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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万物想脱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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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暖男保温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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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先到了,等待的心更煎熬,甚至在想要不要编个咒语什么的,所以当他进场时,我整个人怔住了。

宝温平是扮成海军,纯白的制服,金色双排扣,领口有蓝金线条,衬得他一身高挑笔挺,整个人像是散发着光芒。

帅,太适合他了。

不只我,整个舞会似乎都安静几秒,但我没注意,视线全黏在他身上,少看一秒都捨不得。

宝温平直直朝我走来,明明笑容跟往常一样,像隻狗狗似的,此时却异常灿烂夺目。他朝我俯身,做出标准的邀请手势。

不好,居然还戴着白手套,看起来特别帅。

人要衣装,保温瓶要精装啊。

我承认自己对制服有特别的偏好,尤其对这种穿得好看的。

寧愿作隻顏狗,也要有个好看的男朋友。

宝温平说:「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跳舞吗?」

要是平常,我早吐槽他,不是你规定我只能和你跳吗?但现在我除了点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宝温平搂住我的腰,我把手搭在他的肩徽上,随着乐队优雅的旋律轻轻旋转,摇摆,两个大男人跳舞,自然有人注目。

但我并不在乎他们想什么,因为关我屁事?

宝温平的脸和我凑得很近,几乎是额头碰额头,眸底的笑意和温柔久久未散,他好像很开心,而我也被感染地笑了起来。

我想我还得承认一件事,我心动了。

或许在更早之前,或许在一开始,但这一刻我清楚明白了这件事。

交响乐还未到高潮处,我却握紧宝温平的手,凑向前,在他唇边亲了一下。

宝温平剎那顿住,瞪大的眼满是惊讶,又瞬间笑顏逐开,舞都不跳了,拢着我腰部的手驀地收紧,然后低头狠狠吻住我。

我没抗拒。

这个深吻少说有两分鐘,搅得我舌头都麻了。

宝温平挪开,好看的脸因为缺氧而微微泛红,看起来特别英俊可爱。他满足地轻叹口气,凝视着我的双眼,漆黑的瞳孔有着水光,像是晶亮的玻璃珠。

我正想说话,宝温平忽然把我腾空抱起来,我吓了跳,双腿盘住他的腰,宝温平仰着脸,满脸笑意地闭上眼,要我吻他。

还没亲够啊?我拿他没办法,捧住他的脸,深深地吻下去。

好吧,其实我自己也有点急,换气时喘个不停,我们俩看对方焦急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宝温平嗓音微哑地说:「我还是希望你爱的不是人类的我,而是保温瓶的我。我是一个保温瓶,一点也不喜欢变成人形,但我更想和你说话,更想碰你,进入你,所以我才成为人类。」

他捧住我的脸,鼻尖蹭鼻尖,低声说:「其实我很想证明给你看,但这不容易,我变回去一次,得耗费一百天才能再化为人形。」

他说得认真,我心脏狂跳几乎听不见,只能傻傻地看着他的脸,彷彿这一切天大的笑话都是真的。

宝温平看我被他迷得晕头转向,也许觉得现在不管说什么我都会点头,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其实,我要对你坦白,一直不想变给你看的最大原因,是怕你不能接受我是一个保温瓶。现在,你能接受我的原形了吗?」

我想,他猜对了,现在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会点头。

我带他回到我的租屋,三房一厅两卫浴,他想在哪里我都可以。

我难掩猥琐地想,该不会保温瓶其实是指大小什么的吧……

宝温平选择了主卧室,是个纯情的好选择,相当适合我们的第一次。他说要进房间准备,还再三强调:「你绝对不能偷看。」

我一边敷衍他,「好啦、好啦。」一边神游太虚地想:他是想准备啥?该不会是灌肠吧?我可是纯零啊……

宝温平深黑的眼眸盯着我说:「我一旦变了,没一百天回不来,你不可以丢下我,要随时带着我!」像一隻摆着尾巴威吓的小狗。

我还在想:是不是演完这齣就能上床了?一边说:「我知道、我知道。」现在精虫充脑,感觉自己特别像是敷衍女友的男朋友。

宝温平红了眼眶,「我是说真的,你以前就丢下我好久,我一直在等你。」

「……好。」

看我表情比较严肃了,宝温平才关上门,好一会里头都没有任何动静。

宝温平没开门,我就站在门口傻等,连手机都不知道要滑,下半身蠢蠢欲动,看起来特别蠢。

等了半小时,我才回过神来。

所以我什么时候能进去啊?刚才怎么没讲!

