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蒂斯摇头又点头,混乱而崩溃地在希维尔怀里拱弄着腰身。强悍的将军大人一生都在把自己当作兵器铸造,从未想过竟有一天会被拿来灌注情欲,太多太满,太陌生。他痛苦地呜咽着,阴茎高翘,开始滴滴嗒嗒地流出透明的腺液。
“真的要射了啊。”希维尔感叹。他低头含住兰蒂斯的乳头,用舌尖轻柔地抚慰着,突然狠狠一咬。
兰蒂斯的小腿一下子绷直了。阴茎抽动,就在马上要喷发的时候,希维尔啪地关掉了他的阴茎高潮。
“不!啊啊啊……”充血过度的性器徒劳地搏动着,汹涌的欲望转瞬化作难忍的酸痒胀痛,激得兰蒂斯哑声哭叫,忍不住伸手要抚慰自己。
“嘘。不许碰哦。”希维尔柔声安慰,把他的手拿开。“只有主人才能碰你,你得忍着。”
兰蒂斯低声呜咽,从光滑的脊背到紧绷的腰臀的都在细细哆嗦着,可却很乖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真的没有再碰。高潮受阻,逼得他后穴一个劲蠕动紧咬,从身体深处传来的抽搐波浪般震荡着体内的凶器,带给希维尔一阵无以伦比的深邃快感。
希维尔几乎失控了。他大力揉捏着兰蒂斯的胸肉,掐着腰几乎把兰蒂斯钉在了自己的胯下。在最后高潮来临前兰蒂斯突然拼命挣扎:“不……不……放开我……”
希维尔勉强找回一丝神志,稍微放慢了速度,问:“怎么了?”
兰蒂斯沙哑地说:“让我看着你。”
希维尔放开手,让他翻身躺在自己身下。那噙着泪珠的澄澈眼睛里饱含情欲和隐忍,让希维尔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喃喃说:“我真喜欢你流泪的蓝眼睛。”
高潮来得凶猛而持久。在最后的时刻,希维尔放开管制,抱着兰蒂斯一起抵达。
在一片空茫的极乐中,希维尔突然觉得兰蒂斯的精神海对自己打开了。在那缜密的精神丝编织之下,是一层更幽深,更柔软的意识层,幽暗的空间里回荡着兰蒂斯的心跳和呼吸。希维尔身不由己陷了进去,他不敢乱动,问:“这是什么?”
兰蒂斯闭着眼,表情十分痛苦,挣扎着说:“这里可以烙印……精神烙印。”
希维尔微微皱眉。他在性事上虽然像个暴君,但从来不会给床伴留下永久伤害,烙印这种玩意一听就不是个好词,他心中升起抗拒的情绪,立刻说:“不。”
话音刚落,兰蒂斯猛地一震,精神海突然急缩,把希维尔挤了出去。一瞬间两人产生了巨大的精神共振,希维尔感到无比的受伤和痛苦,他挣扎着保持理智,问:“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难过?”
兰蒂斯眨了眨眼睛,茫然摇头。
痛苦一闪而逝,快得像个幻觉。希维尔晃了晃脑袋,重新和兰蒂斯建立精神链接,一切都很正常。
他抱着兰蒂斯睡着了。
他以为这只是平常的一天,虽然遇到兰蒂斯的整个过程都莫名其妙得像个怪诞的梦。
可其实不是。
在睡梦中希维尔突然听见兰蒂斯在拼命叫他。他睁开眼睛,感觉呼吸困难,身体像是有火焰腾烧,到处都是血。
兰蒂斯后背的伤口裂开了。鲜血沿着他的身体滴落,可他毫无感觉,正惊慌失措地摸自己的脸。
接着,希维尔发现自己的身体整个都被一种黏糊糊的白色液体糊上了。这液体好像有某种腐蚀性,给他带来一种强烈的烧灼一样的感觉。
他抬起手,发现粘液是他自己的皮肤分泌的。而兰蒂斯一脸惊恐,正拼命为他擦拭。
“我怎么了?”希维尔问。
他的耳朵也被粘液堵上了,听不清兰蒂斯的回答,隐隐约约只听见几个词“雄虫”,“觉醒”“化茧”“非常危险”。
希维尔有限的虫族知识不足以让他理解这些词的含义。但是从兰蒂斯惊慌绝望的表情上看,大概不是什么好事。
希维尔叹了一口气。他抓着兰蒂斯,指着他后背的伤口,尽量清楚地说:“去包扎。”
那一刻,兰蒂斯好像听见了自己心脏被生生撕碎的声音。
他真的没想到希维尔竟然是一个幼年期雄崽。
不,其实当希维尔把他压在身下,侵犯他又宠爱他的时候,他脑海里只有希维尔的存在,完全忘掉了对方是一只雄虫。
虫族一生会经历两次精神力觉醒。一次是幼儿期到少年期的过渡,一次是成年。
对于雌虫来说,觉醒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麻烦。神志模糊,发几天高烧就好了。
可对于雄虫来说,觉醒意味着九死一生,尤其是最近的几百年,从来没有一个雄崽平安度过觉醒期。
全死了。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如果希维尔不能醒来……他知道希维尔刚才有多痛苦,可一直到最后,他还在顾念自己的伤。
兰蒂斯趴伏在昏迷的希维尔身上,发着抖,一遍一遍擦拭着希维尔的脸。
我要救你……我一定要救你……
布满倒刺的肢节破体而出,在半空中舒展开一节一节狰狞的骨翼。暗蓝色的外骨骼像铠甲一样覆盖上身体,俊美的雌虫在顷刻间就变成了强大又冷酷的杀人兵器。他抱起希维尔,头也不回地飞向天空。
他身后,冰蓝色的精神力虫茧轰然崩塌,在碎裂声中消散于无形。
响彻整个校园的机械警报声突然停止了。
足以毁灭掉整个校区,逼得学校疏散了所有学生,调来机械警卫队包围的强大精神力在一瞬间归零。
很久很久之后,警卫队才小心翼翼地派出全副武装的机甲战士进入包围圈观察。
接待厅平静如初。只有拱顶的雕花玻璃碎了一地。
这件事轰动了全校。
以至于期末考试里,关于虫族的生命之舞那道题,所有人都得了满分。
只有希维尔挂科了。因为他没能来参加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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