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
陈杨宛如深思熟虑后决定,每一个字极重,像无形冰锥刺进余迟胸膛,余迟干涩而无意识地重复:“分手?”
转而一字一句紧逼:“陈杨,你敢这么提,以为我不敢同意?”
余迟神情烦躁,像很不理解一般:“别忘了,是你祈求我留下。”
跑车闯过红灯,陈杨心惊肉跳时,再听余迟这么说,全然愣了几秒,提出分手本就是伤害,余迟还冷漠至极,持刀刺进他心脏。那一刻他悟了,在余迟内心深处,他乖巧,是他追求他,是他离不开他,是他被囚住后傻兮兮缠他。他没说一句恶语,却比任何污秽字眼更让陈杨心底发寒,他一刻都不想待车里,只想彻底远离他:“停车!”
“马上停车!”
余迟说:“系上安全带!”
陈杨疯狂:“我要下车!你给我停下!”
他使劲推车门,恨不能要跳车一般,余迟被他举动分散注意力,无意中踩重油门。
跑车轰鸣,蹿进对向车道,迎面遇到车,余迟急打方向,致使车子失控撞向隔离护栏。
“碰”一声大响。[br]
余迟转头,玻璃窗外街道,摩托车撞到石墩翻车,周围人驻足。
“余迟。”江子铭坐在居酒屋卡座,喊他。
余迟走近时,江子铭一愣:“只有你吗?”
自从陈杨车祸醒来,江子铭喊余迟不知多少次,他都不出来。
余迟没吭声,坐下后自顾自抽烟,袅袅烟雾中,他眼神飘到外面。摩托车司机无大碍,他戴着头盔,扶起车,潇洒跨上去走人。
如果车祸像摩托车司机一样没事就好了。
很长一段时间,余迟无止境自我谴责,为什么跟陈杨吵架,为什么不疼爱他一些,在他需要时陪伴他,为什么陈杨提分手时撂狠话,还妄图气势上压迫他。
一连串质问化为巨响,睡着他都听到玻璃飞炸,还有陈杨扑来。
即便伤了他。
他还奋不顾身救。
他倒在血泊中,像珍贵瓷器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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