我敲门,「宝温平?温平?我可以进去了吗?」

敲了老半天,没人回应。

我想说:这是玩什么情趣啊?

推开门的那瞬间,我才明白这是他妈天大的恶作剧。

我床上躺的不是秀色可餐的裸男,而是一个蓝色的保温瓶。

看见这个保温瓶,才让我终于回想起来,我小时候的确都是带它上学。

可是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迅速检查房间,床底下、衣柜、书桌底下,都没看见宝温平。

我愣了很久,一直不敢靠近床上的保温瓶,哆嗦地从口袋拿出手机,拨号时还差点摔了手机。

电话通了。

我抖着说:「喂?妈、妈妈妈……你今天有来我这里吗?你还记得我小时候那个哆、哆啦a梦保温瓶吗?」

电话那端传来我妈讶异的声音,以及一些英语交谈的背景杂音,「小gavin?你在说什么?」

我应付两句后,掛了电话,瞪着保温瓶。

那个哆啦a梦笑得特别灿烂,好像他显摆地对我说:我好看吗?

我死也不会跟一个保温瓶说话的。

这个保温瓶看起来就是个造型精緻的普通瓶子,不会动,也不会说话,不知我是该庆幸这个保温瓶不会说话,还是该头大。

妈的我男朋友去哪了?今天晚上我要自己擼了?

隔天上学,我还是带上了保温瓶,把它放在桌上,看它能变出什么花样。

我多希望晚点宝温平就会出现,告诉我:「哈哈,你真的相信了?」,但一直到老师进门,宝温平都没来。

老师简短地说:「宝温平同学最近要请一百天长假,这段时间暂时不会和同学们一起上课,好,那现在翻开课本第八十九页……」

我霎那间五雷轰顶,看向桌上的保温瓶。

一百天。

这谎编得太真了吧?

虽然这样想,但其实我心里直打鼓,没有理由能解释为什么宝温平会在我房间消失,也没有理由能解释为什么我小时候用过的保温瓶会出现在那里。

从这天起,我开始随身带着保温瓶。

我才不相信什么变身,我只是……有点怀念我的哆啦a梦保温瓶而已……

「苟大少,你几岁了啊?这保温瓶也太幼稚了!」我的损友之一阿凯拿起我桌上的保温瓶,开玩笑道。

「妈的,拿来!你手洗过没?」我把保温瓶抢回来,看了看瓶身确定有没有刮痕。

「哎唷~这么宝贝?你喜欢哆啦a梦喔?」阿凯没当回事,跟老何挤眉弄眼。

趁上课没人注意的时候,我从包里拿出保护套,小心翼翼地把保温瓶装起来。

想不到他们对我这保温瓶的关注度还真不是普通的高,一到放学我就被逮住了。

「靠!你还给他戴套喔!哈哈哈,超娘!」

我整张脸涨红,觉得很丢脸,一个大男人拿着儿童保温瓶还娘兮兮装套子,真不能怪他们爱呛。

但我还是鬼使神差地每天带着保温瓶上下学,从不离手。

阿凯和老何这几天特别嗨,特别爱闹我玩,大概是因为好不容易解禁。之前宝温平老是吃醋,搞得他们不敢靠近,现在宝温平请假,自然就没人挡得住了。

阿凯惊讶道:「妈啊,苟大少,大热天你在喝热水?」

我装淡定地说:「喝热水健康,你不懂。」

老何深思:「我就说最近你怎么一直带着这个瓶子,该不会是你妈要你带的吧?」

阿凯和老何互看一眼,异口同声说:「妈宝啊?」

我憋着气,假装没听见。

老实说,我很好面子,也觉得随身带着这个儿童保温瓶有够丢脸……可是奇怪的是我从没想过要把保温瓶放在家里。

还好阿凯和老何也只是闹着玩,说几句就会适可而止,很快转移到其他话题。

「喂,你们听说了吗?六班的阿伟哥失踪了,听说他……」

没想到,过几天我就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阿伟哥。

阿伟哥双颊凹陷,眼窝青黑,还笑得不怀好意,一脸就非善类。

他把我堵在巷口,四下无人,我嘖了声。

要打趴这弱鸡不是没办法,但他手里拿着一根带刺的铁棍,我手里只有一支保温瓶,硬体设备不足啊!

