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门按照男女分开,妻女全在小五手底下管束,那些当丈夫的就会分去南北加上东边的三支押队。
有诗曰,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这就是讲的阴和阳的关系。
人生无常,有时候迢遥阻隔,也有时候鹊桥一渡,银汉是那些不能逾的规矩,鹊桥却是个能通款曲的人情。
潘将军辖下的重役军也讲人情,他颁发的号令里讲的奖勤罚懒的原则,其中就包含了情与法的辩证道理。
说起罚懒简单明了,今天中午已经把人剥光上下抽打了一顿,到了晚上再要回过头去落实那个奖字。
把一群大男人招呼在一起慢慢过日子,到了晚上他们最想干的该是个什么事?自从配军们开始修造城墙以来,哪一天里的哪一队男人,劳动勤勉,修造的墙段最长,这天晚上就把女人送进去让他们睡。
小五手里的名册除了记载队中各个女军的名字,也标注清楚了谁是谁的老婆。
要是这天营上知会说是东门的男生排在了第一,小五先要把属于东门队的老婆们叫出马棚来。
再有就是他们这一伙刑徒解送进营的时候,本来就是男多女少的,并不是每一个服役的男人都配好了老婆,队里肯定还有一大半是单身,所以小五还要另外多点出几名妇女,到时候法定婚配的夫妻们鹊桥一度,任凭他们你侬我侬的,他人并不去打扰,但是另外那一群落了单的汉子,就要让另外点出来的这些女人去轮上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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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棚的栅栏木门开了再关,剩下的女人还是不能偷闲。
大家整整齐齐的端坐在麦草堆垛上,一坐就是小半个晚上。
规矩是不能有歪有倒,还不能给身体披挂什么遮挡,就算有衣服的也得脱下去。
她们一副一副的脸面朝外,扑扑簌簌的胸脯也朝外,红莹莹的灯笼映照下来,映照着木头栏杆里边,溜溜的一排精赤的女人身体。
最早这一档的闲事还是管营给他们招揽上来的。
有一天管营领着一个满脸络腮胡茬的彪形汉子找到小五,说这位官人要在营里寻找过去结识的一个乡亲,如果万一真的让他找到,那就给他们安排一处地方,一个半个时辰,让他们叙一叙旧也未尝不可。
这一位胡子官人多年以来常在中原和边疆两处走动,做的贩运牛马的生意。
每回他在天门盘桓的时候总是交结各方人众,出手豪爽,和当军官的小五也算打过几回照面的熟人。
管营交代完毕转身走开,络腮胡子对着小五咧嘴一笑,有劳押正费心了。
他一只手抓住小五摇晃几下,另外一只手,已经往人的袖筒里塞进去一些物事。
胡子说,其实兄弟就是要嫖个女人啦。
赵小五以后知道胡子在营管处使了不少银子,他是专门的慕名前来,一心要嫖一嫖那个当过将军的女人。
那天被人唤进了柴房的杨家嫂子并没有说什么闲话。
她的上身本来就没有着衣的,这时候再解开腰间的麻布围裙,略略抖了一抖,斜身放到地下。
她一条壮大的身体溜光精赤,一双长腿大脚在地下大马金刀的站开。
嫂子说,这位官人,你是要个游龙戏凤呢,是要个懒汉推车呢?她这一问是因为有个仰躺还是趴伏的区分。
如果人家要的是趴伏的话,那还要全须全尾的给他调转一个身子。
小五赶紧拖住正烧着开水的佘老太婆一起往外走,走到外边还给他们掩上房门。
说句不好听的,他一个大男人下海cao办这种生意,还真是大姑娘上轿,这辈子里的头一回呢。
贰之四女人那天脱干净了自己,一手叉在腰上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个男人有些忙乱,他也正在赶紧着扒掉上下的衣服。
牛马贩子扒出来的一个身体上也是须发森然,络腮的胡子之外,丛生的黑毛上边护住前胸,下边包覆住腿股,虎背熊腰的个头儿不用说了,中间一杆男人的用器,rou棒子粗壮,卵蛋饱满,这些都算是很有几分豪气。
男人开口说,还要有劳大嫂……洒家得罪了。
女人听着他说话有点打磕。
而且那么一下女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其实再想想,自己也没干过妓女这个行当啊,所以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的事,她也要试试路数。
