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似开通实则骨子里仍是传统,若他还能抱上孙子,当是更为欢喜,可医生也说了,他发育异常,许多器官都比常人弱,怀孕对他的身体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凌钺私下吩咐医生给他调理身子,韩清霜被调得浑身是火,但凌钺又很矛盾,担心这瓷娃娃受不住,每次见韩清霜小脸一白,就忍不住要教训那没节制的孙子。
韩清霜倒在凌鹊羽怀里不安分地往里钻,手伸进衣服里乱窜,指尖勾勒他每一寸肌理。
疲惫的身体没有醒,韩清霜却是被自己的心火燎得焦躁万分,内裤也被阴湿。
可理智告诉他不能对病人下手,韩清霜收起燥热起身趴到窗边吹风,阴雨天的风打在身上透着凉,那些深层的恐惧也被刮了出来。
韩清霜躲到了过道里打电话,在他心里,也只有那个人了解事实的始末。
“杉哥,您给我说句实话,荔铖说要告我强奸,他拿着的那些证据是真的吗?”韩清霜问。
杨云杉停顿了数秒才回答:“霜啊,那些证据是真的,哥没在现场没办法跟你说什么真实情况,视频是不完整的,不能推翻他的那些证据。”
一字一句都攥紧了韩清霜的心脏,脑海里回荡着荔铖的话,零碎片段一个接一个闪现。
杨云杉继续说:“但是,他所有证据都是间接证据,哥可以跟你保证不管他做什么,不可能把任何罪名扣在你头上。”
“我什么都记不清了……”韩清霜喃喃道。
“霜啊,我知道你在怕什么,那份东西我们手上也有呀,你要是愿意,也可以自己看看,没有任何一项能证明你做过什么,你想啊,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他们怎么可能不举证。”杨云杉说。
杨云杉句句在理,可韩清霜仍是无法松懈,他颤颤地说:“哥,他说荔炎身体里有我的精液……”
“他骗你的,但是……”杨云杉停了一下,继续说,“衣服上有。”
“他说他要起诉……”韩清霜说。
“霜啊,你要有心理准备,现在他有点不理智,不排除他会玉石俱焚。”杨云杉说。
自己也说了要同归于尽,但冷静下来恐惧感也很实在,韩清霜经历过那种无端谩骂和肆意揣测,也经历过每句话都想去解释反驳,逐渐他学会了云淡风轻,可身体很诚实,情绪它没有开关,说关掉就能关掉。
韩清霜眼神失焦,慢步踱到安全通道蹲了下来,说:“哥,人们都不会在乎事实真假对吗?”
杨云杉不懂哄人,回:“是,他如果攻击你,必定还会夸大其词,以他的能力,我们不可能完全压得住,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来网上从来没你的信息并不是我的功劳,他既可以保也可以用同样的办法毁你。”
眼底氤氲的水雾不争气地泛滥,韩清霜哑着声音说:“哥,我害怕……”
他话没说完手机就被抢走,只见凌鹊羽对着电话说了句“哥我跟他说吧”,伴随着破碎的声音,手机甩到了地上崩出去好几块。
韩清霜仰头撞上一双气得通红的眼睛,他心里明白凌鹊羽应是听到他说的话了,刚想解释就被他掰着脸,手指头搅进嘴里。
韩清霜说不出话,也不想说话,眼睛湿湿地看他,索性跪起来张嘴任由手指在口腔里胡来。
手指搅乱了他的舌,津液从嘴角流下滑到脖颈,坏情绪也滑走了。韩清霜抓起男人另一只打了石膏的手,用鼻尖蹭他掌心,试图抚慰他。
凌鹊羽的怒火没有被浇灭,韩清霜对自己只字不提却对杨云杉袒露心声,胸腔里的酸楚掩埋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掐住了韩清霜的脖子,炽热的脉搏在指间跳动,韩清霜喘不上气,他没有挣扎甚至伸手去抱凌鹊羽的腰。
凌鹊羽仍是凶狠地看着他,韩清霜的脖子很细,一只手就能握紧,有那么几秒,凌鹊羽甚至不留余力地掐紧了他,韩清霜发不出声音,窒息感让他不得不眯起了眼睛,脑门青筋也突起,但他眼神仍然甜腻又缱绻。
在韩清霜脸色骤变的一瞬,凌鹊羽惊慌地撒开了手,韩清霜失重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伴随着不受控的咳嗽,凌鹊羽跪下焦急地捧起他的头。
“你为什么不躲?你不怕我失手吗?”凌鹊羽红了眼眶,怒火全变成浓重的悔意。
韩清霜缓了好一会儿回道:“不怕呀,你失手了我就一辈子缠着你了。”
操……败给他了。
凌鹊羽脑袋垂在韩清霜肩上,身体摊在他怀里,韩清霜抚着他的背说:“就算我把命给你,你也还是会怕我跑吗?”
“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凌鹊羽把头埋在韩清霜的肩窝,“我就是好生气啊……”
韩清霜玲珑眼一转,说:“哥哥啊,再上两层就是顶层了,你说,这安全通道会有人来吗?”
“我帮你泄泄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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