这王八蛋似乎是有备而来,打定主意堵我,朝我搓了搓手指,「苟大少爷,听说你家大业大,关照一下同学的生意,小意思吧?」

你知道你的动作很像太监吗?我在心里吐槽,但也不敢马上拒绝,他手里的武器实在看得我有点慌。

阿凯那天说,他现在正在被通缉,是货真价实的罪犯,不只贩毒,还杀人未遂,那根铁棍的作用恐怕不只是吓唬。

我避开视线,故作镇定地说:「有事直说。」

阿伟哥见我没有抵抗,堆满了狡笑,立刻道:「来点白麵吧。」

我惊讶他如此直接,忍不住看向他的脸。他虽然在笑,但满头大汗,明显很急。

仔细想想,他现在已经被通缉,大概很多生意都被断了,所以才急着想从我这边换点钱吧?也许是想再买毒,或者想逃到国外……

走投无路。

我心里亮起这个词,这是最麻烦的情况,这种人什么都干得出来,反正横竖都是被关,多杀一个人又何妨?

我忍住紧张,背着手,故作沉思的样子,阿伟哥见我有所动摇,催促道:「快、快快快!」

我稍微放大音量说:「我不吸白粉。」

阿伟哥更急了,压低声音说:「操你妈小声点!少装纯,你们这些有钱人还吸得少?我这货还是那个什么集团公子哥叫的。」

我又陷入沉思,趁机垂眸想偷看身后,但又怕被发现。

我背着手打电话,看不见萤幕想拨号很困难,幸好有紧急服务键,我朝着那个方向随便乱点好几下,一边放大声音说:「有话好说,别堵着我,这货多少钱?」

相信警局的人经验老道,肯定能听出异常。

但我怎么也没料到一件事——我不小心按上了扩音。

「您好,这里是110勤务中心,请问有什么状况需要为您服务吗?」

完了。

清晰的声音回盪在安静的巷口,阿伟哥霎时脸色煞白,他是通缉犯,现在最怕就是遇上警察。

他瞬间飆骂:「我操你妈!你报警?!」接着几道黑影落下,他举起铁棍拼命地往我头上砸!

我大叫出声,无助地抬起手挡,碎裂声接连响起,我浑身发抖耳鸣。

阿伟哥害怕警察很快会来,砸完就跑。

我吓得瘫坐在地,一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奇怪的是没感觉到任何痛楚……

「鏗瑯!」

有东西掉了。

我低头一看,是个被砸扁碎裂的蓝色保温瓶,翻滚到水沟边,不动了。

我愣住。

是我吗?

我拿来挡了吗?

我有吗?

隔天,照常上学,还是没听说保温瓶要回来的消息。

我去问老师,老师笑着说:「还没啊,不是说他要请假一百天吗?现在才半个月。」

「老师,你知道宝温平的电话吗?」

老师愣了下,「奇怪……怎么没想过要问电话呢?连家长资料都没有……」

我回到教室,回位子坐好,摊开今天的语文作业开始写。

「苟大少,你的宝贝保温瓶呢?」阿凯在我桌前晃来晃去。

我没回话,专注地写作业。

阿凯看我非常认真,调侃两句:「哎唷,这么认真喔?你昨天的数学考卷写完了吧?借我抄!」说完就往我书包翻。

「咦?这什么?」他拿起我书包里的保护套,吓一跳说:「哇!你的保温瓶怎么扁了?这不能用了吧?都烂成这样了你还不丢啊!」

一字一句都重重砸在我心上。

我瞪着作业簿,握紧笔,忍不住吞口水。

中午,我看见学餐的便当就吐了。

阿凯他们以为我感冒,开玩笑说:「多喝热水啊~」

我不作声,老何发现我有点奇怪,问:「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保健室?」

阿凯说:「对啊,去保健室睡一下,下午的数学课还不用上!好爽!」

我一句话都不想说,觉得特别烦,明明都是平常的对话,却让我异常烦躁。

当晚,我把保温瓶藏在房间柜子里,不再让任何人看见他,不再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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