前边进门的那一下是做一个气势压对家一头,得手之后就要留个余地。
女人再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平和。
她说,女子被判犯了王法,是个戴罪在身的,官家发派下甚么差遣女子并不敢怠慢。
大兄弟凭着心性行止就是,但做无妨。
不过汉子那天并不是一开始就急着要做,他也不再开口说话。
他只是使用一双眼乌珠子仔仔细细的打量,后来又围着杨家大嫂转圈。
转过几圈以后那人连胡茬带胸毛,加上一支耸翘的rou棒凑近上来,终于是将娘子团团抱住,上下的一阵摸索。
女人想,这就该要发动了吧。
不过那条汉子却说,大嫂生得一身好疮疤……女人在丁谓的相府里经受过几十天的严刑,当时都是使用烤红的烙铁,沿着胸腹腿股一路熨烫下去,留下的伤痕凹凸狞厉,后半辈子恐怕都不能平复了,再加上流放的沿途拳脚棍棒,风霜雨雪,反正一身的妇人细致皮肉都变作了荒山野土一般。
汉子再拖过一条板凳要女人坐下,他分开女人的两支腿股,往中间那个连毛带骨,煮肉煲汤的所在也是一阵端详打量,那块地方也被人动用过烙铁,各种机关和去处扭曲辗转,更加的山重水复。
杨家的女人就算是已经看淡了生死,被人这种样子的看过一阵,不禁也觉得自家后背上的汗毛有点发凉。
汉子说,待咱家去寻一根棒子来。
柴房灶边上那些烧火的酸枣枝条成捆成垛,汉子抽出一条来塞到女人的手里。
男人自己扭转过去虎背熊腰,他略略垂堕下几分腰杆,俯低身形,举手抱定了自己的后脑。
男人瓮声瓮气的说,动棒子,pi股!杨家大嫂是升过中军的帅旗,领过十万兵丁的女人,那些兵士可全是男的,她对男人这些稀奇古怪的行藏就算不曾亲身经历,当然也会有所耳闻。
她倒是在提起那条柴棒的时候转过下闪念,他是想要挨这条东西抽呢,还是个直捅?再一想捅进去恐怕弄坏了他身子,俄还是用个打吧。
当时也就不再迟疑。
嫂子从条凳上站起身来,赤脚拖动镣链往前赶过一步,手起棍落,啪的一声,打得那一副两壁厢块垒堆叠,中间一条通路里肛毛成阵的健硕pi股,也是一阵扑扑簌簌的哆嗦。
一棍子下去鼓起一道红棱,女人手里当然还是拿捏住分寸的。
她只听到汉子在前边吼叫了一声,啊也!大嫂打得好!好就是好。
不要停,接着好。
女人一鼓作气打下去十多棍子,她听到汉子又在前边说,小的求嫂嫂宽延片刻,先不要打,先不要打了……从pi股后边没法看到人家前身的状况。
女人看看他周身上下的腱子肌肉抖抖索索的,此起彼伏,波涛汹涌,只是猜他恐怕血气上涌入脑,下沉到腰,腿胯中间的那话儿也该是火一样滚烫,精钢一样的坚硬。
汉子捧住自己的小肚子却往前边走去开门,他拉开一条门缝招呼门外守着的小五:「那个……那个赵押正……赵家的,赵大兄弟,我这边刚刚的才想起来,我在这队里还有个乡亲,就是……就是刚才打从棚子外边经过,打过一个照面的那个……当时一问说她叫个风儿……烦劳兄弟,也把风儿找来叙一叙旧……可好?」那一天他们一男两女在柴房之内团叙了约略一个时辰。
胡须大汉紧搂住风儿丫头,两个人都是俯卧,他们一起行使的那种交结方式可能该叫个玄蝉附。
汉子的那一支玉柱,这一回当然是满满当当的填塞在了丫头小小的牡户之中。
杨家大嫂重新坐回去凳子上,她只管使用那支酸枣棍子往前敲打。
一棍子下去前边一声闷哼,汉子往前一挺,丫头再一声呜咽。
风儿丫头的呜咽低徊婉转,不能辨别出悲喜,反正她现在就算是再有抱怨,也没有什么机会言语。
三个人齐心协力,终于把汉子做到了酣畅淋漓的高处。
转瞬间云散雨收,大家这才开门把小五押正和佘老太婆让回房子里来。
牛马贩子依次谢过小五兄弟和婆婆,嫂子,还有风儿妹妹。
他先是提议大家可以去校场边上扬州李记酒馆的天门分店里小坐一番。
只是看看天色已经太晚,这里可不是京都汴梁,半夜都有凤箫声,鱼龙舞的,而且领上几个配军女人摆酒也太过招摇。
不过只要有酒,又有人做东,这件事也可以放在柴灶房子里做。
赵小五差遣一个伍长去校场那头敲开店门,讲清是贩马的客人挂账,抱了一坛陈酿回来。
房里没有什么像样的杯子,只好使用那些盛粥的陶碗,房里只有一张条凳,凳子就让给押正和客人坐了,去赊酒的伍长搬过来一个柴捆,和上了年纪的婆婆一人坐了半边。
说的虽然是大家共聚,其实各人心里都会明白尊卑的秩序,知道谁是作客的,谁是接客的那个身份。
杨家嫂嫂从拆了封泥的酒坛开口处伸进去四支手指,单手提起这个八斤重的瓦罐举在自己胸前,左边再去端一个碗盏,右边翻腕倾酒。
跟在她身边的风儿接过坛子抱住,让大嫂可以双手捧酒去敬一敬客人。
