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匣子收好,走出屋子。
月华如水,溶溶倾泻了一地。
江胜就站在院中,披了一袭月光,忽然看过来的目光,半点不见不耐烦。
岁月流转,江胜还真是变了很多。
“师傅和我母亲是旧识,此事你知晓吗?”走的近了,晏承谨才开口问道。
江胜一头雾水,“父亲从未提及过。”
记忆里,父亲倒是有好几次同他说过,说晏承谨无父无母,孤苦伶仃,希望他能多善待,莫要与人为难。
那时候的他不大听得进去,父亲越是帮着晏承谨说话,他便越是想找晏承谨的茬。
“你忽然成为苏姮的外甥,听雪门上下都很惊诧。”
当然也因为此事,听雪门上下说什么都有。
本来便有不少人觉得父亲的死和苏如婳有关,再有晏承谨竟是合欢宗宗主的外甥……
众人纷纷猜测,晏承谨被父亲捡回听雪门,只怕是合欢宗设的局,合欢宗对听雪门早有图谋。
“师傅留给我的,是我母亲曾交托到手中的合欢宗功法。我竟是不知,他们有这等深厚的情谊。”
“合欢宗的功法?”江胜神色大变。
各大宗门的顶尖功法,自然是不会示于外人的。
以苏婉曾在合欢宗的地位,苏婉会从合欢宗带走的功法,必然不是寻常物。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但凡我能办到的,你尽管说。”
“我想找到阿姐。”
有一些念头于心口飘忽而过,晏承谨想要抓紧,又仓促间什么都没抓握住。
阿姐……师傅……母亲……姨母……
母亲留下的功法,师傅的死……
似乎这之间,他没能弄明白的东西太多了。
“我的人也一直在找她,毕竟父亲的死……”
说到此处,江胜仔细瞧着晏承谨的神色。
他可以相信晏承谨不曾害父亲,可苏如婳却不同。
毕竟多年来,苏如婳失踪没能洗清嫌疑。
“当年的事,总要弄个清楚明白。”晏承谨低低的叹息。即便重活一次,也并非真正的新生。
过往种种总还是在牵绊着他。
他既是还活着,那么曾经那些没弄清楚的,是该弄清楚了。
师傅的死,一直也是压在他心口的大石。
“我会再加派人手去寻。时辰不早了,你歇息一会儿吧!若寻得苏如婳的踪迹,我定然最早告知你。”
“我从未想害过师傅,师兄,信我吗?”见江胜转身,晏承谨忽的问道。
江胜脚步顿住,缓缓回过头来,“我或许怀疑过你旁的,这一点,我从未疑心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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