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佩冷了眼,“枉皇后一番苦心,忘恩负义的东西。”
最终谷兰及其夫家受了重处。
这日司徒佩在杏花馆里的八角亭办公,这里四面环水以石廊连岸,四周竹帘半卷,边上有水车转动,扇叶带来源源不断的凉风。
正这时,晋中来禀,俞昭仪求见,司徒佩有些意外,但还是让她进来。
苏合端着手进来,身后跟着个端漆盘的侍女,她朝她盈盈一拜。
司徒佩让她起来,“你怎么来了?”
苏合将汤盅端到案上,侍女答,“禀陛下,这是娘娘亲自炖的沙参佛手粥,熬了两个时辰呢,放凉了才端过来。”
司徒佩浅笑搁笔,“叫膳房去做就是了。”说着将粥端起喝了两口,“还不错,有心了。”
苏合眉眼弯弯。
司徒佩搁下手帕,起身道,“既然来了就下盘棋吧。”正好她也歇歇。
棋盘摆开,两人对弈。
苏合心中狂跳,本打算寻个由头来看她一眼也就好,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从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呢?或许是那一年在贡院,又或许更早。
她是那么高贵,那么温柔,无怪乎姑娘爱她爱惨了,谁能不爱。
水车滚动,微风拂帘,落子的声音异常清脆,晋中听得悄悄打起了哈欠。
就这时,崔欣宜领着人进来了,没有人通禀,想来被她阻止。
苏合赶忙起身行礼,不由有些心虚。
司徒佩看看她俩,“你俩是商量好的吗。”
崔欣宜扯起笑,“臣妾碰巧经过,听说陛下在此就来看看了,竟不知苏合也在此。”
这番话颇有意味,苏合识趣告退,晋中也带着人退下了。
司徒佩拉着人坐到一旁摇椅上,“做什么拐弯抹角的,还碰巧,往日可不见你来瞧瞧我。”
崔欣宜嘟嘴,“后宫不得干政,臣妾这不是在避嫌吗。”
司徒佩嗔她,“你看过的还少啊。”
崔欣宜绞着手帕,“哼。”
司徒佩捧过她的脸,“莫耍性子了,当初是你求着让我将人纳进来,你这样我会很难做,她也会难堪的,难不成咱们要再伤她一回?”
崔欣宜红着眼眶咬唇,“你难做她难堪,怎么没人管我什么感受呀。”
司徒佩哭笑不得,“没良心的,我几时不曾顾过你的感受,你这人竟还一阵一阵的呢,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知道自己没理可还是难受,崔欣宜嘴巴一撇掉起泪来。
“诶你。”司徒佩赶忙给她擦泪,心疼之余也有了半分火气,“好好的非得闹成这样,早知如此何苦来哉,索性我将她打发的远远的。”
崔欣宜又不肯了,“陛下不要。”
司徒佩气笑了,“你到底要怎样?”
却说苏合这边,她从八角亭出来后,杜衡和伽南给她行礼,杜衡的眼神微妙且复杂。
苏合回到住处便独自呆坐。
人啊,总是贪心不足,见不到时想见,见到了想再见,多见几面又想得到。
月光凄清,她默默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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