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收拾吧。”
余迟做了晚饭，陈杨每回就主动洗碗，实际上挺简单，家里有洗碗机，厨卫机器人，他只用擦干净桌子就行。
水烧开，陈杨冲了两杯咖啡，走到客厅，顺手打开电视。倒不是喜欢看什么节目，只是想让房子里多点声音。[br]
七点半，电视上播着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介绍国有科研机构对慢性胰腺炎药物有突破性进展，此药从贝类提炼，具有抗炎效果，目前进入临床试验。
“你上电视了，是不是采访到你？”陈杨躺着玩手游，看到新闻瞬间来劲，坐起身问余迟。
余迟坐旁边沙发上，用平板回邮件，听他这么问，说:“没有。”
陈杨看他兴致不高，问:“有什么问题？”
余迟说:“我们跟药企合作，这不是从头研发新药，目前病例只有几百人，以几百人代表全人类，笼而统之。”
对临床数据而言，成功的肯定会上新闻，开发布会，陈杨前不久看到余迟为探测仪发表论文，是在圆满成功。药企参与项目，会从融资，股价，销售等方面考虑，公开部分结果。
这与余迟观念相悖，他认为药物研发，临床试验‖期，不必公开，给外界成功假象。
余迟说:“如今医学技术发达，但远达不到对所有疾病治疗有效。”
陈杨没有否认，想到他近来这么忙，不禁说:“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无病无痛就好了。”
“其实有。”余迟抬头，与陈杨隔着两臂距离，道:“有篇论文写到世间无疾病，一些人体自发性疾病，只是身体在不同周期表现出的不同状态，只要掌握这一状态的理解跟治疗方式，疾病可以解决。”
陈杨闻言明白他为何不高兴了，“没确定好的治疗方式，不能公开给别人期望，是吧？”
余迟没有说话。
“现今药企跟医院达成合作，把医疗以商业模式运转，是国外的成熟经验。如果能保障医药质量，用在病人身上，显示目前医疗水平，我想，不是坏事。”
陈杨悠悠说完，看向余迟，见余迟看他。
陈杨紧张道：“我说错了吗？你别放心上。”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