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差不多。”
“那个老师?”
“对。”周仪清咬下嘴唇,有点恨他的好记性,又庆幸他还记得,“不过他死了。”
贺欣看上去有些悲伤:“真遗憾。”
“……实际上没有,我……”周仪清看着他——几乎是瞪着他。贺欣疑惑的眼神就在那等待着,像设定好的程序。
“去后面。”他咽下即将出口的话,“这没人,你带了套吧。”
“哇哦,有点突然。”贺欣略带抗拒,喉结动了动,眼神瞟向时钟。
“你等会有事?”周仪清拉开他的车门,又从后门钻上来。他扯开拉链,粗鲁地抚慰着性器。“那我快点。”
“你之前可不这样。”
“你之前也不会只是看着。”
贺欣把嘴唇舔得湿润,直接从中控台跨了过去。
“护手霜。”他脸红得不正常,“我自己来……还是你帮我?”
“我帮你。”周仪清笑了,他今天素着脸——而且脸色坏得吓人。贺欣第一眼就发现了,但这也没影响他的吸引力。他怎么总是居高临下?这是贺欣一直以来的疑问,他觉得周仪清是个有意思的人,但他除了张俊脸几乎一无所有、没钱没势;不过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真是漂亮得可怕。
他伸进一根手指,没费多大劲就找到要点,看来不打算温柔。贺欣自给自足地摸着阴茎,心想他的手也太凉了,在他肠道里就像细的冰柱一样。
很快更火热的东西顶了进来,贺欣感受着被填满的快感,向下趴在车座上。
“有点胀。”
周仪清没理他,骑马似的操干。贺欣一开始觉得胀痛,到后面也变成酥麻。两人交合的地方来回搅弄,发出一点水声。贺欣想看看他的脸,周仪清却一把按在他后颈上,让他的脸贴上皮革座椅,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他们做得这么激烈,外面一定能看出来。贺欣庆幸自己开的是公车,牌照查不到他头上。周仪清有时真是发疯,没心肝的小玩意。他手机响了,没开声音,但震动着,只有几秒。贺欣有不好预感,但他被操得正在兴头,腺液滴滴答答打湿座椅。
模糊间手机屏又亮了一次,周仪清啧了一声,似乎要放开他,下一秒车门开了。两人都是一惊,好在角度还算刁钻,周仪清穿着裤子只放出了关键,贺欣背对着被他遮了大半——他吓得垂软,小腹一缩一缩得酸痛。
“……爸爸——爸——”
清脆悦耳,他女儿的声音。贺欣头脑发胀,觉得自己从没这么狼狈过。同时他感到身下一阵酥软,随着被填满的触感——周仪清在这个时候射了。
……十分钟后,贺欣哄好了女儿,毕竟她才三岁,刚上幼儿园。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她都不会记得这一切。妻子把小孩抱进婴儿车里,这场景让他终于感到这女人可恨。
“你疯了吧?我们说好的互不相干。”
“我没想到你能这么不要脸……大白天的——你不是说今天接孩子吗?发个短信就丢给我——真恶心。”
“我恶心?”贺欣压着嗓音,不可置信,“我当然恶心,我的钱也恶心;这样,你可以离开我的房子,也别用我的钱。”
女人沉默不语,手上拎着的名牌包格外打眼。
贺欣不信她还能做什么,回头发现周仪清站在车边,脸色比来时还要差。他双颊蔓延着高烧一样的红晕,细看几乎能看清那些血丝。就像个濒死的病人,呼吸也格外沉重。他仰头盯着路旁的一棵高树——之前贺欣为了庇荫把车停在这里。植物散发着特殊的香气,似乎能驱散一些污浊。
“周老师?”
周仪清猛然回头,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盯着他,好像他脸上有血一样。他张了张嘴,突然拽下手上的腕表,砸在他肩膀。
事到如今,贺欣也无话可说。他内心盘算了一番,觉得只能等双方都冷静——至于另外一边——他妻子蹲在婴儿车边,已经恢复了温柔可人的样子。贺欣觉得问题不大,在他眼里向来没有什么大问题。
周仪清摇晃地走了几步,又是阳光,此刻让他眼前发昏。他突然变成地下生物,见不得光,不容于世。
他努力往前走,还是吐在了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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