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妖被绑在桌上砍断手尾剁碎时他听见过。
“怎么又不说话了？”
奚玄良回神，对上她的清澈明眸，顿了顿，微蹙眉说：“和你无关。”
“哦。”林清晩也不恼，眼珠子轻动，试探性开口，“奚玄良。”
她突然叫着他的名字，声音清脆又轻柔。
她托着下巴看他，侧脸被火光车衬得多了一层朦胧光晕，她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奚玄良：“问。”
她说：“之前……就是在伏魔阵里面发生的事……你是不是有点讨厌我？”
毕竟在裴砚看来，辛雪辜负了他。
原本她不想再提的，可是那天之后，奚玄良明显疏远了她。
奚玄良闻言却忽的似笑非笑盯着她，“伏魔阵的事只不过是五百年前他们二人的恩怨，你我只是其中的过客，还谈不上讨厌……”
“也不对……想起师姐从前做过的事，应该是讨厌。”
林清晩：“……”
“师弟啊，你看我对你这么好，你就不考虑考虑跟我和睦共处吗？”
奚玄良轻笑一声：“眼下，师弟正在和师姐和睦共处。”
林清晩暗自冷笑，和睦共处还故意跟她保持距离？
“不过师姐说错了……”奚玄良微眯着眼，神色突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唇角依旧染着淡淡的笑意，嗓音透着凉薄和冷漠，他说：“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
“胡说！”林清晩下意识反驳，紧接着对上他审视的目光一愣。
她动了动唇，“你何时见我对别人这么好了？”
奚玄良挑眉：“凌息尘？”
林清晩语塞：“……”
“他不一样，他是我喜欢的人，除此之外。”
奚玄良忽的哂笑出声，情绪不明，“不能除外。”
见林清晩没法解释，他的眸光也沉了下来，敛了笑意眉眼皆是冷戾，他的嗓音如冬月寒冰，似警告似威胁。
他说：“林清晩，别来招惹我，否则我会杀了你。”
顿时，林清晩后背一片寒凉，浑身僵住，脑子里闪过一瞬间的空白。
什么叫……否则会……杀了她？
难道从现在开始不再打扰，他就不会杀她？
……他不是讨厌她？
可是，她和凌息尘息息相关，她没办法不按照系统说的做。
她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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