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他走向柜台後的神秘领域，老薛则待在柜台把玩着剩下的眼镜。
「虽然有点晚，你怎麽称呼？」我问。
他思索了下回：「叫我牧然吧。」
虽然疑惑回答前的那段停顿，但我没多问，只是应了声表示了解。
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唯一的亮光是牧然大衣上的点点光点，细看才发现是某种昆虫，浑身发着蓝光，大约有十来只，平均散布在牧然上半身。远远看挺漂亮的，可近看实在让我起J皮疙瘩。
「我啊，是睡魔，一年前被老薛抓了，当时他让我选，订契或Si，所以我就来到这里了。别看老薛有点笨，他是缚妖里最强的一脉血统，现在是协会顶级的特等缚妖师。」牧然没有回头，自顾自地介绍。
本想做点回应，可牧然又接着说：「不必怕我，我现在基本是老薛的遥控妖怪了。订了契的妖怪虽然少了自由，但多了安全，那些无主的妖怪走在路上都不知道什麽时候突然被打回魂珠。」
牧然在一个房间前停下，打开门，「进去吧。」
我踏进房内，牧然跟在我身後，房里左右有两个木制大柜子，按着牧然解释，左边放着缚妖用具，右边则是制服。
「今天你就拿个鱼网、罐子还有捕鼠器之类的吧，制服是外出才要穿的，可以先挑件合身的。」
点点头表示了解，我先打开装着道具的柜子，取出牧然点的几项。里头除了一些寻常用品外，还有几把长刀、镰刀等等具杀伤力的武器，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想像未来的工作内容。
关上用具柜，我走向制服柜，柜子里一件件的纯白的古和风外套，我拿出看上去最合适的一件试穿，尺寸正好，我把它脱了拎在手上。
跟着牧然回到钟表行，店里多了个nV孩，身上穿着附近国中的制服外加缚妖制服，深绿sE的，背上背着一把武士刀，手里捧着各sE珠子，正与老薛谈话。
「这个是长春公园那边的厉鬼，最厉的那种，你看看这麽黑！我打的超级辛苦，怎麽说也得一千。」nV孩手里捏着一颗弹珠大的黑珠子，气势凌人。
老薛皱着眉，面有难sE，牧然见状，上前夺过nV孩的黑珠子，举的老高，「喂喂小灵，跟你说过了吧？我们这里收魂珠，妖怪的魂珠，不收鬼的灵珠，你就乖乖拿去隔壁镇的束灵店换吧，别总欺负老薛，真是……。」
「可是……」小灵鼓着嘴还想争辩，随即被牧然打断，「没有可是。」
「好啦，珠珠还我！」牧然把灵珠还给她，她把它收进挂在身侧的腰包里，也把另一手捧着的珠子拣着收了大半。
小灵把剩的珠子摊在柜台上，老薛拿着放大镜仔细检视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她，她接过钞票、道了声谢後转头朝侧门走去，离开前还不忘给牧然一个鬼脸。
「现在的小孩真的是……哎不行不行，好想睡觉！」牧然打了个大呵欠，眼角泛出泪，他抹去泪珠後拍了脸颊两下提振JiNg神。
「刚才那小浑蛋叫李祈灵，她家世代是束灵师，束灵就是抓鬼的，束灵跟缚妖两边虽然有类似的地方，但大家往往都会专注在自己本业，只有她那种有点实力就贪小便宜的才会两边都打。弟弟你千万别学她，知道吗？离这最近的束灵店可远了，没事别去招惹鬼啊，拿到珠子还得跑老远。」
听牧然劈哩啪啦的连讲一串话，我还来不及消化完，他又接着说：「看看老薛，专注缚妖，年纪轻轻二十八岁都是特等缚妖师了，那小鬼穿着束灵制服到处乱打难怪一直是个绿sE。」
「啊对了，束灵跟缚妖的制服除了背上的图腾不同，其他都一样，颜sE制度也一样，白绿蓝紫黑，无初中高特，你现在就是个普通的缚妖师，白的，但我觉得你过不久就会超越那个不务正业的了，我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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