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闻的味道……”
霍德尔贪恋的说道，不知是不是暂时标记的缘故，纪湘身上的味道让他感到安心。
“爸爸……你、可以闻到了？”纪湘惊喜道，难掩兴奋的双眼放光。
霍德尔的病不是一日两日，甚至不是一年两年的了，据他自己说是天生信息素及感官缺失，暂时没有可效治疗方法，当然霍德尔也没有积极治疗，他甚至为此有一些小庆幸。毕竟在这个世界，omega不合时宜的发情期，就是一把随时悬在横梁上的刀。
难道是暂时标记治好了他的病么，那么是暂时治好了，还是完全痊愈了呢……
“嗯……可以闻到了。”他心想着一会一定要让医生来看看，一边忍不住诱惑扒着纪湘猛吸了几口，发出舒服的叹息：“你这腺体要是能拿下来做熏香就好了，我就可以把我那些香水都扔掉。”
如此弱势的爸爸难得一见，纪湘被他单纯幼稚的举动可爱到了，他用脸颊试探着蹭了蹭爸爸的头发，罕见的没有被推开。又得寸进尺地伸出手虚搂住爸爸的腰，居然也没有被推开……暗自在心里和爸爸的香水比了比价，受宠若惊的怀疑感爬上心头。
“爸爸、喜欢就好……”从来没被这样温柔对待过的小兔子窃喜得尾巴都翘了起来，他甚至认真地想了想能不能做手术把腺体切除给爸爸做成香水。如果爸爸喜欢，他愿意，如果爸爸喜欢他的味道的话，是不是代表自己就可以……
“我的手机呢……”霍德尔四下张望，自言自语着：“得给阿斯琉打个电话。”
纪湘从美梦被拽回到现实中，忙把床头柜上的手机递给他：“在这儿爸爸……阿斯琉公爵昨天也说了，让你清醒过来给他打电话。”
霍德尔接过手机，与精致的他不相配的手机是几十年前的老式翻盖手机，轻车熟路地拨弄了几个键，对面很快接通了电话。
“你没被操死啊。”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把两个人都炸得外焦里嫩，霍德尔耳朵不太好，总是把音量调到最大，手机有点漏音，所以纪湘很清晰能听见对面在说什么。
他尴尬地看向爸爸，后者的脸一下涨红了，回怼道：“暂时标记而已，什么死不死的，再说我有那么脆弱么？”
“暂时标记？你们还真能忍啊……”
阿斯琉感叹着，但他不知道其实至始至终只有纪湘一个人在忍，而他自以为清高的好朋友霍德尔发却浪了一整晚恨不得拿屁股拆吃了他。
“……”
“我还以为你接受他了。”听到霍德尔的沉默，阿斯琉也大概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话锋一转：“那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医生，要见一见吗。”
似乎是没料到他会提起这事，霍德尔心虚的快速瞟了纪湘一样，心细如发的纪湘一下就察觉出不对味来，果不其然听见了霍德尔打哈哈的声音：“嗯……嗯……哪天有空见一见吧……”
“别哪天哪天的，我一会就去找你，正好我今天约了他……”阿斯琉不知道纪湘在旁边，还是他知道，就是故意想说给他听:“反正你也不想有伴侣，就让他看看你的最近信息素失控怎么解决吧。等着，我一会就到。”
说完阿斯琉就挂断了电话，那边传来忙线的声音。
霍德尔惴惴不安看向纪湘，小兔子的脸上，刚才的温暖笑容已经被冻成冰碴碎了一地，他自知有点过分，想去摸摸纪湘的发，却被躲开了。
纪湘低头抿着嘴，前一秒的美梦碎裂成渣砸下来，砸的他心脏生疼：“什么叫不想要伴侣……什么叫信息素失控……”
“香香……我……”
“难道爸爸这几天对我好，是因为信息素失控么……都是假的是吗？”他战栗着，原来自己以为的爸爸渐渐需要他了，甚至是愿意爱他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信息素失控的不得已么。
是不是如果没有自己，爸爸会不会去找别人？不想有伴侣？可如果阿斯琉公爵是alpha呢？他们认识那么多年，爸爸是不是也肯张开腿让他上？是不是随便一个alpha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