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休假了放松放松嘛。”江喻过去搂住了嫌弃自己的母亲,跟小孩儿一样撒娇嘴甜道,“妈,你的插花工艺越来越好了,这花明明这么普通,怎么一经过你的手就看起来这么高雅啊。”
江母笑着推他:“就你惯会哄我,快去洗洗澡换身衣服,熏死了。”
“知道知道。”
“欸,小喻——”
江喻转身用眼神询问。
“小眠也放假回来了,你们兄弟俩好久没见了,找个时间聊聊,出去玩一玩。”
江喻笑了:“妈,你刚还嫌我呢,这又让我带江朔眠出去。”
江母作势要起身打他,被江喻贱兮兮地笑着上楼躲开了。
回到自己住的三楼,江喻惬意地泡了个澡。
别墅内开着地暖还有暖气,温度暖和,他就随便套了件睡袍,头发草草吹了几下,感觉头顶干的差不多了就停了手,浑身冒着热气儿地出了房门。
正对面的房间恰好也从内打开,十九岁的冷漠少年掀起眼皮,扫了眼肩颈处还带着明显红痕的江喻,对自己这寻欢作乐一把好手的哥哥点了点头。
江喻叫住了他:“明天有没有空?咱妈让我我带你出去吃饭。”
“没。”
“怎么没空了?”
“约了人。”
江喻本来就没彻底酒醒,再加上昨晚太爽了没睡好,脾气一上来,还非要问出个所以然:“约了谁?你才刚放寒假行程就这么满,改天不行?怎么我一找你出去你就说约了人?”
江朔眠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少年的皮相也极好,眉眼和江喻有七分相似,但他总是冷淡寡言的,不像江喻八面玲珑惯了,对大多数人都习惯笑脸相迎,和和气气,愣是减去了四分相似度。
江朔眠的眼睛是和江喻一脉相承的桃花眼,但他极少笑,硬是把一朵娇嫩的粉桃花变成了生长在雪山上难以企及的高岭之花,长久地盯着人时,只让人觉得后背发紧,没一点儿被深情注视的感觉。
江喻可不怕他这么看着自己。他平时看起来随性,内里可不是个什么好相与的性子,不然也不可能在二十多岁的年纪稳稳拿捏住江家。
“说话呀。”江喻催他,“约了谁?”
江朔眠也终于在没完没了的对话中彻底没了耐心,冷冷回他:“滚。”
说完,转身下楼了。
Chapter6、
再次约人宣告失败的江喻十分不解,自己也没讨人嫌到这种地步吧?
别人都巴巴儿地往自己身上赶,怎么就自己亲弟弟这么不待见自己啊。
江喻虽然朋友众多,但绝大部分都是酒肉朋友,跟他们出去泡妞飙车出海还行,真交心了还得联系自己前两年一见如故再见倾心的好兄弟。
季归山带着个极漂亮的少年来了。
江喻认识,甚至帮他和妹妹把在养父养母家的户口转到了季归山的户口本上,还给人家改了姓,好好的名字前添了一个“季”字。
两人一般都是在酒肉场所见面,这私下里还是第一次约在这么正经的咖啡馆。
季归山给宋词点了杯和自己一样的咖啡,才对江喻道:“想问什么问。”
江喻昨天还嘲笑季归山没品味,竟然喜欢上了养的宠物,今天就有事询问人家。不过他脸皮厚,没有丝毫的尴尬,闻言立刻问道:“你妹妹有叛逆期吗?”
宋词:?
宋词乖顺地看了眼季归山,得了应允,才摇摇头,回道:“元曲一直都很懂事听话,我没见她有过叛逆期。”
江喻思索状:“是不是因为你俩差的年纪小……我和我弟可差了六岁呢。”
季归山端起杯子:“和你弟弟吵架了?”
“我们那压根儿不叫吵架,”江喻纠正,“是他单方面不想搭理我。我妈还以为是我不带他出去,老是在我耳边念叨,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烦都烦死了。”
宋词提出了问题:“是不是你管他太严了?好多十八九岁这个年纪的被管太严都会激起反叛心思。”
闻言季归山笑笑,捏了捏宋词冰凉柔软的耳垂:“你也这个年纪,怎么没见你叛逆啊。”
宋词的脸瞬间红了,小声说道:“主人,我不敢的……”
“你们打住。”江喻紧急叫停了他俩,“最近一家酒店从这里开车过去只要四分钟,先解决我的问题。”
宋词:“哦……不是管太多,那你们一直都是这样吗?”
江喻回忆着眯了眯眼睛:“好像……两年前还好好的。他那时候才高三,挺乖的啊,有什么不会的题了回家后还会问我。”
季归山:“你别美化。”
江喻:“……”这也太懂我了。
江喻“啧”了一声:“他不问我题,但是好得乖乖叫我哥,不会说两句就让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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