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挂了电话阮在邻就立马拨回去。傅新翌划掉，过了片刻又开始响，他兴致不高，没空和林恒在卫生间叙旧，但林恒偏偏堵在门口，对着他挑衅示威。
“你和以前一样无聊。”
“你也和以前一样高高在上得让人厌烦。”
傅新翌接通电话，“那正好，以后见了就绕开彼此走，别给对方找不痛快。”
阮在邻接通后第一件事就是问地址，紧接着又敏锐地察觉到傅新翌喝酒了，“你喝酒了怎么能一个人回来呢，还是我去接你吧。”
“很晚才结束。”合作已经敲定，傅新翌几乎是全程没参与，更像是代替傅涛走个过场，吃完饭不算完，还会有转场，灯红酒绿，大约凌晨两三点才会结束。
因为傅新翌之前没跟着傅涛应酬过，仅会的那点场面话没能成功推掉接下来的活动，等几人进了包厢，傅新翌在经理带着七八个浓妆艳抹的小姐进来时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
这比刚才的饭局更让他不能接受，但除了他，其余的几人都面色如常，揽过身材火辣的小姐接着攀谈，林恒朝傅新翌抬了抬下巴，立刻便有人挨着傅新翌坐下，捧着酒杯送到他嘴边。
离得近香水味更浓，傅新翌侧过头掩鼻，那小姐不尴尬反而贴得更近，笑着说：“哥哥不喜欢我身上的香水味？那我们去楼上……”
傅新翌无从下手把人推开，只得借着去卫生间溜走，他前脚刚离开，林恒后脚就跟了上来。
林恒初二出国，当时两人正值情窦初开，但他可没听说过傅新翌对哪个异性有意思，这几年他在国外，男男女女也都谈过几个，有关傅新翌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的，不止是成绩，还有为0的情史。
他想到什么，说：“不喜欢女的？今天这几个老的在这儿，叫几个少爷来他们不得闹翻天了，等过两天，我请你玩几个好的。”
傅新翌剜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林恒现在有四五分醉，见傅新翌又是那副样子，心里不免恼火，他抬脚跟上傅新翌，“也不喜欢男的？傅新翌，我很好奇你会找个什么样的，因为实在想象不到，竟然会有人愿意和你在一起，你无聊又和石头一样冷冰冰的……”
“说够了没有，我什么样和你没关系。”
明明很久没见面，但林恒总有这个本事让傅新翌很快厌烦他。
半个小时前傅新翌告诉阮在邻快结束时自己会给他发消息，现在是凌晨一点，当傅新翌站在路边正要打车，却听见阮在邻叫他时有一瞬间的恍惚，他转头看见阮在邻从出租车里出来。
傅新翌说不出来这一刻自己内心的感觉，如果他真的在酒吧待到凌晨三点，阮在邻就要再等两个小时。
阮在邻走近，捉住傅新翌的手腕，“你要回去都没有给我发消息，幸好我提前来了。”话还没说完他就嗅到一股不属于傅新翌的甜腻气味，阮在邻凑近了仔细闻，“你身上什么味？这么浓，你们抱一起了？！”
傅新翌和那个人并没有身体接触，就算在短短几十秒里他身上沾了香水味，但也应该没有酒味重，傅新翌不知道阮在邻为什么能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