酒碗轮过来轮过去的,此起彼伏,贩子的眼睛转来转去,总还是着落在一大一小的两个女子身上。
两位女子陪着客人吃酒闲话,也知道要照应他眼睛的着落,所以也一直没有穿回去衣服。
房屋中央的,板凳前边,只见到赤腿旋绕,铁索勾连,铿铿锵锵的四只光脚挨挤在一起,彼此摩挲踩踏,有节拍,有韵律,暂且代替了箫管和琵琶。
嫂嫂领着风儿围绕这几个男人俯仰周旋,被灶膛的柴火映照出来,胸乳^肚腹都像稠密的青铜融下了汁水一样,闪闪烁烁的波动。
汉子不知道是喝到醉,还是看得痴呆了,汉子说,嫂嫂好酒,嫂嫂好一副赤膊!想想嫂子当年……凤冠白马都不用说了,就是那一身的连环锁子甲……都该是皇帝赏赐的,黄金打出来的吧,嫂嫂那个冠上面插两支野鸡毛,脚下蹬一双绣花靴子,牛皮的长筒马靴啊,比人的膝头还高呢,鞣的好,缝的好,黄油呢绒打磨一遍,再打磨一遍,也是金光锃亮的……对啊,咱家就是做的牛马生意,有牛皮,有羊皮,回去就挑一张好的给嫂嫂送来……就是那个……呃……就是嫂嫂你现在好像不怎么用得着了。
杨家嫂子抿嘴笑笑,那些都是戏里演的……汉子说,咱家当年也见过能打的女人。
咱们老家里周围都是高山,山里多有土匪,土匪也是有男有女的……惭愧的就是小时候生性顽劣,见到那种蒙面劲装,足蹬一双长靴再提上一杆朴刀的女强人心里就直犯嘀咕。
其实咱家当时嘀咕的就是……不知道那一套行头里边,包裹住的那个馅子该是个什么样儿?肯定也是有肉的,有褶的,该长黑毛的地方也长黑毛毛吧……那么一顺着想下去,根本就停不住了……嫂子说,女子还真没有用过朴刀……女子过去……算是使过几年长枪吧……她两手端碗给那个汉子送上酒去,还是一点一点,平平和和的笑着。
要说当年,做嫂子的当年也是给英雄敬过酒的。
打完一场恶仗以后军里也有庆功的宴席,说那个做将军的,要给浴血杀敌,忠勇无畏的英雄好汉亲手端一碗酒,可真是心甘情愿,理所应当的事呢。
嫂子心里说,当然了,将军那时候身上可是要穿着点衣服。
汉子也是两手接过酒碗来,一饮而尽。
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碗了,男人抬起来的脸上更黑,单单就只是那双眼睛有点喝的红了。
嫂子还站在他身前,嫂子反正是没穿行头也没有包裹住的,他一抬头就撞上了人家胸脯上的肉。
汉子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
我没想到的就是女人的心口肉上……还能印下那么多的伤……汉子说,其实那些劲装朴刀什么的都是我编的。
我就是觉得女人那样打扮起来好看,想多了就跟真的一样。
其实是我十四岁的时候牵了一头家里养的老山羊去镇上赶集,卖完山羊回村的路上遇到一个女人要抢我的钱。
女人穿的是一件家常的黑布棉袄,抗着一根扁担,她用扁担把我打倒了。
我那时候是个半大孩子,她拿根东西我就打她不过。
后来她抢走了那些卖羊换的铜钱。
其实那天我是跟一个本家的表妹一起去的镇子,她在集里卖掉了一篮鸡蛋。
一遇有劫道的被我挡在前边,妹子寻隙逃走,事情过去她再来找我的时候,就见到我躺在草丛里爬不起身来,我那是被扁担打坏了腿骨。
她想要搀扶我力气不够,两个人拉扯在一起,越搂越紧……刚刚遭过劫难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的,特别那个什么,结果就是在路边草丛里做了那件事。
风儿在一边撇嘴,原来这是把人家当他的表亲妹子办了……那再后来呢,大表哥你可还得补个明媒正娶哦。
再后来她有了身孕……就是那么一回,撞上就是撞上。
撞上以后她没法见人,跳下山崖摔死啦。
风儿掩住嘴巴没有说出话来。
嫂子提住酒坛正在倒酒,她把这一碗酒继续盛满了,递出去以后再盛一碗。
嫂子说,大兄弟……大……侄子,这一碗嫂子陪你喝了吧。
赵小五坐在板凳另外一头往这一边看。
他看到杨家大嫂端起碗来,也就是那么一个仰脸的功夫,碗就已经干了。
她那一支挺拔俊秀的颈子一时梗直,转眼重新回复到宛转。
赵小五觉得他也有个梗直的东西,而且缓不下去。
其实他整晚上一直从旁观看着这些男男女女的旋绕勾连,是个男人都缓不下去吧。
不过做押正的还是一直忍到了这场酒宴完了的时候。
大家一起把踉踉跄跄的客人送出门去,小五拽一拽杨家嫂子说,嫂嫂借一步说话。
然后他就把嫂子按在灶房门里的墙边上把事情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