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枭这才收回手继续问:“你武功在你们楼里如何?可有仇人?”
邢鸺思忖这问题应该算是打探原身消息而非歼影楼,虽不清楚目的还是照实回答:“属下无伤状态下勉强可以与统领一拼,至於仇人...任务目标的家属算麽?”
仇枭不置可否将书一丢,双手抱臂嗤道:“你前统领竟和你一般无用?那歼影楼想来也是没多大能耐,可还记得怎受的伤?”
对此完全没有准确记忆及任何头绪的邢鸺摇了摇头。
仇枭倏然露出诡异笑容,趴伏在木桶边缘拨弄浮动的药草,抬眸直视愣愣望着他的邢鸺道:“你的手脚筋还有胸口那伤皆是我的杰作,可恨我?”
邢鸺闻言一顿,沉思了会儿摇摇头。
虽説现在占据这身体的人是他,可实际上那遭遇与他扯不上半点关系,况且先动杀意的人凭什麽怪罪目标还手?逐回道:“属下原本就带着任务而来,遭到反杀也是属下能力不足的错,如果立场调转,当日换做是有杀手找上门想取属下性命,属下也必然反击不可能坐以待毙。”
仇枭似是从未料到有人会做此回答,神色复杂地盯着邢鸺斟酌其话中真伪,不消一刻方又展露笑颜。
与以往流於表面的笑不同,真挚耀眼得怵人。
“説得好,那怎能怪我,何况我还替你把它们重接上了。别人或许只能让你四肢健在但无法再习武用劲,我却让你近乎完好如初,也没动你那点内力。”
説着眼睛一眯,指尖在水面上轻轻划过:“不过要怪你还是能怪你们楼里给你背後捅刀子的人。”
不明所以的邢鸺满脸疑惑。
仇枭对自家新犬那与外表和年龄都不符的呆呆表情很是受用,含笑道:“不知道吧?有人背地里把你的动向通报给我,不过可没留名。”
仇枭收到的信笺上仅提了近日有人在暗中调查他行踪且要他留那人一口气,但能供出这条消息想必和清楚邢鸺任务的人脱不了关系。
“你还敢説楼里没仇人?”
平地惊雷的部分真相爲原有的困惑增添更多谜团,原身虽不健谈甚至可説是木讷,但在邢鸺所保有的记忆里未曾有人表达出想致原身於死地的恶意。
那是怎麽一回事?
仇枭略感无聊的朝陷入沉默的自家家犬泼去些水,成功引来邢鸺无辜视线後笑道:“这麽説来我还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给我快点康复,别瞎折腾想着逃跑。”
“…是,谢主人。属下一定尽快痊愈爲主人所用。”邢鸺爲新主人的脸皮厚度及清奇的脑回路感到挫败,暂时也没再去思索那与他不怎麽相关的歼影楼内部问题。
保不准想害原身的人见原身几日没有回报当他已经一命呜呼,他只要不犯傻跑到歼影楼面前悠晃不就没事。别説他现在没能力复仇,就是可以他也不是原身,对害了原身的人只想远离并不想白白送头。
邢鸺刚伸手抹去脸上水滴又立即被仇枭泼了满脸水,万般无奈下唯有尽可能恭敬开口询问:“属下愚笨,请问属下做错什麽惹主人不快得这样处罚属下?”
仇枭道:“那倒没有,可我高兴逗我家大狗不行麽?”
邢鸺:“...行。”
半个时辰在仇枭几番无解举动下转瞬即逝,旋即又是近一个时辰的施针运功,待仇枭回收走最後一枚银针,邢鸺已累得大汗淋漓合上眼睑。
仇枭看着面前毫无防备的身躯和微微泛红的眼尾不禁勾起嘴角咬破指尖,自怀里掏出颗药丸,滴上滴血喂进邢鸺微张的口中。
不消片刻,原本光洁的锁骨处逐渐浮现一道蝴蝶形状的红纹,仇枭凑近邢鸺颈边嗅了下,随即心情异常欢悦的离开小屋,转身去打水准备替自家新犬擦拭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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