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在邻回到床上重新铺褥子,时不时瞥两眼傅新翌修长白皙的脖颈。
傅新翌吹了一会头发就干了,他留了一盏灯,随后上了床准备睡觉。
虽然有阮在邻在,但傅新翌还是很快就睡着了,阮在邻听着他和缓的呼吸声,胸腔里的心脏压不住地砰砰乱跳,他踩着梯子下了床,又小心翼翼爬上了傅新翌的床。
宿舍里的床有一米三宽,睡两个男人倒不算特别挤,傅新翌靠着墙侧着身子睡,他穿的睡衣很薄,丝绸面料,摸起来滑滑的。
阮在邻靠在他肩头,抬起傅新翌的一条胳膊放在自己身上。
傅新翌身上有一股很淡的沐浴露香味,阮在邻凑近仔细闻了闻,顺便把手搭在他腰上。
傅新翌睡觉还算老实,一夜只换了两三个姿势,睡姿脸朝墙时,阮在邻就从后面抱住他,平躺着就抱胳膊。
傅新翌比往常早醒了半个小时,喷在脖子处的鼻息让他有些痒,等他完全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怀里钻进来一个脑袋。
傅新翌一把揪住阮在邻后脑勺处的头发,把他拽起来,啪啪往人脸上扇了两个巴掌。
两个巴掌都扇在左脸,阮在邻被扇醒了,盘着腿坐在傅新翌床上,呆呆地捂着自己的左脸。
“你怎么在我床上,别和我说你是梦游!”
傅新翌气急败坏,扣那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扣子。
左脸又烫又热,阮在邻理正他小白狗睡衣的衣领,说:“不是,我一个人睡怕……”
“阮在邻!你有病啊!有什么好怕的,你成天在怕什么!?”
“我就是怕,已经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阮在邻斟酌了一下用词,接着说:“可能是有后遗症吧。”
傅新翌觉得他也快要有后遗症了,这些天只要两人见一面,阮在邻就要哭一次,前两天是因为不是这儿疼就是哪儿疼,现在是因为心里有阴影,要和施暴者傅新翌睡一张床。
傅新翌受不了了,他扑上去扯阮在邻的裤子,“阮在邻你就是个神经病,是,我是上了你一次,给你钱你不要,开始缠上我了,今天让你上回来,以后再敢在我眼前晃悠我就弄死你!”
阮在邻没防备,小白狗睡裤被傅新翌一把扒了下来,露出里面一条四角内裤,因为勃起的原因,裆部被撑了起来,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阮在邻忽然害羞起来,一把拉下上衣的下摆,同时死命扯住他的内裤,“不行,我还没准备好,还没准备好!”
他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傅新翌踢开,裤子都没来得及提就爬下了床。
阮在邻光脚站在地上,红着脸仰起头和傅新翌说:“我还没准备好,要过两天……”
“随便哪天。”傅新翌有点尴尬,毕竟扒人裤子这事他还是第一次做,他假装镇定,扯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盖起来。
阮在邻失踪了两天,傅新翌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直到第三天晚上,傅新翌正带着耳机听英语听力,忽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
阮在邻在吻他细白的脖颈,炙热的气息打在皮肤上,傅新翌被吓得一激灵,挣扎间耳机掉了一只。
“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傅新翌转过头来又问,“你这两天去哪儿了?”
抱得太紧,阮在邻松了点劲,但又不敢用力太小,怕被打,他把下巴垫在傅新翌肩上,说:“没去哪。”
“你要是出去找人上床,把乱七八糟病传染给我,你就等着死吧。”
“没找人,我只和哥哥上过床。”
阮在邻把手伸进傅新翌的下摆,揉那一截窄腰。
“别摸了,直接做。”
“不行,会受伤,”阮在邻从脚边袋子里拿出灌肠需要的工具。
傅新翌一把将袋子拿过来,一股脑地把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润滑油、Rush、几盒药膏、退烧药、退烧贴,就是没有套子。
“去买套,”
“现在已经很晚了,”
“谁让你回来这么晚,买不着就不做,”
“我这就去买了,”阮在邻急吼吼地说,他拿起灌肠的工具,“不过要先灌下肠,待会不会那么疼。”
——
学校有门禁,已经出不去了,阮在邻爬墙出的学校,直行二百米就有一个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他买了两盒五只装的套。
阮在邻走后傅新翌又灌了一次,他已经很小心,但还是很不舒服,冰凉的导管插进穴里时,他甚至生出了退缩的念头。
只不过没等这个念头实化,阮在邻就回来了。
他跑得气喘吁吁,一进来就把门锁死了,阮在邻扒着磨砂玻璃门,叫了声哥。
傅新翌慢慢把水排了出去,满不耐烦,“知道了,马上出去。”
打开门,阮在邻站在门外,脸上闪着期翼的光,他的手很凉,指腹刚刚摸到傅新翌胸前的皮肤,就被傅新翌一把打了下去。
傅新翌上了他自己的床,阮在邻把几样用到的东西放进床头的篮子里,正要上床时他听到傅新翌说:“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