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上次在苍洲家，他就是坐在门外自己发泄的，这一次，他也要让他哥体验一下听得见干不着，还要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被别人干的感觉。
是的，苍洲能听见屋子里的声音。苍煦打开了单向传声的功能，苍洲无法说话让屋子里的他们听到，但苍洲在外面却能听到屋子里的声音。
苍煦把黎云抱着，压在门板上，一边看着屏幕上站在门外表情阴沉到想杀人的苍洲，一边挺胯让黎云无法忍耐叫出声来。
再好的门，被猛烈冲撞还是会发出声响，产生晃动感。
苍洲站在门外，听着熟悉的呻吟声和撞击声，手下的门板同步震动，心里的情绪波涛汹涌。
他本可以离开，却怎么也迈不动腿，哪怕知道自己想要确定关系的人正在房间里被自己的堂弟狠狠抽插，他也无法离开。更何况，房间里，黎云一边挨干，还一边催促着苍煦快些，说队长还穿着湿衣服站在外面。
就是黎云表现出来的这一点点可笑的同情和在乎，支撑着他站在门外，在潮湿的空气中，听完了两人做爱的过程，并且裤裆里的肉棒无法控制地把湿得滴水的布料顶起高高的帐篷。
他在心里嘲笑苍煦是被欲望和快感支使的可悲奴隶，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在如此屈辱的场景他，他还是可耻地硬了。
苍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暴怒到踹门，也没有急切地伸手抚慰自己，只是站着，像一颗正经历暴风雨考验的挺拔树木，等待着劫难过去，等待着他的雨过天晴来临。
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着天之骄子的堂哥一副丧家犬的模样，苍煦在理智和欲望的斗争中射了，他脚步沉重，把抽搐着的黎云抱到沙发上，盖了张小毯子，转身走到门边。
家门打开，预想中的狂揍没有出现，他的堂哥甚至都没看他一眼，亦如过去那些年每一次的擦肩而过，他期待看着的人，从头到尾都一点也不在意他。
苍洲裹挟着一身寒气，因为凉意，他的嘴唇泛着不健康的深白色，面色铁青，压抑着很浓烈的暴虐情绪。
苍洲走到沙发旁，坠落成花的雨水在他脚边汇起一滩阴影。
“你是自愿的吗？”
这个问题，是脑子里一团乱麻的苍洲最想问的，也是他不顾暴雨冲来的目的。
质问、生气、难过……好多情绪似乎都被苍洲自我消化了，他带到黎云面前的，只剩下关心。
黎云透过冰冷的躯壳和高冷的外表看到了苍洲藏在内里的温柔。
这种温柔，足以摧垮他的伪装。
黎云眼眶一酸，雾蒙蒙的，看不清眼前人，他认真回答：“是自愿的。队长，对不起，我不好……”
在这以前，他从未把苍洲往认真深情的那一边想，他为了给自己开脱，所以也将苍洲定位为“玩玩而已、只是为了解药性”。
“好。”苍洲冷冷道。
比起他的声音，好像他的心里更冰冷，冷到没有一丝生气。
苍洲转身，黎云慌了，他不知道苍洲这样出去会怎么样，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要把苍洲留下。
他伸手拉住了苍洲，慌乱中，他早已没办法顾忌自己到底是握苍洲的手腕好些，还是拽苍洲的衣角。
垂眸看向攥着自己三根指头的手，指节漂亮精致，指甲盖因为用力透着粉色，比很多人精心捯饬过的手都要好看很多。
苍洲自嘲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黎云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能倔强又沉默地扯着苍洲。
反倒是一直被忽略的苍煦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两个人这副期期艾艾又可怜的样子是做给他看的，在暗示他有点自知之明早点退出吗？
开口前，苍煦想要赌气说出“既然你们这么舍不得对方，那我走好了”，但当话头到嘴边时，他还是咽不下那口气，也舍不下黎云。
说出的话就变成了：“哥，你看不出来吗？小黎也喜欢你。这样吧，我今天就斗胆和哥你争上一争，我们一起上，看小黎和谁更爽，怎么样？”
苍洲张嘴骂人：“你说这话是把黎云当成什么了？”
苍煦撇撇嘴，委屈巴巴看向黎云：“小黎，我提建议，我哥还凶我，我说得不对吗？他鸡巴梆硬舍不得走，我也吃了药浑身欲望难耐，最好的办法不就是一起吗？”
黎云脑子也乱乱的。
但不可否认，苍煦的提议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既然做不到两个都不要，也没有特别偏向的一个，那就只能贪心一回，两个都要。
黎云抬头看向苍洲，眼里多了一丝笃定。
他一只手牵着苍煦不放，另一只手在堂兄弟俩的注视中，害羞却果断的覆上了苍洲冷处理的裤裆上。
“队长，可以吗？”
苍洲没说话，愈加粗重的呼吸却出卖了他。
苍煦笑笑：“小黎，我哥他没拒绝，那就是同意了。哥，你身上这么湿，可不能直接开干，会把小黎冻感冒的，你去浴室冲下水吧。”
事到如此，苍洲无法抵抗自己身体里的本能，也不忍心让黎云二选一，更无法接受自己可能是被抛弃的那个选项。
苍洲接受诡异的平衡，也接受了苍煦让他洗澡的建议，不过他看着掀开的小毯子下，黎云两腿中间四处流淌的白色液体时，他眼睛和心脏还是痛得慌。
于是，苍洲弯腰，一言不发用毛毯把黎云裹起来，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苍煦一看，也不肯落后跟了上去。
“哥，小黎，鸳鸯浴加我一个呀！”
苍洲抱着人，头都没回。
浴室里，既有淋浴又有浴缸，苍洲短暂盘算一秒，把黎云放着站好，给他理了理身上裹着的毛毯道：“你先站着，我去给你放水，顺便简单冲一下。”
尘埃落定之后，苍洲也觉察到身上的寒冷，快速把浴缸放水的开关打开，他站在空地，动作迅速把自己扒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