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的灯光不停闪烁，嘈杂的音乐震得耳朵生疼。
那个男人坐在柔软的皮沙发上，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货品。
“你爸欠了我钱，欠了我很多钱。”
脑子里乱哄哄一片，季知白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你爸死之前把你卖给了我，那你就替他还债吧。”
被人捏住下巴，季知白突然清醒，正对上那个男人的眼睛——
“长得倒是不错，不如我先尝尝。”
瞳孔皱缩，时隔多年他又重新感受到了那样的无助和恐惧。
没有人来救他。
……
季知白出生于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父母恩爱，身体健康，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的人生会经历这样的巨变——一夕之间，父母相继去世，而他也被卖给了做人口生意的。
也许不是一夕之间，或许从他父亲回家越来越晚又带着一身酒气，他母亲总是偷偷哭泣，父母之间越来越奇怪的气氛可以窥见一二。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季知白第一次被男人操的时候才十九岁。
那个男人玩腻他之后就随手把他交给手下人调教，然后他成为了一个只知道肉棒的母狗。
二十岁的时候季知白开始接客赚钱，一卖就是好几年。那些人惊喜地发现他的身体怎么都玩不坏，就算头一天被五六个人轮奸当成肉便器过不了几天还是能恢复如初。
这一切仿佛是地狱……因为他这样的身体，那些人肆无忌惮地使用着他，什么花样都在他身上试过了。
直到两年以后。
他遇到了地狱中的第一道光。
那个人也是个嫖客，只是那个人会在结束之后和他聊聊天。
“你怎么干的这一行？”
男人坐在床尾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看上去竟有几分温柔。
季知白裹着被子遮住身体的斑驳印记，脸上挂着被教导出来的微笑，爬过去就着男人的手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
“哥觉得呢？”
“肯定当年没好好读书吧？没上过大学吧？”
提起的嘴角一僵，季知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还在大学里的场景，眼泪无知无觉滚下来，“我考上了的……”
那个男人一愣，侧过头看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