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是我的儿子。”
绿袍瞪着眼睛,满脸的震惊,“胡说!”绿袍不肯相信,“我绿袍没有你这样无情无义的父亲,我不是你儿子,我不是你儿子!”
“这个畜生怎么会是你儿子,真人你是不是弄错了!”石中玉怀疑人生,他干娘的儿子竟然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难怪干娘临死前要他饶绿袍一命。
余生安看着绿袍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模样,暗叹,这些人何其残忍呢?“石少侠针对三统领不是本末倒置了么?造成了今日这样一场悲剧的始作俑者,难道不是晓月么?”余生安盯着脚边的晓月,俯身将长剑拔了出来,扔到了石中玉身边,苗烧天有心发作却只能先看顾晓月的伤势,余生安却是推开了他,揪着晓月的衣领将他拖了起来。
“年轻人,你这是做什么?”苗烧天有些生气。
“你放心吧,这才多深的伤口,死不了人的。”余生安好笑的瞥他,转眼看着晓月,“若不是鼎鼎大名的晓月真人当年抛妻弃子,符小娟又怎会被逐出师门,怀着孩子遭人追杀呢?”说罢,便将人扔到了绿袍跟前,“你觉得你欠他们母子多少呢?何止是这么多年的时光,你不会觉得轻飘飘的认下了儿子就能抹去你的过错吧。”
苗烧天却是看不下去了,出言教训,“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余生安冷笑,“你怎么有脸说话的呢?”
“你戾气太重了。”苗烧天惋惜摇头。
余生安翻了个白眼,“我戾气再重也比不上你啊,你得知了符小娟怀了别人的孩子,便狠心将母子分离,符小娟精神错乱难道不是你害的么?绿袍在阴山受尽了众人的欺压打骂难道不是你指示的么?你口口声声说你爱着她,却做出教子杀母这么残忍的事么?”
苗烧天叹息,“我知道我从前做了很多错事,我已经在深刻的反省了,我一直在为当年的错误赎罪。”
“赎罪?”余生安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忍不住笑出声来,“反省?赎罪?八年了,整整八年了,你但凡真的反省了,真的想要赎罪,难道不应该回到阴山去,向符小娟说清楚当年的错误,去乞求他们母子的原谅。你在这昆仑山上浇花种树养动物,为什么不回阴山去对绿袍好一点!你但凡对他好一点,他何至于长成今天这副模样!何至于犯下大错!他们母子都是心软的人,难道不会原谅你么?就算他们不原谅你,这也是你该受的苦果!而不是你现在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昆仑山,嘴里说着对不起他们母子,想要赎罪,却半点事都不做!”
苗烧天脸上风云变色,突然抬手打了余生安一个耳光,恨声道,“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静林!”苗飞偷偷在墙外观战,没料到苗烧天竟然恼羞成怒动起手来,连忙跑了进来,挡在了两人中间,觉得苗烧天的眼神越发陌生,“大哥如此恼怒是被戳穿了心事么?”
“阿飞,这些事与你无关。”
“怎么能与我无关,绿袍受欺负又不是一天两天,但好歹这八年他还会照拂我,大嫂也一向都对我很好,不像你,脾气一上来就无故失踪。我觉得静林说的没错,大哥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反省的举动,在昆仑做火工道人不过是你自欺欺人为图心安罢了!”苗飞丝毫不怕他,说起话来夹枪带棒的,苗烧天抬手想打他,却没能下得了手。
余生安没有再同这两人废话,抓起了受伤的绿袍去了符小娟的坟前,苗飞也跟了过去。
“是我亲手杀了我娘,是我亲手杀了我娘的,我绿袍这辈子已经不可能回头了。”他不是不后悔,但事到如今,他又能如何呢?
“你认为她死前会想些什么呢?”余生安问着,绿袍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墓碑。
“她一定后悔生了我,当初就该杀了这个逆子以绝后患。”
余生安摇头,“她一片爱子之心纯然肺腑,她说你从小无父无母已经够可怜了,她临死前交代石少侠不可以取你性命,否则她将死不瞑目。”
“可怜?”绿袍却是冷哼,“谁要她可怜。”绿袍嘴硬得很,但余生安还是听到了那冷言冷语中暗藏的那丝颤抖的声音,绿袍突然将符小娟的碑踢倒了,跪在坟前神情无措,伏在了土包之上,将墓碑抱在了怀里,仿佛抱着这块木头就如同抱住了他那苦命的母亲一样。
余生安定定的看着这一幕,毫无所觉,直到苗飞突然伸手帮他擦眼泪,才猛然发觉自己已泪流满面了。
“静林。”
余生安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安静的牵着苗飞走开了,独留了这对可怜的母子在此阴阳相隔。
就真心觉得苗烧天这个人离谱
你tm有心思去对一棵树那么好,为什么不对绿袍好一点呢?
傻袍子若是能跟符小娟早点相认,怎么会变成后来的疯子呢?
妈的,我这么勤快干什么呢?【抹眼泪】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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