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门口,语气里冰冷含霜:“这是我的府邸,李侍郎一个招呼都不大便闯上门来处置犯人,当真觉得这皇城里没有规矩吗?”
谢长冉如今是五殿下面前的红人,是万万不可得罪的。
饶是李侍郎在心中暗骂了无数句,面上也只得端着笑脸小心翼翼道:“谢大人误会了,只是听闻此子于七皇子私下联络密切,又在此节骨眼上出了杀人的事,下官担忧他是受人指使。”
见谢长冉面色依旧没有松动,李仁凑上前去,压低声音道:
“谢大人放心,待下官审出结果来,一定如实将大人的功绩上报五殿下,绝对不敢贪功!”
谢长冉不接他的话茬,目光扫视一圈后,落在了地上那落魄男人的身上:“李仁,本官容忍你一次私闯府邸,可没有再二再三。”
“带着你的这群走狗,立马滚出这里。“
“谢大人,是五殿下授意下官处置此人,若是就此放过他,日后五殿下怪罪……“李仁还想争辩几句,对上谢长冉警告的眼神,讷讷地住了口。
“李大人,以后注意分寸,别来碍本官的眼。”谢长冉不再给他眼神,对着下人道,“把这里收拾干净。”
纪寒舟被人带了下去,身上的污渍伤痕被清理干净,又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关进了一间整洁的小厢房里。
纪寒舟摸不透这人的想法,警惕地坐了一夜后,终于在天明时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晨光透过纱幔,帘影浮动间,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厢房中,高大的身影掩住了微光,目光阴沉沉地看着伏在案间的男人。
清俊的脸上还有些伤痕印记,倒也难掩丽色。此刻纤长的眉宇紧凝,明显睡得不大安稳。
谢长冉盯了他许久后,抬手抚上了他眉心,似乎想要抚平他的眉间愁容,却听到他嘤咛一声,缓缓转醒。
男人后退两步,眼中尽是防范之意:“谢大人这是威逼不成,改利诱了?”
谢长冉轻讽出声:
“纪公子自恃聪明,将事情闹到京都来,可如今形势,这只会成为你和七殿下的催命符。”
纪寒舟起了身,指尖一点点拂过下摆的衣料,他起身慢慢贴近谢长冉,轻吐的气息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的耳尖:
“那谢大人猜猜看,我手中又掌握了什么证据呢?“
却不料竟被谢长冉一把掀倒在桌上,手腕被牢牢压制住,抬眼对上双眸时,竟从中看到了幽幽的火光。
纪寒舟屏住了呼吸,那人的手一点点从他的衣前划过,若有似无地蹭过皮肉,隐隐带来酥麻痒意。待滑至伤痕处时,那人动作缓了片刻,直到人身体滚烫了,才将手移至男人脖颈间,轻轻捻了捻泛红的耳垂。
纪寒舟已然麻了半边身子,几下触碰后便向猫儿一般地喘,一双秀目水光淋漓的清亮,神情似委屈受辱,将头愤然地转向了一边。
下巴被钳住转了回来,纪寒舟被迫扬起头,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如同落网小兽一般微微发着抖。
谢长冉俯身下来,带着野性的气息越抵越近,直至嘴唇凑在他的耳侧,低语道:“让我猜猜,是被你挑唆藏起匕首的赵五?还是你悄悄藏在狱中裂隙处的东西?”
“寒舟,既然已经在我府上了,就别给我耍这些小心思了。”
下一瞬,谢长冉按上了他肩上的伤口,尖锐的刺痛袭来,纪寒舟低喘一声,本已迷茫的眸光里重新覆上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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