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现在没有钱。”袁憬俞磕巴着摆摆手，他鲜少会说出这句话。
S单手支着下巴看他，语气藏不住的玩味“你可以拿出足够交换的东西。”
沉默片刻。
“想好了吗？”
“没、没有。”袁憬俞紧张的一直出汗，他不断拉拽着裙角，脸上写满拿不出钱的窘迫，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咪。
“好吧，我来决定。”
显而易见，这是危险的消息。袁憬俞往后瑟缩着，他想说点什么，嘴唇张了张，露出粉色的舌尖。
可当S近在咫尺时，他咽了口唾沫，呆呆的和男人对视，什么也说不出口。
两人靠的太近了，只用再前倾一点，就可以碰到彼此的鼻尖。
袁憬俞被奇怪的医生弄得心慌意乱，圆溜溜的杏眼噙着泪花，眼周晕出淡粉色，额头和鼻尖沾着不少细汗。
过于纯情的长相，很容易让人心软。
“哭什么？”
“认为这是刻意刁难你？”S哑然失笑，伸手勾住他耳边的碎发，又捏了捏薄薄的、发烫的耳垂“还是说，已经把我当成一个心急的变态了？”
袁憬俞不敢接话，纵使再迟钝也能察觉到现在处境的怪异。他吸吸鼻子，闻到萦绕着鼻尖、仿佛引诱的木质香气。
是医生身上的味道。
“呜…靠太近了。”
“嘘，不会被发现的。”
S哄小孩似的说了句，慢悠悠握住眼下纤细的脚踝，脱掉鞋子，最后扯掉碍事的白袜。
“很喜欢蕾丝？”S喉结滚动，声音有点哑，带着笑意询问他。
微凉的指节揉捏着脚趾，再向上是踝骨，柔嫩玉足的每一寸，被男人的手以调情般的力度抚摸透了。
袁憬俞没忍住哼了声，像被戳破什么秘密，慌张的反驳，“不、不喜欢。”
可黏乎乎的氛围弄的他头昏脑胀，忍不住的掉眼泪，被揉得呜呜嗯嗯叫了两声，又赶紧捂住嘴巴。
S偏了偏头，看着泪涟涟的小羊羔思索，这样细嫩的一双脚，踩在裆上会是什么感受？
不过…要是问出这样过分的问题，会不会哭出来呢？
S手指曲起，使坏般抵住足心蹭了几下。
“嗯！”袁憬俞浑身发软，忍耐不住的蜷起脚尖，身体宛如电流窜过般一抖一抖。他拼命摇头拒绝，却不敢有反抗的动作，只能被迫揉捏着，敏感到止不住打颤。
眼眶里闪动着细泪，沾湿了睫毛。
真是很乖啊。
S呼出一口热气，克制的松开手。他分不清谁在勾引谁了，也许自己才是被蛊惑的那一方。
“抱歉，让你觉得不舒服吗？”
“好奇怪，不喜欢、这样。”袁憬俞气息紊乱，整个人像软化一般，声音闷闷的染上哭腔。
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分不清是羞赧还是气恼。先是莫名其妙来到废墟，让陌生人拿枪指脑门，现在又被随便欺负。
就像一块无辜的小纸片，被翻来覆去的折腾。
“砰砰”敲门声响起。
S啧了声，看来十分钟比预想的快很多。他动作绅士的帮袁憬俞穿好鞋子，回到桌前将浅金色的细框眼镜重新架回鼻梁上。
“请进。”
推开门的同样是一个男人。身形很高戴着黑口罩和鸭舌帽，遮的严严实实，懒洋洋的倚住门框。
几缕金色发丝从耳后漏出，看见屋内的人也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应该是Z派人来找他的。
“新来的么？跟我走吧。”
袁憬俞莫名有点腿酸，他勉强站起身，蕾丝裙微翘起一点，露出腿侧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印上去的指印。
临走前，他看了眼波澜不惊的医生，正用手帕擦拭眼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
周围重新安静。
S并拢指腹摩挲几下，然后坐回椅子上。他回味着袁憬俞走前那个生气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
视角上方疯狂滚动的弹幕让人眩晕。
S向来对没营养的内容不感兴趣，他微眯起眼睛，突然瞟见地上歪扭着一双白袜子。
“真是狡猾啊。”男人走过去捡起干净的袜子，攥进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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