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仔细了解一下许兴亿书记都为孤儿院都做了哪些事。”
“这个有很多……我找找。”田院长起身去桌边翻找,道:“每一个捐款捐物资助孤儿院的好心人我都会把他们记下来。”
“捐赠的物资是怎么分配的?”
“嗯。”院长沉吟片刻,“有的捐的多的,就给孩子们都分了,有的捐的少了,就看谁表现好分给谁,捐钱的大部分都留存着,等孤儿院哪儿要修缮了,改进了,或者孩子们有什么需求了,都会用的,捐款这种事,都是透明的,不存在说私吞什么的,所以有很多好心人都愿意来做善事,许书记是其中一个。”
廖远停道:“田院长,我们听说的事迹很模糊,不够准确,流于表面,想采访一下许兴亿书记单独资助过的孩子。”
田院长一顿,他慢慢抬头,看看廖远停,看看李单,重复了一遍:“单独?”
他低着头,像在思考,片刻后抬起头,道:“许兴亿书记没有单独资助过谁。”
他将黑皮本递过来。
廖远停接过,翻了两眼,还给他,“谢谢田院长,我们改日再来。”
出了孤儿院,廖远停回头看了一眼。
坐在车上,他一直皱着眉。李单忍不住问:“书记,怎么了?”
廖远停轻微摇头,眉头却皱的更严重,过会儿后,他才说:“他有问题。”
“谁?田院长?”
廖远停点头,抿着唇,他的直觉向来准确,他说有问题,就肯定有问题,但他有点摸不着方向。
“孤儿院……孤儿院院长是怎么选出来的?”李单好奇道,“呃,我的意思是,他那个,眼。”他比划了一下,“不难受吗?怎么不去治一下。”
廖远停没有说话。
天黑。
又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雨,别墅里灯火通明,刘学趴在沙发上看书,等着廖远停回来。
自从他决定要当一个体贴的恋人,就总是在客厅等他回家,他断定廖远停喜欢的。事实证明廖远停的确喜欢,一看到他,再麻烦棘手的事儿都能先抛到脑后,享受在家的轻松与温存。
“怎么啦,眉头皱这么狠,都皱出来皱纹了。”
刘学把他的眉抚平,躺在他怀里,关心道:“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廖远停摇头,对上刘学不满的视线,妥协地笑了,抱着他:“我在查一件事,但毫无头绪。”
“那就缓缓。”
“不能缓。”
“那就还查呗。”刘学认真地思考,“反正我写数学题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他对不对,但我就是写,写错一百道,就错一百道,但如果我写了一千道,总有一题会是对的吧。虽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困难,但有没有可能是有些细节忽略了呢?就像数学之所以难,不是难在了答案上,而是难在抽丝剥茧的过程。毕竟人总是会忽略用自己最擅长的办法,去选择最不熟悉、最陌生的解题思路去解答。指不定最土最笨的办法才能成功呢?不要被自己的。”他点点廖远停的脑袋,“不要自己被自己限制住。”
廖远停有些惊讶和赞赏,“哪儿来的感慨。”
“数……数学题……”刘学瞬间哭丧脸了。
本来以为今天进班级前五十了,结果老师对答案的时候他一看,有道题过程明明错了,答案却对了,老师改卷子时只看了答案,就给他标对了。减去那道题的分数,他还是掉出了前五十,进了倒数。刘学欲哭无泪,那道题之所以答案对了,是因为他用以前的老方法检查过一遍,就以为新的解题思路他写的也是对的,结果。
所以,要想进步,还是得稳扎稳打,别想什么花路数,这又不是买新衣服,再笨的方法,有用就行,管他好看与否。
本来是安慰廖远停的,这下又成廖远停安慰他了。都给刘学气笑了。
两个人又腻腻歪歪了一会儿,才拉灯睡觉。
雨一直下着,没有停的意思,雨里晃着暖色的灯光,手机传来嘟嘟的响。
“有电视台找我,说报道你的事迹,这事儿真的假的?”
“不知道啊,我是想着有什么你都会提前和我说一声才想着问问你。”
“没找你?他说他姓什么钟,叫回国?那就是假的了?”
“俩人,俩男人,长的,我斜视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看起来都挺气派,不像是一般人,特别是和我说话那个。”
“那怎么说?假的了?噢,他还说他想采访你单独资助过的孩子,我觉得有问题,就说没这回事儿。”
“打了,打改了,哎呀你放心吧,我这儿肯定跑不了风,嘴都严实的很。”
“行,那我知道了,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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