两颗卵囊。
对方的舌头湿软灵活,也掌握了他身上的敏感处,来回舔几下便令他起了反应。精致昳丽的脸与紫红色的狰狞性器放在一处,画面分外情色而淫靡。接着,对方张嘴将半硬的性器含入口中,一面上下吞吐,一面用舌尖舔弄顶端细小的穴眼,又沿着下方一圈窄小沟壑轻柔打转,动作时缓时急。
“唔……”
下身被置入一个温暖而紧致的潮湿之所,细密如雨的强烈酥痒从下腹向全身蔓延,情欲如烈火燎原般升起,令腰眼发酸发麻。性器也在对方嘴中逐渐膨胀,变得硬挺,顶端不断沁出淫水,与对方的津液混在一处,随着吞吐与舔舐微微发出粘稠的水声,在空旷的浴室中仿佛被无限放大。
对方熟练地不停变换着动作,给予他不同的刺激。嫩粉的舌尖在紫红的茎身上来回滑动片刻便张嘴吃进他的性器,吞吐时还用手套弄余下含不进去的部分。过了会儿又将他的性器吐出来,侧过头用舌头上上下下地舔舐,含住一小片肌肤轻轻吮吸,如此反复。
动作间还不忘抬眼撩他一下,双眸湿润含情,媚眼如丝,朱红的泪痣更是艳丽夺目,只是看一眼便叫人骨头都跟着酥软。
对方这般勾人的样子与对外时的“沉稳端庄”“安静乖巧”大相径庭,让边默忽然回想起年少时的经历。
因为两家的交情,他们从小就玩在一起。因为对方身体不好,经常生病,于是他被家长嘱托对人多照顾一些。那时他也乐意对裴宁好,毕竟谁不喜欢长得可爱,性格也乖巧的孩子?而裴宁也喜欢黏着他,因此家长给他们定了娃娃亲。
他那时挺喜欢裴宁,也没觉得不妥,但后来对方越来越令他觉得奇怪,甚至与人相处时越来越有压力,令他感到不适。
他一直与裴宁上同一所学校,直到高中时文理分科才不同班。与对方不同,他在学校里一向人缘很好,朋友很多,也并不是时常与对方待在一起。毕竟裴宁身体不好,有很多事都做不了,比如游泳,爬山,甚至只是上体育课,同学们与他相处总要小心翼翼。
小学的时候他有次去裴宁家做客,但那时裴宁恰巧不在,对方的家长便领他去裴宁的房间等。他等得无聊在人房间里乱逛,却在对方的书架上发现了好几个曾经被他玩坏或是不慎丢失的玩具。那些全被裴宁收藏起来,摆放得整整齐齐,而且看出来很爱惜,修好了坏的玩具,还时常擦拭,看上去很干净。
那时边默不觉得这有什么。既然裴宁喜欢那就送给他吧,而且裴宁的手好巧,坏的玩具都能修好,好厉害。
初中的时候有一次上体育课,边默去小卖部帮朋友买水,回来的时候却撞见裴宁阴沉着脸警告那个朋友,让对方不要再靠近边默,甚至搬出家族势力来威胁。而且听对话内容好像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
当时就让边默疑惑不解,心里还有点不舒服。后来那个朋友果真慢慢疏远了他,其他人也是,只有裴宁一如既往,甚至越来越喜欢黏着他。边默这才恍然惊觉,原来有些朋友处着处着就疏远了他,可能是因为这个。
但他那时不知道该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照顾裴宁已经变成一种习惯,他们的关系事实上也远比其他人亲密,他无法因为其他人的离开而去苛责裴宁,只是觉得进退两难,无可奈何。
高中的时候他有一个志趣相投的朋友,关系非常好,平常会去对方家里做客,放假还会约着出门。而这时候裴宁对他的独占欲也发展到十分病态的程度。
有一次周末他和朋友相约一起去游泳,裴宁也邀请了他,可是朋友先于裴宁提出邀约,于是他拒绝了裴宁。没想到玩完一天回来,家长忽然打电话严厉地骂他,问他是不是和裴宁闹矛盾了。边默一头雾水,家长才告知他,原来裴宁“受委屈”把自己关屋里一天不吃饭导致低血糖昏迷,使原有病情加重,吓坏了对方的父母。
那时边默很震惊也很自责,连忙去看望裴宁。裴宁笑着摆手说自己没事,让边默更加自责,还因为一时心软答应了很多事,比之前花更多的时间陪着对方。
很久之后他才慢慢反应过来,自己几乎所有的私人时间都被裴宁占据了,基本与所有朋友断交,同时回想之前的经历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
但即使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也不太敢拒绝裴宁,害怕又会出现上次那种情况。他一直优先考虑裴宁的心情,忽视自己的需求,长时间下来让他觉得和裴宁相处越来越有压力,也越来越疲惫。
而成年以后,分化结果出来,家长让他们订婚。他这时候已经不愿意和裴宁在一起,甚至是结婚了,但是裴宁很兴奋也很期待,他害怕刺激对方,便没有拒绝。
订婚以后对方更是变本加厉,直到他们大学毕业,直到他们结婚。婚后生活让他窒息,他终于憋不住,不动声色地做出了一些反抗,一直以对方身体不好为由拒绝圆房,另外找人发泄欲望。但他也不能拒绝对方的主动示好,忍让的同时一直在等待和离的契机。不知不觉间,竟是慢慢坚持到了现在。
一想到这些边默就觉得心累,但对方高超的口交技巧又很快拉回他的注意。性器被温热口腔包裹着不断吞吐含吮,又感觉到侵入一个更为狭窄紧致的地方,敏感的顶端被强烈地压迫嘬吸,传来的快感令他腰眼发酸发麻,忍不住想把性器抽出来。
对方却伸手掐住他的腰将他锢住,嘴里动作不停,直到他喘息着射出来,喉头滚动着吞咽下他的精液才慢慢吐出性器,张嘴时还牵出一道粘稠的白线。接着又伸着嫩粉的舌乖巧地舔舐茎身残留的淫水,动作熟练又周到。
然而当裴宁站起身,岔开双腿坐到他身上,两条纤长手臂圈住他的脖颈,身躯贴上他的胸膛,又来回扭摆着腰胯,用细腻柔软的臀压着他的性器来回滑动磨蹭时,边默还是撇过了头,伸手把人推开,最后起身去客房的浴室洗澡。
被留在原地的裴宁立时沉下脸,眉眼间的柔软化成迫人的冷厉,双拳紧紧攥起,空气中清甜的白桃茶香瞬间变得浓烈,甜得腻,又涩得苦,交织混杂成一种奇怪的味道,令人不太舒服。
他在边默的背上发现一点儿指甲抓挠的痕迹,还嗅到一丝浅淡的玫瑰香,那是别的Omega留下的信息素香味。能在这种位置留下信息素,他们两个人做了什么呢?
他挽起左臂的衣袖,侧眸望去,只见本该光洁无暇的肌肤此时却布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针眼。为了今晚他又扎了一针信息素抑制剂,用来遮掩alpha的信息素,同时也抑制alpha的本能。
但是,任凭他怎么勾引,边默都不为所动,或许他应该执行pnB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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