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敏摇摇晃晃地回了家。打开冰箱,想喝水结果碰到了自己做的苹果酒。
于是喝了。
她也不是没喝过酒,这种东西吧,也就那样。
再也不是乖乖女和好学生,糊了的昨天,不想面对的明天。
再也回不去了。
她拿起自己的快递便捷小刀,把头发割了。
一寸一寸的,慢慢的割掉。
这是她最新,也是最无损的自残方式。
“你头发又短了。”陶诗笑皱眉看着面前的短发女孩。
“时不时髦?”陈思敏朝她抛了个媚眼。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剪头发。”陶诗笑无语。
“因为我想自残。但是我怕疼。”
陈思敏低声说。平静地说。
啊,又开始了。这个神经病要开始卖惨了。
“你又要开始了吗?”这是她妈的原话。
她就是个神经病。跟她爸说的一样。
灾星。
陶诗笑怔住了。然后无措地抬起手,像是要摸她的脸似的。又放下。
“你别哭。”
陈思敏也愣了,她摸了下自己的脸,然后给吓到了。
“真不至于。哎呀。”她擦擦眼泪,淡然一笑。
“对了,玻璃球没了,不好意思啊。一讨人厌熊孩子弄坏了。”
“你弟弟?”陶诗笑给她递纸巾。她想了想,最终没有问自残的事情。
“不是,是我爸。他的女儿。”陈思敏撇嘴,居然笑出来了,“她推了我一把。我爸打了我,就摔了。可疼了。”
“我爸以前对我可好了,可是他后来出轨咯……还骂我。”陈思敏摇摇头。
陶诗笑眼睛注视着她:“他不要你你也不要他了吧。”
陈思敏哈哈笑:“对。起码他和我妈还会给我钱呢。姐可潇洒了。很多钱的。”
“睡一会,待会记得叫我哦。”
陈思敏很快睡着了,她昨晚没睡,确实很累。在陶诗笑的旁边格外安心,睡得很快。
自残。
陶诗笑盯着她,看了好久。
眼里心疼得要溢出来。
她好想……
她趴着,睡颜安详,夕阳西下,霞光从窗外倾斜进来,照在陈思敏脸上,显得她的线条格外柔和,很温暖。
她撩开陈思敏的头发,她看着熟睡中毫不设防的陈思敏,教室里没有人,她轻轻地俯下身,鬼使神差地在她脸上印下轻如羽毛般的一个吻。
然后像是怕碰碎一个美好的梦一样,快速抽身离开。
陶诗笑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的嘴唇。脸上浮现红晕。
她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后边的凳子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陶诗笑也有这样无措的时候。
窗外,唐蜜捂着嘴巴,也是惊异非常。
源司的艺术节到了,最近假很多,人很闲,陶诗笑和陈思敏经常一起躲到没人的地方去鬼混,因为陶诗笑这个校霸,所以没人敢记她俩的名字,她两逍遥自在得很。
陈思敏去买水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个人。
很不巧,那个人也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