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颂寒又肯定说:“只只不喜欢男人——是他逼你,我打他没有错。”
夏知定定的看着高颂寒。
明明知道他不喜欢男人,却依然强迫他结婚,强迫他上床……甚至之前,还为了让他更依赖他,还把他逼疯……
林林总总,罄竹难书。
他就是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高颂寒!
夏知满腔汹涌恶意,他移开视线,听见自己说:“是我主动的。”
高颂寒僵住,浑身血液冻结。
宴无微一顿,略微诧异的看向夏知:“……”
夏知盯着垃圾筒,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像个渣男:“他长得好看,像女人,送的花也漂亮,我想亲就亲了呗。”
高颂寒额头青筋直跳,他扯起唇角,“只只,你是自己天生放荡,还是觉得你的丈夫应该大方?”
夏知本来还算平静,闻言陡然气得脸色涨红,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是你先骗婚的!!!我不喜欢你!!我没有要和你结婚,你明知道我不喜欢男人,你还要强迫我,你还——”故意逼疯我!!
夏知顿了顿,想到自己的逃跑计划,生生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宴无微忽然歪歪头。
琳达那一嗓子叫来不少看热闹的。
高颂寒一把抓住了夏知的手腕,把他拽走。
夏知后知后觉到了危险,挣扎起来:“你放开——你放开我——”
宴无微想跟上来,高颂寒却顿住了,把少年挣扎乱动的双手死死扣住,侧眼看宴无微,他一字一句说:“希望宴先生记着,这是我的妻子。”
宴无微眨眨眼,哽咽着,天真说:“可是夏哥说你骗婚诶。”
要不是围观的人多了,高颂寒真想再给这家伙一拳。
但到底顾忌着形象,他冻着一张冷峻的脸,语气平静:“只只有精神障碍,一些事情记不清楚了,总是会会胡言乱语。”
夏知气恨急了:“我没有胡言乱语,我不是疯子!!我不要跟——”
高颂寒一个眼神,旁边闻声赶来的保镖立刻过来,非常娴熟的给夏知打了麻醉,少年身体一软,一直抓着的烫金玫瑰也松散的落在了地上。
随后被高颂寒打横抱了起来。
高颂寒扫过周围的赶过来围观的人,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抱歉,内人应激了,会说些胡话。”
“只是最近只只想去旅行,我没有答应,所以才跟我闹了脾气,现在还应激发疯了,说些骗婚之类的胡话。”
随后高颂寒转身看着宴无微,眼瞳如凝冰雪,一字一句:
“关于我和只只的事,我会和只只商量着解决,毕竟我们才是夫妻——而你。”
高颂寒居高临下,眼瞳如冰似雪:“什么都不是。”
高颂寒说完,抱着衣衫凌乱的少年,转身离开。
宴无微脸上还带着微笑。
他望着那个落在地上的玫瑰,歪了歪脑袋。
他的玫瑰,被泥土弄脏了。
夏知被高颂寒抱到了楼上的休息室,放到了床上。
休息室极大,宽敞的床,窗开的很大,冷风吹进来,窗帘被吹得高高扬起。
墙壁上极其贴着银箔,擦得干干净净,仿佛明镜一般极其清晰的映照着房间一切。
因为夏知不喜欢被麻醉很长时间,跟高颂寒闹过,高颂寒换了一种即时麻醉,带有肌肉松弛的效果。
高颂寒捏着夏知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这个吻具有十足的侵略性,极其的强硬,男人的舌尖狠狠撬开少年的牙齿——因为麻醉,这变得相当容易,少年全身上下都是软的,一切都向高颂寒放开,任他带着疯狂和残忍的怒火,在他这片柔软而雪白的土地上肆无忌惮的燃烧。
夏知被麻醉了,手指尖尖都是麻麻的,没力气,控制不了。
他衣衫凌乱,被男人直接扔在了床上。
高颂寒掐着少年的下巴,眼瞳冰冷又阴郁,他喘息着,“只只……”
少年的眼瞳都浸着眼泪,嘴巴都被亲肿了,红艳艳的,嫣红如同沾了水的红宝石。
——被人觊觎的宝石。
高颂寒想到在盥洗室看到的一幕,心中一股邪火冒了上来,他剥荔枝一样开始剥少年的衣服,扣子一颗一颗解开——
有人敲门。
高颂寒一顿,他掀起被子,把少年捆绑似的死死裹住,裹成一个蚕蛹形状,随后把西装外套占有似的扔到上面,起来去开门。
助理看着自己一直衣衫整洁的boss,此时规整扣到最上面的扣子却解开了,露出一截冷硬的锁骨。
男人察觉了自己的衣衫不整,顿了顿,伸手扣自己的扣子,手腕上昂贵的机械表露出一片,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的气势极其冷俊,神情也是阴郁的:“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