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贼。」
少年微蹙眉心,记忆中他并未透漏过曾在南方化名做贼的印象,他将手徐缓移到剑柄上。抬头,却发觉武霸天已怒发冲冠地紧握斩马刀,力气之大甚至颤抖;而老人仍看着石子发笑,摆出一脸耐人寻味的模样。
「一个骗徒。」
自从孟孙武北伐失利後,世人便以大骗徒一称嘲讽孟孙氏族,但少年始终不愿承认父亲去世的事实,因此羞辱孟孙家为骗徒的人,他无法容忍。少年握紧剑柄,起身向前跃步,准备拔剑。
但此时老人昂首直视少年,眉梢直竖而起,面容庄重地思索推敲,脱口而出。
「一具提线木偶。」其味无穷的话语从老人口中流泻到僻静山林间。
少年刹那止步,两人相望数秒。老人的眼神似乎能望穿躯壳,透视神魂。他感受到心灵遭穿透般的难受。出鞘过半的宝剑,在皓魄下更显锋芒b人,但少年的身躯却彷佛僵化,难以再移动分毫,即便是一根指头。
斩马刀无声无息地挺进两人之间,壮汉将刀尖顶在指路仙下颚,y是打破两人凝冻般的视线,他把指路仙的脸扳向,与自己对视。
「老头,咱说卜吉凶。」壮汉的斩马刀溃堤出绝命杀气,看来他已经怒不可遏。
老人轻蔑地扬起嘴角,说道,「大凶。」
斩马刀急速划开老人颈部,一颗头颅便在地面旋转翻滚,直到头颅静止不动时,已成为一颗木偶脑颅,身躯也变成一具木偶躯T。
但翌日清晨,仍然可以见到老人毫发无伤地现行在他们面前。这就是指路仙的戏法,了无破绽。纵使武霸天已在这几个月间三番两次斩首指路仙,但他仍旧碍於老人的戏法而对他不具丝毫控制力。
武霸天盯着木偶脑颅,留下一句谏言,「咱是官,不是贼。」但指路仙能否听见,无人知晓。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