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能冤枉好人。”
“那地方又不是应酬见客户的。你说他一个已婚男人,家里有个身怀六甲的老婆,去那种地方还能g什么好事?我本来不想说的,我朋友看到他带着个男的一起出入。我是心疼你,我们今晚就搬家!”
“我搬了,艾惜住哪里?”鄂毓问。
“你说的对!g嘛让你搬!怎么也都是他欠你和肚子里宝宝的,让他卷铺盖滚蛋!”南和宥想了想说,“哥,不能这么便宜他!他把你弄成这个样子,让他这辈子当牛做马偿还你!房子和资产转到你名下,以后每年还必须给足够的赡养费!你放心吧,我绝对是站在你这边。孩子在你肚子里,爸妈不一定会包庇他!让他跪小黑屋反省!”
鄂毓看着南和宥起劲地“落进下石”,心中生出一些悲凉。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他们会沦落到为了争夺财产和孩子闹个你Si我活在法庭上揭对方老底的下场吗?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唯一一次上法院的经历,因为父母的离婚官司上庭。
那时候鄂毓才刚刚读小学一年级,大人们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就带他去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爸妈要分手。只因为他有记忆来一直是跟随母亲独居,所以没有意识到离婚就意味着还有一个选项--跟着爸爸生活。上庭的大多数情节是后来从家人口中叙述得知。
父亲同意母亲抚养nV儿,把他们居住的房子当成是孩子的抚养费。考虑到今后nV儿上大学的费用,以及单位不景气,母亲肯定不同意,要求父亲支付每月几十块的抚养费,直到nV儿成年。可父亲拒绝,并且拿出了他搜集的证据--母亲在外拥有的GU权。父亲的律师提出母亲有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行为,他们要求把母亲在外的资产作为婚内财产分割,否则就作为nV儿的抚养费。
听了nV婿的话,阿毓的外公当场气得晕了过去。那所谓的母亲在外的GU权实际上是外公认购的,他当时写了三个儿nV的名字。而阿毓的爸爸找了私家侦探对母亲进行调查,本来不应该交出证据的工作人员私自让律师拍了写有母亲名字的文件。被信任的同事算计,外公大动肝火。母亲这边的家人手忙脚乱地去照顾外公,场面乱作一团。
父亲的律师又开始陈述母亲的各种“罪状”。说她懒惰,不顾家,不打扫,不温柔,不孝顺,不配做一个合格的妻子。明明就是他出轨,却义正言辞地倒打一耙。
最后,法官判决两人情感破裂离婚。阿毓不记得有没有人来征求他的意见,是要跟爸爸还是跟妈妈?他害怕地缩在外婆的怀里,用一双大眼睛看着周围可怕的一切。
这一双眼睛正看向车窗外的黑夜,不再接南和宥的话。一会儿到了那里,如果眼见为实南和谦和别人乱Ga0,他要直接离开吗?他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吗?要是伪装得够好,他们还可以躺在一张床上,若无其事地说着孩子的事情,情到浓时还可以那般亲密。只有他的心会暗暗滴血。
一阵凉风拂面,他迎着风甩了甩头发。不!他应该相信南和谦对他的Ai。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不能就这么给那么Ai自己的人“判Si刑”。他们俩也不会走到那般田地。早在结婚之前,他们就已经签了协议,南和谦说过:“真的分手,财产都归你,孩子跟着你,但是我会一直负责到底!”
阿毓信他。
经过半小时的车程,两人抵达位于外滩的酒吧。阿毓以前和南和宥来过这里,风景绝佳,关键帅哥靓nV成群。南和宥跟在阿毓身后走,还不忘嘱咐:“阿毓,一会儿要是我哥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太生气,万一动了胎气。”
鄂毓不作声,往楼顶天台走。没几步迎面来了一个人--童安之。看到安之的一瞬间,鄂毓内心坚固的堡垒彻底土崩瓦解。童安之也看到了鄂毓,还望了望他身后的南和宥,脸上没什么表情,样子像是喝多了往洗手间方向去。
鄂毓加快了步伐上了天台,一眼瞄到人群中的老公。应该是酩酊大醉,除了身上的西装还好好的,完全不像平日里高冷男神的作派。
只听他大声说:“谁捡到就归谁!”然后将一块红砖一样的东西高举过头顶,旁边的男男nVnV将他团团围住,那么多双手争先恐后地向上够,仿佛是一群求食的雏鸟等待哺育。随着“哗啦啦”的声响,一条粉sE的瀑布倾泻而下,请来助兴的乐手离了琴键,服务生端着的水晶杯碎在脚边,和香奈儿钻石耳坠,一串断了的玛瑙珠子混杂。拎着高跟鞋的nV人趴在地上捡拾,领带被打了个蝴蝶结的绅士从别人手中争抢,完全顾不上什么T面。
而让场面一度失控的罪魁祸首却惬意地倚着栏杆,背后是霓虹闪耀的明珠之塔和夜sE中的江景。南和谦抓着酒杯,微笑着面对混乱的人群,眼底闪烁着玩味的笑意。鄂毓觉得这个人很陌生。
“又发酒疯!”南和宥嘟囔着,“清场!清场啦!拿着钱滚,不然全部充公!”他将在场的人都轰了出去。
南和谦用迷离的眼神望着向自己走过来的鄂毓,傻乐着问他:“你回来了?”
鄂毓的脸sE沉了下去,抿着嘴唇说:“把酒杯给我!你不能再喝了!”
“不要!”南和谦像个不讲理的小孩一样将酒杯高举过头顶,挑衅地说:“你有本事自己来拿啊!”
鄂毓踮起脚尖去够,够不到,他气恼地拽着对方的领带,却被这个醉汉一把搂着腰拽到怀里。醉汉把一张满是酒气的脸贴着他,说:“宝贝,你真香!给哥哥亲亲!”
哥哥?南和谦称自己是哥哥?支撑他理智的最后一根弦断裂了。这就是所谓的眼见为实,在听到南和谦不顾他守着一桌冷菜来酒吧玩乐,他可以相信对方,就算看到童安之,他还选择相信,可是如果对方都把自己认成童安之了,还能用什么维持他自欺欺人?
“我是谁?”鄂毓问,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南和谦却调笑着:“你是我的小宝贝啊,你一来我就闻着味了!”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鄂毓涨红了脖子。他低头闻闻自己的袖子,没什么怪味啊?难道是汗水?可他种完花就把自己洗g净了。
南和谦依然搂他搂得特别紧,还将人控制在栏杆和自己之间。终于,鄂毓乘乱抢下他的酒杯。
“你不能喝酒!”这个醉鬼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我为什么不能喝?”鄂毓问他,心想竟然对小情人如此疼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能喝!你是我老婆!我老婆怀孕呢,为夫替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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