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霜也不问去哪,配合着也穿了相对正式的衣服,白西装里面的蕾丝衬衫略显俏皮,搭配的领带拎在手上走到凌鹊羽面前,不紧不慢地解开他颈上深灰的那条,呢喃道:“你最近,怎么总是穿得这么……”
“不好看?”凌鹊羽低头看着那双纤细的手在自己胸前舞动,一脸认真细细地解,他喉结滚动,胸腔一阵滚烫。
“有点……”韩清霜想找一个字逗他却没挤出来。
“有点?”凌鹊羽接话。
“有点……”韩清霜解下领带又把手里白色的蕾丝领带搭进衣领,抬眼看着他的眼睛说,“有点好看。”
操……突然不想出去了。
凌鹊羽压着一腔的热,低头抵在他额头上喃喃道:“我就权当你是在损我。”
韩清霜微微一笑,低头继续摆弄领带,“我不会帮别人打。”
“我帮你吧。”凌鹊羽牵起韩清霜的手一点一点系,慢慢绕细细缠,指尖扣在一起,两个视线也粘在一起。
“刚刚明明是四手结,现在怎么打上温莎结了?”韩清霜明知故问,他当然知道温莎结最难打。
凌鹊羽没答话,低头咬住他的唇,手里的结乱了套。
交换领带从房间门口换到沙发上,换到阳光从西边的窗户打进来,韩清霜骑在凌鹊羽腿上轻问:“今天你要带我去哪?”
“要不咱们带上Taso去露营吧?”
“嗯。”
郊外营地灌木丛环绕,整齐地圈成一块一块,午后阳光正好,几只小狗在草坪追逐打闹,天幕下男男女女欢声一片,玛瑙端着一本册子跪在谭湛旁边的草地上,巴巴地看着,谭湛一脸的不耐烦,皱着眉说:“你那什么垃圾,也好意思给我爸看。”
“求你了,就帮我拿给老师看看。”玛瑙哀求着。
“滚吧,”谭湛挥手将册子打掉在地,起身拍了拍灰换了个地方坐下,“什么玩意呀也敢往我这儿凑,脏死了。”
玛瑙颤颤地捡起册子,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周围的明媚似乎都与他无关。
天色渐暗,暖橙渲染浅蓝漾出一片红,没吃午饭的玛瑙肚子敲着鼓,正想起身却看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被谭湛殷勤地拉着。
酸楚笼罩整个身体,玛瑙不由自主就荡到附近竖起了耳朵。
“小霜,我爸想跟你约个画。”
“我吗?谭老师跟我约画要干嘛?”
“他想弄个展。”
“不了吧,我就不献丑了,你跟叔叔说不用顾及我爸的面子的。”
“才不是呢,他看过你的画。”
“什么时候?”
“你落在画室的笔记本,里面有几个小稿,我爸有天捡到了,拿回家看了好几天,天天说好,那时候压根不知道是你的。”
“那后来怎么知道的?”
“我认得你的本呀。”
玛瑙在不远处怔怔看着,整个上半身都是麻的,又酸又苦,是嫉妒也有不甘,手里的册子也不慎滑到地上沾上了泥。
“你画的?”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玛瑙低头看见凌鹊羽蹲着翻开他的画册,顺手拍走了上面的泥。
“还不错呀,”凌鹊羽没抬头继续说,“想找老师?还是想找画廊?”
玛瑙又看了一眼韩清霜,咬着牙小声回答:“老师……”
“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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