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很漂亮。
——喉结很漂亮。
他自下而上啃咬着每一处部位,直到梅佐蓝登白皙的皮肤下泛起红淤才心满意足。最后停留在嘴唇的部位。他们的鼻尖贴在一起,四目相对。梅佐蓝登不甘心地看着他,灼热的吐息里充满了情欲的味道。他每向里顶一下,梅佐蓝登也会跟着动一下。随着速度的加快,身下人的眼神变得无法聚焦,还蒙上了一层水汽。
他想让这层水汽变成实物,他想弄哭他。
这个想法与肉体的感觉形成了双重刺激,于是他的动作加快,向更深处发起了攻击。
——哭出来!
——哭出来!
他像暴君般不断进行着践踏与蹂躏,口中吐着热气,发出冲刺前的低吼!
梅佐蓝登的指甲深深陷入自己的皮肉之中,头部微微仰起,倔强地不肯发出声音。但随着下面的速度提升,吸附感也越来越明显,他终于坚持不住,发出了颤鸣!拉塞尔提起一口气,眉间的神经似是要跳了出来。两个人的腹部紧紧贴合,皮肤触电般的颤栗摩擦。第一波快感从眉心升到头顶,烟花般炸裂,流向了四肢百骸。
重头戏结束后,又是一波接着一波的余韵。
“哈、哈、”拉塞尔慢慢睁开眼睛,双手间尽是黏湿。
拉塞尔第一次感受到,做爱竟是如此令人愉悦的事情。
发泄过后,拉塞尔紧绷的神经也得到了舒缓。他起身去下卧冲澡,其间又忍不住臆想了一次,随后赤身裸体地倒在床上睡去。等他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情前所未有地放松。
他穿上崭新的备用驾驶服,露出了攻无不克的微笑。
他一定会回到星盟,无论花费多少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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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熬的军团会议结束后,金丝雀的下级军官散去,只留下了主座上的梅佐蓝登。他重重打了个哈欠,摸了摸有些浮肿的眼袋。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一睡觉就做春梦,春梦也就算了,还都是自己被压的那种梦。
是自己思念过重?
那也没被压的道理啊?
“日他娘的邪门……”他口中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怎么了老梅?做什么亏心事了?看你这两天就像被人捅了肾一样。”刚送走唐的科伦折返回来,准备拿走桌面上的纸质材料。他见梅佐蓝登一副撅撅不振的样子,就坐在旁边聊骚了两句。他将腿搭在桌子上,扣下义眼,用清洁布仔细地擦拭着机械眼球,末了对着嘴吹了吹,放回了右眼窝的空洞。
“艹,滚。”梅佐蓝登骂了一句,点起根烟,口中吞云吐雾,掩盖了他吃屎般的表情。“以后少特么在我面前把眼珠子抠下来,恶不恶心啊。”他又补充了一句。
科伦捏细了嗓子,故意扭捏道:“哎嘿,老子还偏不滚~老子跟你南征北战了快他妈二十年了,没功劳也有苦劳吧?说让我滚就滚,你负不负心啊?”
“少几把扯皮,各编制的材料都整理好了吗?北方这几个星域有多少军工星球都统计完了吗?莫布里手里还剩几颗?我方又夺回了几颗?”梅佐蓝登敲了敲桌面。
科伦慢慢站起来,惺惺作态地行了个礼:“得,您老人家慢慢抽,我这就滚。”
他方起身,就被叫住。
“科伦。”
烟雾后,梅佐蓝登的声音严肃且低沉。
“帮我拿下这场战争。”
科伦豪爽地笑道:“光拿下这场战争太没挑战性了,我还要帮你拿下元帅的白袍子呢。”
梅佐蓝登跟着嗤笑一声,他弹了下烟灰,将手搭在太阳穴边上说道:“白袍子也很适合你。”
“那到时候您老人家借我穿穿过过瘾。”
“送给你都成。”严肃了没两句,俩人又打起诨来。
“我可不能独享,你到时候再送给唐一条。”
“好说好说。”
目送着科伦离去后,梅佐蓝登用手轻轻拂过后颈。拉塞尔杳无音信近四年之久,不知生死。这三年多来,他总是不断地做着噩梦,有段时间,他甚至害怕入睡。而这几日开始,却逐渐变成了另一种梦境。虽然有些耻于回想,却让他心里踏实了许多。
拉塞尔还活着,就在这茫茫宇宙的某个地方。
他坚信他的灰鸽子不是那么轻易就被命运打败的人。
终有一日,必会回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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